孽該是那個老禿驢去受!”
“再說,老夫人你讓找的,都是些貧苦人家的,你現在花重金為他們備百家飯百家米,來生都當官家少爺貴族小姐,可比現在幸福多了。”
靖國公夫人無奈地笑了笑:“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老夫人,你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可不能再這樣折磨自己的身子,不要總是憋在這人小佛堂,出去走走。”
靖國公夫人點點頭,扶著甘嬤嬤的手起來,才出了佛堂,四外走走。
走到鄒氏的榮錦堂,鄒氏正跟幾名交好的夫人打馬吊,靖國公夫人就進去坐,笑看她們一邊打馬吊一邊八卦上京的新聞。
“昨兒個有了個天水八皇子,長得像個女人一樣,聽說要找救命恩人。”永昌侯夫人說。“你們說,找到了,是不是就娶回家?說是姓寧的還是姓林的貴族女子。”
“誰知道呢。”安國公夫人說。
“你怎麼不緊張?”鄒氏一邊摸牌一邊說:“你們安國公府可是姓林的。聽說你們家庶三姑娘可是個絕色美人。”
安國公夫人臉僵了僵,她最恨那個庶女,小婊砸,經常自以為美貌而壓她的女兒一頭!只笑:“說什麼絕色美人,比起趙丞相府的二姑娘還差一籌。說到絕色美人,你家女婿屋裡的那位嬌客才叫人間絕色!上次在宸王府見過一面,可把我驚得,那趙丞相府的二姑娘與人家一比,都成地底泥了!這可不姓寧嗎?”
提到寧卿,鄒氏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這個安國公夫人還一口一個“你家女婿”的形容,這刺得她直想把手中的馬吊扔安國公夫人一臉。
“怎麼可能是她。”鄒氏僵笑道:“人家找的是貴族女子,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小商女,是貴女嗎?天下美人何其多,只是沒她作得全上京都知道而已。”
“不是又怎樣,人家早就找到好歸宿了。”安國公夫人笑。
這好歸宿自然是她的未來女婿了。鄒氏一噎,臉一陣青一陣白。
安國公夫人呵呵噠,誰叫她嘴賤沒事提那個庶女噁心她,真是自找沒臉!安國公夫人心情大暢,手中的牌一翻:“糊了!呵呵。”
鄒氏僵著臉給錢。
武昌侯夫人見二人明譏暗諷的,很是不好意思,都是她起的話頭,立刻轉個話題:“對了,聽說陸太傅家的小孫子失蹤了。”
“我也聽說過。”安國公夫人嘆道:“真真可憐,不知是被害了還是被擄了,人家一脈單傳,養了這麼久才養到六歲!”
“哪個人販子這麼缺心眼,居然連太傅的孫子都擄!”鄒氏呵呵笑得幸災落禍!“被抓到了可是被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幾個夫人談得正起勁,一邊坐著聽她們閒話的靖國公夫人像是被雷給劈了一樣,太傅家的孫子,六歲!
這段時間她對小孩的事情特別敏感,特別是六歲的小孩!
靖國公夫人青著臉站起來,一聲不吭地扶著甘嬤嬤的手出去。
“哎,老夫人怎麼走了?”武昌侯夫人道。
鄒氏笑著追出去:“母親,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太悶,要不跟我們一起玩。”
“不用,我是累了,回去歇歇。”靖國公夫人擺了擺手,柱著柺杖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屋子,摒退下人,靖國公夫人鐵青著臉站在那裡。
甘嬤嬤臉色發白,卟嗵一聲跪下:“老夫人,說不定是弄錯了!不可能是陸太傅的孫子的!”
這次用人命壓命格的事情事關重大,只有靖國公夫人、普慧方丈和甘嬤嬤知道,本想多兩個可靠得力之人,但鄒氏太蠢,程玉致完全繼承了鄒氏的腦子,所以只好自己謀劃。
幸好甘嬤嬤的兒子高順精明可靠,又有武功在身,以前就為她做過很多事情,所以,靖國公夫人就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高順。
每個月普慧方丈十五做的法,所以十三號就要把人送過去。
從去年開始,高順擄了三次孩子。第一次是去年宋濯在焰火鋪子受刀傷那次,擄了一個男童。第二次是二月份因宋濯對鄒氏一翻指摘,普慧方丈說要一個月一雙,所以高順當晚就擄了一雙。現在這次是擄第三次,準備三月十五作法用的。
“高順是個精明之人,又怎麼可能蠢到去擄一個官家子弟!”甘嬤嬤。
“住嘴!”靖國公夫人冷喝一聲:“現在不是解釋推卸責任的時候!快叫高順進來!我要親自見他!”
甘嬤嬤青著臉,急匆匆地走出去,一刻鐘左右,與一名四十多歲的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