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道理是吧?”毛定慢吞吞道:“所以那件黑定瓷,還有哥窯魚餌爐借給你師父的鑑定室一些時間,你覺得怎麼樣?”
……
知道黑定瓷和魚餌爐所屬阿蓉的人並不多,毛定的身份相當於牧老的大管家,拍賣的事情瞞不過他,所以他知道此事。
還有就是駱京二師兄知道這件事,駱京已經回到瑞士,這幾年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回國,所以這些知道阿蓉得到兩件瓷器的人,不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不過很快阿蓉就接到電話,是牧老打來的。
尤鶴洋要辦古瓷展,沒有壓軸的藏品展覽會不好看,牧老答應幫忙絕不是熱心腸,而是他考慮到他的小徒弟剛得到的那兩個瓷器風頭太盛,是不是應該幫她轉移大家的視線?
要是有人偶然得知那兩個瓷器在他小徒弟的手裡,必定會引起風波,無論是資金來源還是小徒弟的年紀,都會被煽風點火者利用。
相信急於要辦展覽的尤鶴洋,只要有瓷器撐足面子就不會拒絕幫忙。
牧老事情都告訴阿蓉,包括他幫尤鶴洋的目的。
阿蓉不禁讚歎師父精明,她擔心的事情竟然讓師父這麼快就拿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這事對她沒有壞處,只有好處,沒有理由不答應下來。
而且她還記得,當初白定蓮花瓷碗參加摩魚拍賣會的展覽時心情頗為愉快,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要是知道這個訊息它想必也會高興吧?
除了蓮花瓷碗,還有幾件不比其差多少的瓷器也可以送去展覽,這些瓷器不該放在角落裡蒙塵,應該讓世人看到它們的光彩。
古瓷展的事情需要阿蓉和尤鶴洋當面談,這是他們第四次見面,前兩次尤鶴洋浮誇的形態並沒有給阿蓉留下多好的印象,但印象還是頗深的。
第三次見面尤鶴洋勉勉強強挽回形象,阿蓉再見他的時候也沒有當初那麼冷淡,溫和淺笑道:“你好,尤先生。”
此時兩人正在典當行,坐著的位置,正是前幾日尤鶴洋和牧老坐的地方。
茶几中間,仍有一壺熱茶。
尤鶴洋扯了扯衣領,輕輕咳嗽,氣氛竟然比跟牧老待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正式,小姑娘還稱呼他尤先生……
腦袋裡在胡思亂想,卻不耽誤尤鶴洋辦正事,問道:“古瓷展的事情牧老已經跟你說了吧?”
尤鶴洋知道小姑娘很喜歡正正經經辦事,便單刀直入。
阿蓉本身也沒有寒暄的意思,點頭道:“我師父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展覽安保誰做?”
尤鶴洋已經肯定的認為,這小姑娘以後肯定是事業型女性:“用得是摩魚簽約的安保公司,所以你可以放心藏品的安全,確認展出的時候,我們會跟你籤一份保險合同的。”
阿蓉又問了幾個問題,把最關心的事情瞭解清楚,才道:“我手裡有白定蓮花瓷碗。”
當初阿蓉撿漏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古玩街裡爭搶藏品的事情常有發生,能讓阿蓉搶到白定蓮花瓷碗算是古玩街大新聞,尤鶴洋也知道這事。
阿蓉繼續道:“黑定瓷和哥窯魚餌爐是我剛到手的,你應該從我師父那裡聽說了。”
尤鶴洋點頭,感嘆阿蓉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到手三件古瓷圈裡熱門藏品,今年這三件藏品人氣很高,相信搶在明年之前賣出去,能滾出不少的利潤。
“我手裡還有一件汝瓷桃式洗。”
尤鶴洋愣了愣,驚得他反應都緩慢了,遲疑地問道:“是哪個朝代的?”
汝窯在宋朝得名,但不是隻有現代人喜歡仿製,古代人也喜歡,清朝就仿過不少汝釉桃式洗,尤鶴洋在摩魚見過不少。
阿蓉目光很堅定:“是宋代的汝瓷。”
半晌,尤鶴洋吐了一句:“能不能鑑定?”
摩魚有不錯的鑑寶師,但阿蓉也不是很放心:“我會把瓷器放到我師父的鑑定室,你們再想辦法參與鑑定吧。”
尤鶴洋點了點頭,阿蓉是瓷器的主人當然有決定權力。
“還有件鈞瓷也可以借你,是件天藍色瑰瓣小罐。”阿蓉見到尤鶴洋又露出驚色,不由笑起來,如果不能把見到的卻被埋沒的宋朝瓷器都收攏在手,那就太浪費她以前所學了。
尤鶴洋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道:“我們需要鑑定。”
阿蓉沒有拒絕:“所有瓷器都可以鑑定,但全都要在我師父的鑑定室裡面做。”
尤鶴洋一口答應:“好。”
阿蓉瞥了尤鶴洋一眼,尤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