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魏家的嫡女魏明玉,就冷冷地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孤女罷了。”
魏明玉說完就高傲地走向另一邊了,有幾個奉承她的,尷尬地跟了過去。
魏明玉性格張揚,大多貴女都不喜歡她,只是魏家位高權重,她的父兄在朝中極受重視,特別是他的兄長跟沈將軍走得近,所以她才越發的囂張起來。
……
等人來的差不多了,眾位貴女們前往河邊的楊柳亭邊,讓侍女在樹下設行障坐席,坐下休息。
這裡既能聽見流水聲,又能賞花,河風吹來,夾雜著河對岸的花香,非常愜意。
“待會的撲蝶會,尋妹妹可要過去?”燕朧月問道。
姜尋想了想,搖頭說:“我身體才剛好,總覺得沒什麼力氣,就不去撲蝶了。”
那種小女孩玩的把戲她就不去了,她都活了這麼久了,還去站在花叢裡拿著扇子矯揉造作地撲蝶,姜尋想想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姜尋不去,其他貴女們卻很感興趣,撲蝶會是花朝節的一項最受女子歡迎的活動,很快亭子邊就只剩下幾個人了。
姜尋乾脆去亭子裡的石凳上坐著,遠遠能看見撲蝶會的花圃。
花圃裡開滿了芍藥、牡丹等各色各樣的花,半空中蝶舞蜂飛。身穿粉的、紫的、黃的……各色的羅裙的年輕女子們在花叢中轉動,裙子掀起陣陣波浪,看的人眼花繚亂。
姜尋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一群女子撲來撲去,卻一隻蝴蝶也沒撲到,有什麼意思。
忽然她聽見一聲小小的驚呼。
“你們看那邊!”
姜尋聽見了一陣馬蹄聲。
她抬頭望去,只見五六匹駿馬奔騰而來,馬上坐的是幾位身姿颯爽,玉樹臨風的俏郎君。
姜尋揚眉觀察著,其中就有兩人身上有淡淡的氣運,只是並不深,可見在京城的貴公子裡有氣運的人不少,但氣運濃厚的應該只有少許,只是跟其他世界相比,起碼會多上好幾個吧。
五位騎馬的郎君先後長長地“籲”了一聲,勒馬停下,目光落在撲蝶會那邊,目露欣賞,正笑著討論著。
看來這個朝代的民風還是很開放的。
姜尋對這點稀薄的氣運可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只看了幾眼就移開了視線。
不過很快,接連又來了數十匹駿馬,領頭的兩匹,一黑一白,白馬通體雪白沒有雜色,只在額頭有一道火焰形狀的紅棕色毛髮,而黑馬渾身的毛黑的發亮,看起來非常高傲不馴。
它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分不出誰前誰後,分明是主人互不相讓。
黑馬的主人神色冷峻,雖生得英俊極了,卻好似煞神讓人不敢直視,他的五官如同刀刻般稜角分明,雙眼黑亮似寒星,泛著隱隱的冷芒。
而白馬的主人卻與其完全相反,生得風流倜儻,一雙狹長深邃的桃花眼璀璨又多情,勾人心魄,穿著白衣卻有說不出的浪蕩。
姜尋眼睛一亮,唇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無獨有偶,好事成雙……這氣運之子一來就來兩個,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是極品氣運之子,雖說另一個不是極品,但他身上的氣運也極為濃厚。
“是四皇子和康王爺!”
“還有我家郎君也來了。”
“那位騎著黑馬的就是康王爺嗎?”
“別指,小心你的命,康王爺喜怒無常,最討厭女子,若是被他看見你指他,你的手指和眼睛都別想要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剛才還犯著花痴的丫鬟嚇得臉色煞白,低下頭,驚慌地說。
“康王爺是聖上的親弟弟,但是小時候被抓到東蕃做質子,前年逃回來,第二年就帶領軍隊滅了東蕃全族。”
“太可怕了。”
“你別盯著他看就行。”
“那騎白馬的是四皇子嗎?”
“是的,四皇子可是最風流的皇子了,他的紅顏知己數不勝數,聽說他還是流芳閣的名妓夏嫋嫋的入幕之賓呢。”
“他們怎麼過來這邊了?”
“興許是來這邊栓馬休息。”
跟姜尋一起留在這邊的只有兩位貴女,她們也看見了那群郎君們翻身下馬,牽著馬朝這邊走來,一時間緊張極了,手心都冒汗了。
她們跟姜尋不同,不去撲蝶就是因為體弱膽子也小,又不是嫡女,所以乾脆就待在這等著。
誰知道其他貴女們還沒回來,那些貴公子竟然過來了。
姜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