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方箭在弦上的窘境,質問:“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裡?”
蔣衛東連脖子都是紅的,“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目之所及就是林小酒棉薄的裡衣; 那衣服領口很大; 春光若隱若現,搞得他視線無處安放。
林小酒注意到他面紅耳赤的注視,不客氣地將被子扯過來;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嘴上嚴厲催促他把話說清楚,心情卻好了些。
看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林小酒心裡反倒踏實,她邊聽蔣衛東終於講清楚的來龍去脈,邊開著小差想:自己是不是永遠學不來人類那一套,作為妖狐,看到對方肯為自己傾倒,才能真正相信他的感情,她總是更傾向於最真實的反應,而不是空口無憑的海誓山盟。
似乎有人對她諄諄教誨過,性和愛不能分開,看一個男人愛不愛她,首先看他愛不愛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歪理邪說,已經深深刻入她的骨髓,可那個人究竟是誰,她一時想不起來。
林小酒一陣頭疼,似乎任務做得越多,就有什麼記憶呼之欲出,但總是差一點,才能揭開那層神秘面紗。
“我不知道你會提前回來。”蔣衛東最後總結。
林小酒卻沒給他機會退縮:“那,如果我昨晚在呢?”
蔣衛東沉默了一會兒,正襟危坐,即便整個人已經裸。露在棉被之外,也不覺得冷,他鼓足勇氣,梗著脖子,視死如歸:“我也不走。”
“唔。”林小酒道,若有所思。她忽然厭倦了男女之間貓捉老鼠的遊戲,想奮不顧身地試一次,林小酒沒有壓抑自己的衝動,微微挑起一側眉毛:“蔣衛東。”
蔣衛東聽到她叫自己的全名,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即將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預感,不由得身體做得更直,“芝蘭。”
他沒有叫“林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他看著林小酒此刻的樣子,即便緊緊裹著棉被,只露出一張小。臉,也散發出刻骨的誘。惑。
美人在骨不在皮,蔣衛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小酒,不像是長輩對晚輩,而是女人對男人,眼神帶著點微微的挑逗,漫不經心的慵懶,讓人血脈噴張,心跳加速。
林小酒:“你那天的話還算數嗎?”
蔣衛東:“算的!”
林小酒抬抬精緻的下巴,宛若女王:“那你重複一遍。”
蔣衛東:“我喜歡你,芝蘭,做我的女人,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我已經……”
林小酒從棉被裡掙脫出來,魚兒似的游到蔣衛東面前,打斷他的告白,“好呀。”
她聲音壓得低低的,軟軟打在他的耳廓,蔣衛東像是得到命令的騎士,短暫的怔愣之後,便欺身過去,反客為主。
事實證明,理論知識遠遠沒有實踐來得直觀和刺激,比起實戰,那些刺激得他徹夜難眠的“教學片”都成了隔靴搔。癢。
蔣衛東作為初嘗禁果的小處。男,因為太激動第一次時間並不長,不過他自己並沒有什麼概念,畢竟一個小時的電影,演了幾年的人生,幾個鏡頭不會反應真實的時間。
蔣衛東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表現如何,紅著耳朵試探地問:“芝蘭,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林小酒巴著蔣衛東汗溼的後背,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拆穿他是個快槍手的事實,只當自己是為愛現身,即便嘗試柏拉圖式的愛情也無所謂,“喜歡。”
林小酒打了個呵欠,“好冷。”爐子的餘溫漸漸散去,這個時候也該填些柴火了,她懶懶靠在青年懷裡,擺明了不願意做燒火的工作。
然而,蔣衛東這個現成的勞動力卻難得沒了往日的眼力見兒,抱住女人,誘哄道:“一會兒就暖和了。”
“……”
林小酒感覺到青年又精神起來,沒來得及抗議,就被拉入了第二次酣戰。
……
直到窗外夜幕降臨,林小酒才腰痠背疼地黑著臉,制止了青年繼續肆無忌憚的索取。
她揉著腰默默收回幾個小時前下的草率結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越戰越勇。
蔣衛東雖然意猶未盡,但意識到林小酒這次並不是玩欲拒還迎的情趣,才戀戀不捨地穿衣下炕。
經過剛剛一下午不停歇的折騰,林小酒還真沒覺得冷,就是肚子餓得厲害,蔣衛東三兩下套上衣服,又貼心而討好地用棉被把林小酒嚴嚴實實地裹住,才鑽進了廚房。
林小酒蠶蛹似的縮在被子裡,並不是因為冷,太過激烈的“運動”,令她只要稍微挪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