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和孩子沾邊的,你說什麼,仇氏都信!
就這樣,他們家安安穩穩的度過了冬月,轉眼間,就到了臘月十二。早早的徐堇依就做好了早飯,自己卻裹著厚厚的棉襖,去後山上撿點乾柴回來!
算著時間,快到吃中飯的時候,她就撿了一回乾柴回來,一進屋就問李大夫:“爹,今天鎮上來人了麼?”
李大夫搖搖頭,“依依,你說的就是那個每個月都會給你送什麼紅利的小廝?”李大夫不敢太確定,只好問徐堇依。
鎮上每個月都有一個小廝來他們村給徐堇依送紅利,多少不論,有時候二三十兩,有時候三四百兩,每次都是每個月十二中午吃飯的時候過來,但是今天·····他不由得看了看山下的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徐堇依秀氣的眉毛狠狠的皺成了一堆,那是李襄璽在縣裡建的作坊每個月給她送的紅利,不管多少,每個月風雨無阻。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微微有些不安,隱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她不由得想到:該不會是李襄璽出了什麼事吧?
這樣一想,徐堇依的臉色一白,嚇得李大夫趕緊走過來,抓著她的手腕,著急的問道:“依依,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屋裡的仇氏聞言,也站起身來,急忙問道:“順祥,依依怎麼了?”
聽到仇氏的聲音,徐堇依才將心情努力平復下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仇氏道:“娘我沒事,你好好的呆在家裡,今天看樣子要下雪,外面地滑,不要出來了!”
“豔紅,在家裡待著,我們馬上就進來!”李大夫也有點著急,看了看徐堇依,又看了看徐堇依,直到仇氏轉身進屋,他才擔憂的看著徐堇依,問道:“依依,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他們家生活了這麼久,李大夫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其實注意特別多,而且很看重個人隱私。要是她不想說出來的,不管怎麼逼問她都不會說的,而且,也不喜歡你沒事去打聽她的私事,哪怕自己現在是她爹,也不行!
別看徐堇依已經接受他了,可是李大夫自己分明感到了很多時候來自徐堇依的排斥,所以,對於徐堇依,他從來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來。
徐堇依努力壓制下心口的那股不舒服,想了想,以前李襄璽適合李大夫住在一起的,或許問問他比較好。
“爹,你也知道每個月十二總有人給我送紅利來吧?”
李大夫點點頭,這件事不要說他,就是整個山塘村誰不知道?只是,他們不知道是送紅利,但是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那是襄璽哥哥走的時候說是給我送紅利的小廝,可是今天,他沒來!”徐堇依用很簡潔的話語將事情說了一遍。
“襄璽?”李大夫詫異的看著徐堇依,他一直知道李襄璽和徐堇依要好,可是那時候兩人不還是孩子麼?他直覺上沒多想,只是覺得襄璽有個妹妹也不錯,如今看來,不正是妹妹嗎!可問題是,襄璽都走了兩年了,這時候依依怎麼提到他了?“他給你送紅利?”李大夫再一次確定。
徐堇依點點頭,“我把豆豉的方子給他了,對了爹,你對他那個······就是他的家熟悉嗎?那個小廝沒來,我總感覺心裡沒底,他會不會出什麼······”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李大夫不好意思的回答徐堇依,“當年我撿到他的時候,他身上有傷,在我那裡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之後便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我以前沒準備成親,想想有個孩子在身邊也不錯,加上我覺得襄璽天資聰穎,便傳授他醫術,可對於他的家,他的親人,他一句也沒說!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家怕是不見大,很有可能是大戶人家!”
這說了跟說有區別嗎?徐堇依不由得苦笑,李襄璽家世不俗,這件事她早就看出來了,上次來這裡接他的兩個小廝那一臉的不屑的樣子就知道,他所在的家庭應該不簡單。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徐堇依沒有再追問,很顯然,追問下去李大夫也不知道,問了有什麼用?
就這樣過了年,一晃就到了第二年徐堇依生辰,四月二十二,徐堇依十四歲的生辰。仇氏已經八個月的身孕,大腹便便的,走路十分不便,可還是每天晚上都要做針線,想給徐堇依親手縫製一件漂亮的裙子。
生辰這天,徐堇依破天荒的睡了一次懶覺,因為生活在鄉下,大清早就有雞鳴狗吠,將你從睡夢中叫起來,加上家裡田地多,而且仇氏又懷孕了,徐堇依作為家裡的女性,當然洗衣做飯都要挑起來。仇氏特意沒去叫徐堇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