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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憑什麼啊?我是老大,我們級我要是沒成親的話,你們也不能成親!”徐大牛是個牛脾氣,當下就急了眼,跟徐蘭兒對罵了起來。
“憑什麼?我們山塘村可沒有什麼先大後小這個習俗,你要是想娶媳婦兒,那好啊,自己出去找啊?哼,就憑你現在這個天煞孤星的命,將來也是孤家寡人的命!還不如現在趁機討好我,等我一會嫁了有錢人,再幫你牽一根好的紅線,也不至於········”
“啪!”
“啊··············”徐蘭兒不敢相信的望著徐大牛,就連徐耕田,甚至是病歪歪被氣得頭疼的曾氏也傻了眼,“徐大牛,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徐大牛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脖子粗的有碗口那麼大,“徐蘭兒,你敢詛咒我?那天要不是你非拉著我去徐堇依家偷東西,我也不會···········你才是天煞孤星,你才是!”
“你·············”
“好了,吵什麼吵?”另一邊徐老頭剛剛吸了一口煙,頓時覺得身體像是飛了起來,十分享受,那邊就聽到堂屋裡傳來一陣一陣悶悶的聲音,聽得他心煩意亂。
曾氏反應過來,趕緊捂著徐大牛的嘴巴,留下傻呆呆的徐耕田,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母幾人搞什麼鬼。
徐堇依提著籃子,腦子裡卻在飛速的旋轉,剛剛徐蘭兒說是曾氏和藍氏············徐堇依不是傻子,冷冷的笑了一聲,她徐堇依記住了,藍氏、曾氏········真是好樣的。
到徐耕牛家的時候,他們的家的小院子正在冒煙,屋裡還有一兩聲細碎的說話聲,聽起來不是很熟悉,徐堇依知道,這是他們家來客人了!
再次見到這幾間茅草屋,徐堇依心裡感概萬分,背面,高聳入天的仙女山是那般峻峭,蒼翠的樹木鬱鬱蔥蔥,面前的靈清河依舊還是那般清澈,彷彿那些被它吞沒的靈魂都不存在一般。
推開籬笆,徐堇依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還沒到屋子,她就看到徐耕牛在院子的角落,正在洗衣服!這一幕,嚇壞了徐堇依,她忍不住狠狠的揉了揉眼睛,誰能告訴她,她眼睛沒有問題?
徐耕牛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在他眼裡,洗衣做飯這是女人的事,他只要在外面照顧好田地就好了。這也是徐堇依第一次看到徐耕牛居然在洗衣服,心裡的詫異可想而知,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聽見屋裡的馬氏吼道:“徐耕牛,你拖拖拉拉做什麼?讓你洗個衣服,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我娘一會兒還要回去,還不快去做飯?”
外面的徐耕牛狠狠的把手上的衣裳擰乾,都來不及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徐堇依,直接就朝廚房走去,嘴裡還說道:“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這個畫面,讓徐堇依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悲!都說男人jian,這話還說的真不錯,看著徐耕牛的熟稔的動作,徐堇依覺得心裡似乎漲著一股濃濃的鬱氣,怎麼也抒發不出來!
仇氏還在的時候,家裡什麼事她都做得好好的,徐耕牛從地裡回來,飯來張口,累了仇氏就會給他洗腳,做著這個時代所以男人都向往的好事!可偏偏他不識好,如今馬氏進門,徐耕牛一改往日的大男子主義,反而成了居家好男人?這是在諷刺仇氏,還是在諷刺所有把男人當做天的女人?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徐堇依緩步走了進去,她沒有去看徐耕牛是怎麼做飯的,反而直接朝屋子裡走去。
屋裡,馬氏和她娘兩人坐在桌子上,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馬氏特別高興,一邊拿起粽子剝開就往嘴裡放,一邊得意炫耀的說道:“娘,你就放心吧!他現在啊,別說罵了,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家裡才錢全部在我手上,你呀,就放寬心吧,你女兒我是那種連一個男人都管不住的人嗎?”
馬氏的娘笑了,很得意,“那是,我們家小琴就是能幹!”
“哎喲,我爹呢?”徐堇依早就在外面聽到他們的話了,她默不作聲,直到進門之後,才大聲叫了一下。
馬氏的娘離門口較近,一看到進屋來的徐堇依,頓時眼前一亮,不待馬氏說話,就站起來,從容的接過徐堇依手上的籃子,滿是皺褶的臉上被擠得像一朵桔花,笑米米的說道:“哎喲,是耕牛家的親戚吧?快進來坐,進來坐!真是稀罕啊,閨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徐堇依被馬氏的娘拉著坐在椅子上,看馬氏有些擔心又有些複雜的表情,不由得莞爾一笑,對馬氏的娘說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