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逼到絕路,她絕對不會到敬仁太后處告狀,因為她知道宋濯不喜歡她們動不動就進宮告狀。
敬仁太后正念叨著寧卿:“這丫頭好久沒來了。”
秋嬤嬤笑著道:“世子妃身子重,已經快七個月了,不宜走動。”
“讓李德送些補品過去!上次進貢的一枝千年玄參,給她送去!”敬仁太后道。
“奴才昨兒個才送了東西過去,今天又得跑一趟!奴才又能喝上宸王府的梅香茶!”李德笑著打趣。
敬仁太后佯怒地瞪他:“讓你跑個腿兒你還要吃這吃哪的,皮子癢了?”
“大冬天的,不吃點東西,跑不動!”李德嘿嘿笑著討趣。
“來來,拿那碟五梅餅堵上他的嘴!”
秋嬤嬤送上五梅餅,李德就吃。引得敬仁太后哈哈大笑。
“娘娘,瑩雅姑娘來了。”外面的宮女道。
“讓她進來。”敬仁太后說。
不一會兒,瑩雅就進來了。她有些憔悴,眼都哭腫了,白著臉走上前,聲音微啞:“奴婢給太后娘娘請安。”
說著行了個大禮。
敬仁太后望了望她:“你怎麼了?好些日子不見你進宮了,一進來就哭,什麼事兒?”
瑩雅連忙道歉賠了罪才說:“殿下,要把奴婢送人。”
“你說什麼?”敬仁太后一怔,“濯兒好好的把你送人幹什麼?”
“是世子妃……”瑩雅咬了咬唇:“世子妃容不下奴婢。”
“胡說!”敬仁太后一聽她說寧卿的壞話,就怒了,“定是你做錯了事,她才攆你的!”
“娘娘,奴婢冤枉!”瑩雅急道:“自從殿下帶著世子妃回京,奴婢跟本沒機會近她的身!更莫論是婚後了!奴婢連遠遠看她一眼都難。殿下從不讓咱們接近她,殿下也不見我們。更別說是……開臉當妾。”
“什麼,你還沒侍候過嗎?”敬仁太后皺了皺眉。雖然宋濯和寧卿還沒有動靜,但她一直以為瑩雅已經侍候過。之所以還沒抬為姨娘,很可能是要等寧卿生下孩子後。
“沒有。”瑩雅咬唇搖了搖頭。“昨天奴婢去世子妃的屋子,聽到世子妃說腿麻,就給她按按。晚上,殿下就帶奴婢出去,說要把奴婢送給康王或是四皇子。”
瑩雅說著就淚如雨下。
敬仁太后臉色就不好了。她在意的不是一個瑩雅,而是宋濯的納妾問題。“李德,去把世子妃請進宮。”
李德一怔,只好退下。誰知道,半個時辰後只有他自己一個回來,臉色鐵青道:“接不進宮!奴才去了宸王府,連碧雲軒的門都進不了!外面的護衛說,世子妃有孕在身,最近身子有些弱,誰宣也不出門。”
敬仁太后只感到眼前一黑,氣極了:“荒謬!一定是宋濯故意攔著!”
“那隻能等世子下朝,與世子慢慢說了。”秋嬤嬤道。
“那混帳東西會聽?瞧瞧,現在已經防上了,他還會聽?”敬仁太后氣道。
秋嬤嬤嘴角一抽,既然都知道世子不會聽,那就別提了啊!
“可世子妃跟本就請不進宮。”秋嬤嬤道。
跟本不能用強的。一是宋濯在那裡攔著,二是寧卿懷著身孕,要是她掙扎,出事了怎麼辦?
“茲事體大,可不能任著他們兩個!”敬仁太后想了想,咬牙道:“哀家親自去找她!”
“娘娘,不可!”李德和秋嬤嬤,甚至是瑩雅都嚇了一跳。
“有什麼不可!”敬仁太后眉毛一挑:“哀家很久沒有微服私訪了!李德,把那支參帶上。”
敬仁太后就在秋嬤嬤和李德的掩護下出宮了。
寧卿正織她的小帽子。今天宋濯讓她不要出去玩,她很聽話的沒有出門。最多在碧雲軒裡走一走。
外面的護衛可不讓秋嬤嬤等進去,但一見是敬仁太后,俱是嚇了一跳,攔不住,只得讓敬仁太后進去了。
“卿丫頭。”敬仁太后走進屋。
“皇祖母?”寧卿沒想到敬仁太后會出宮,大驚,連忙起來,走上前:“您怎麼出宮了?”
“咳……你好久沒進來,哀家有些悶,很久沒出宮了,所以就出來走走。”敬仁太后看著她的肚子,就眉開眼笑,拉著她的小手走到榻前,讓她坐下:“快七個月了。”
“嗯。”寧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頭時突然看到瑩雅,臉色就是一變。
敬仁太后把她的臉色都看在眼裡,皺了皺眉:“你快七個月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