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人數上的優勢,但他們似乎還沒有什麼想法。
至於吳遠,齊名軒可不覺得他能發現贗品依據在哪。
倒是衣蓉; 他倒是不那麼肯定她發現贗品依據的真實性; 因為齊皓也就是他親哥; 跟他講過私人拍賣會發生的事情; 他是知道的,這個比他年紀還小一歲的女孩有膽子花五百六十萬元拍下漆槅; 最後得到高階鑑寶師萬羨公的證明; 她的鑑定跟萬羨公的鑑定是相同的。
天價拍下漆槅之後事實證明她還賺了。
齊名軒對衣蓉的判斷有很高的期待,但見她始終沒有動,疑惑道:“你不打算把鑑定依據說出來嗎?”
阿蓉向他笑了笑,道:“先不急。”
有關明代青花瓷的理論; 她用半個月的時間背的差不多; 牧老為了鍛鍊她實踐; 也拿出他自己的藏品真正的明青花給她練眼力。
但是她對明代青花的鑑定當然比不上宋朝瓷器熟練,她自認為她現在的水平還不夠格在當眾講述鑑定依據,所以想看收藏家們會不會發現贗品的痕跡,透過他們鑑定,來證明自己的鑑定有沒有出紕漏。
十分鐘後,有位收藏家發現疑點,跟其他收藏家交流之後基本可以確定青花執壺是明代永樂年的高仿品。
吳遠的表情有些愕然,他還沒有梳理完腦袋裡關於明青花的特點,這位收藏家竟然已經把贗品依據找出來了?這也太快了吧。
阿蓉也很驚訝,收藏家鑑定的速度比她預計的還要快,忍不住關注這位收藏家,在實踐團隊的收藏家裡他屬於比較年輕的一個,大概有三四十歲的樣子,戴著眼鏡,很有學識的樣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個子矮,衣服袖子多出來很大一截,看瓷器的時候他需要經常挽袖子。
“這個收藏家是誰?”阿蓉不由問道。
她沒有期待有人能回答她,沒想到丁黎他們認識這個人:“你知道奉東省只有一家民營鑑定公司吧?”
阿蓉點頭,這個她當然知道,奉東省只有一家鑑定公司,叫雄儀錢幣鑑定公司,她師父的老朋友萬羨公是這家公司前任董事長。
“這個人不僅是收藏家,同時也是鑑寶師,還是雄儀錢幣鑑定公司的鑑寶師,他叫江選。”
江選鑑寶水平怎麼樣,丁黎他們不知道,但能當雄儀的鑑定師必然是不一般的。
阿蓉已經從他十分鐘就從青瓷碎片中找出贗品痕跡知道他眼力很高,對明代青花瓷應該有很深刻的認識,要知道她可是花二十分鐘才看出來。
阿蓉剛開始心裡還有點小驕傲,現在被江選打擊沒了,果然學習鑑寶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必須多看多練,即便理論知識已經爛熟於心,可還不如多看幾件真品,多對照幾件贗品。
阿蓉反省的時候,吳遠正在處於急躁的情緒中,他沒有去聽江選的鑑定,而是埋頭尋找青花瓷身上贗品仿造的痕跡,別人能找到他不會找不到的,他一定可以找到的,青花瓷的理論都在他的腦袋裡,不可能一點一點去找還找不出來。
吳遠回想起外公說的話,要細緻的觀察,有可能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就是真品與贗品差距之處。
這時候江選已經跟旁邊的收藏家們交流完,看到吳遠死死盯著碎片的模樣,好像要把碎片盯出個洞來,微微一怔,然後笑著道:“同學,你不應該這麼觀察碎片。”
被打斷思路,吳遠的口氣不是很好:“那你說應該怎麼看?”
江選並不在意他的態度,拾起碎片反問道:“看來你剛才並沒有聽我講鑑定的結果了?”
因為吳遠有些不服氣,故意沒有聽江選的鑑定,被人點破這一點,讓吳遠有些尷尬,裝傻道:“你剛在講鑑定嗎?我沒注意……”
江選呵呵一笑,左手的食指推了推眼鏡道:“最簡單鑑定不是觀察碎片,而是觀察它完整的部分,因為更立體也更直觀,你觀察碎片確實也能找出贗品的痕跡,只是花費的時間更多。”
吳遠這個時候注意到,執壺只碎了底部,上半部分還是比較完整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時間觀察的是碎片,而不是完整的上半部分。
是啊,這是為什麼?吳遠有些迷茫,他為什麼不最先觀察瓷片?
江選給了他答案:“我猜你明代青花瓷鑑寶知識學習的應該很紮實,不然不會先注意碎掉的壺底。因為在明代瓷器鑑寶順序都是先從底部開始觀看,永樂年間的底部細膩,白釉為主,施釉均勻,釉色薄處會泛黃,你自身可能沒有意識到你在被理論知識影響,所以會先去觀察執壺破碎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