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半道學習的,連每年來鑑定室的實習生都遠不如。
不過丁洋仍然對去博物館看鑑定抱著很大的興趣,牧老的鑑定室都是保密的,就算他是安保人員都沒有機會看到鑑寶師們現場鑑定是什麼樣。
阿蓉和丁洋打車又去了博物館,這時候博物館幾乎沒有人了,除了安保外,就只有鑑定室的人在加班。
閆旋在大門口接他們來了,雖然中午的時候剛分別,還是非常熱情的道:“跟我來吧,鑑定室的人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讓你們開開眼。”
丁洋精神一振期待起來,倒是阿蓉有過京城博物館的鑑定經歷,能保持冷靜地點頭。
閆旋沒有從阿蓉臉上看到好奇的表情,頗有些失望,但看到丁洋有點激動的眼神也沒有多失望了,笑著問道:“你們鑑定室的安保還看不到鑑定嗎?”
丁洋搖頭:“鑑定室對鑑定過程保密,而且跟我們現在要看的鑑定不太一樣吧?”
閆旋頜首:“的確不同,今天只是粗略鑑定文物看是否有接收的價值。”
其實就是看年代對不對,會不會是贗品,現在贗品太多了,長江博物館的鑑定室經常能接收到贗品捐贈,這讓鑑定室的工作量越來越大,說不定很快會擴大規模。
當他們三個人走進鑑定室的時候,裡面已經快要站滿人了,因為不止有他們來參觀現場鑑定。
閆旋跟那些人都不熟悉,所以也沒有向阿蓉和丁洋介紹他們,帶著他們站在玻璃窗旁邊,能看到裡面的鑑定過程。
閆旋道:“捐獻的東西是瓷壺,據捐獻的人說是宋朝的東西,但究竟是不是宋朝的要看鑑定結果。”
旁邊有人忽然道:“我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假的,你放心吧。”
阿蓉注意到說話的那個人,是中年人,還有點眼熟。
她立刻想起來,上午看到這個人跟穆孟江去古籍室,原來捐獻者就是他。
中年人的口吻很有自信,接下來他的做法也表現出他的自信,只是隨意看了看玻璃房間裡面的鑑定師正在鑑定,很快就扭頭走了。
阿蓉詫異道:“他不打算看自己捐獻的文物鑑定嗎?”
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捐獻的人應該都想知道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到底值不值錢。
但中年人表現的不僅是自信,還有點不在乎。
閆旋聳肩道:“他是在全國都有名的慈善家郝飛,在偏遠山區建立三十多所學校,每年捐款和資助的錢能有好幾百萬,像這樣的人按理說他捐贈的東西差不多沒什麼問題,因為還有香港鑑定機構的鑑定書,不過博物館需要走一下流程。”
說是流程,鑑定室裡的鑑定師們可沒有把這件事只當流程看待,他們非常認真仔細的進行鑑定。
阿蓉看得到鑑定臺擺放的是個瓷壺,獸耳瓷壺,通體接近天青色釉,也就是說像汝窯。
不過這個瓷壺讓阿蓉感覺有點不對,卻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隔著一層玻璃,距離還不近,阿蓉的觀察範圍受阻,所以不能看出瓷壺的問題到底在哪。
郝飛又回來了,表情帶著焦急,皺眉拉過一個工作人員問道:“請問鑑定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工作人員笑著道:“半個小時之內我們會做完工作,郝先生要是有事情,等時間寬裕再過來也可以。”
郝飛懊惱道:“能不能提前做完鑑定?這件瓷器我是有鑑定書的,可以確定它是宋朝汝窯的真品。”
工作人員搖頭道:“鑑定必須按照過程走,如果鑑定順利他們可以提前完成鑑定工作,但我不能催促他們,或者省略鑑定步驟,希望你能理解,郝先生。”
郝飛乾笑道:“我理解,當然理解了。”
快過半個小時,鑑定結果卻仍然沒有出來,郝飛開始不耐煩,又找到工作人員:“你說半個小時之內就可以出鑑定結果,現在已經快要到時間了,為什麼還沒有完事?”
工作人員連忙道:“我去問一下,郝先生你別急。”
丁洋看到這一幕皺眉道:“郝飛如果有事著急的話可以先離開,為什麼必須等鑑定結果出來才走?”
閆旋和阿蓉也覺得奇怪,但想不出為什麼。
工作人員已經進入玻璃間,向鑑定師詢問:“王老師,鑑定還沒有結束嗎?”
王老師已經非常年老了,看起來已經有六七十歲了,滿臉老年斑和皺紋,聽到工作人員的問話,皺起眉道:“這瓷壺有些不對,我需要找到原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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