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是去找江師伯嗎?”
林小酒奇道:“去落日峰自然是找江忘山。”
雲絮咬了咬嘴唇:“沒什麼。”
林小酒沒再理會雲絮,御劍而行,很快抵達了落日峰,江忘山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林小酒遞過手中的儲物袋,“師兄看看,是不是這個?”
江忘山催動靈力,探入儲物袋,點頭:“沒錯。”
林小酒笑:“那便麻煩師兄了。”
“哪裡哪裡,”江忘山擺手,“能親眼見到南明離火,是多少煉器師的夢想,何況是師妹囑託,一點也不麻煩。”
“倒是勞煩你一次次辛苦找稀奇古怪的輔材,做師兄的都有些過意不去,我遣弟子們去找也是一樣的。”
“明明是替我煉器,怎好勞煩師兄?”
江忘山扶額,很想對自家小師妹說一句‘你這樣繼續下去,師兄又要白白背鍋了’。
然而,調侃的話到嘴邊,卻最終變成一聲嘆息:“你確定用它做番魔刃?”
江忘山道:“如果將南明離火注入你的靈劍中,以你的修為,假以時日,一定能煉化成劍靈,威力與現在不可同日而語,哪怕他日破丹化嬰也是一大助力。”
“趁現在你改變主意也還來得及。”
林小酒明白江忘山的意思,這種級別的天材地寶,對於修仙之人來說,是難得的機緣造化,一件趁手的法器,對於逆天而為的修仙者來說,無異於一重至關重要的保障。
然而,林小酒只是個過客,別人眼中最珍貴的東西,對她來說卻一文不值。
林小酒緩緩搖頭,語氣堅定:“我主意已定。”
江忘山欲言又止,終究只是嘆口氣:“你還盼望著墨野回來?”
林小酒不置可否,只問:“這番魔刃需要多久才能造成?”
江忘山輕搖摺扇:“那南明離火已經有了靈智,若要降服它而不傷及根骨,可能還要摸索一陣子,短則三五載,長……那就不好說了。”
“辛苦師兄了。”
及至此刻,墨野已經消失了大半年,銜月峰那個“小魔頭”失蹤的訊息,從林小酒翻遍歸墟派的舉動中不脛而走,大家都道莫峰主何等英明果決,最後居然收了個狼心狗肺的叛徒。
連掌門清虛道人都秘密召見過林小酒,詢問因由之後,只嘆一聲“不要太過在意,修道之人講究‘清靜自守’四字。”倒是反過來勸起了林小酒。
不過,墨野離開之後,林小酒並不如眾人眼中“因愛徒叛逃師門而鬱鬱寡歡無心修煉”,正相反,她的小日子過得異常滋潤。
整日優哉遊哉地四處閒逛,回到銜月峰便有數百弟子伺候著,比從前混娛樂圈做明星的日子還要舒服——至少林小酒最紅的時候也沒請過幾百個助理。
林小酒想不明白為什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要“鬱鬱寡歡”,卻沒料到“無慾無求”的生活態度,倒是水到渠成地推進了第二個任務的完成度。
原主莫九枝留下的第二個遺願,便是與風清雲一刀兩斷,林小酒目前至少在輿論上做到了與他“一刀兩斷”。
從前的莫九枝因為單戀風清雲,做過不少糊塗事,毫不遮掩地苛待大弟子云絮,抓。住一切機會討好風清雲,偏偏討好的辦法不盡如人意,原主清高自傲,拉不下臉面,往往做了對風清雲有益處的事情,反而得罪了他,令風清雲覺得都是因為原主,他才被歸墟仙門內的弟子們嘲笑自己“吃軟飯”。
一來二去,風清雲對原主愈發冷淡,原主更不遺餘力地對他好以挽回,形成了惡性迴圈,也是因此,莫九枝成了整個歸墟仙門,乃至整個修仙界的頭號笑話。
不過,現在林小酒的狀態卻剛好相反,她曾當著眾弟子的面,對風清雲宣揚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現在又因煉製番魔刃的事情,頻繁登“別人”的門,不止歸墟仙門眾弟子,連風清雲都信了她的“移情別戀”。
一開始風清雲只當林小酒是同自己賭氣,時日久了,發現那位一心愛慕自己的小師妹當真對他視若無睹,甚至遠遠見到都要繞路走時,心中積攢的鬱結終於一朝爆發。
這一天,林小酒在主峰遠遠望見身著一身青灰色道袍的風清雲,當即掉頭就走。
風清雲眼疾手快,默唸法訣,旋即憑空出現在林小酒面前,用身體擋住她的去路。
“莫師妹,這是要去哪裡?”
林小酒沒料到自己竟會被風清雲堵住去路,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