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多停留，直接去休息室坐著。

牧老忙完之後，來到休息室，把工作時候的外掛脫下掛在衣架，然後坐在沙發上，與阿蓉面對面，問道：“今早漢毅給我打電話，說露露昨天在古玩街買了很多小玩意？”

阿蓉點頭：“嗯……露露還送了我一個羊脂玉的掛件，師父你說我回什麼禮比較好？”

牧老頗具深意地笑了笑：“要我說你不回禮也沒關係。”

阿蓉一愣：“為什麼？”

牧老沒有直接回答她疑問，而是有意問道：“露露昨天表現的怎麼樣？”

蔡露露表現怎麼樣？

要說蔡露露性格很外向，這種性格很對阿蓉的胃口，骨子裡很驕傲，但態度不傲氣，家教很好，而且昨天古董店有人質疑阿蓉撿漏真實性的時候，蔡露露也主動站出來替阿蓉說話的。

這些阿蓉都記在心裡，但師父問的不是露露為人怎麼樣，而是表現的怎麼樣，這種問法就很奇怪。

阿蓉想了想，才回答：“露露對古玩這行好像接觸的不多，可是奇怪的是，她對古籍善本又很關注……”

剛到古玩街的時候，蔡露露表現出對高古玉陌生，要是沒有阿蓉的阻攔，她差點買下那對高古玉虎獅的仿造品。

之後她們又去古董店，哈里斯拿出窯變釉色瓷，蔡露露驚歎瓷器好看，但阿蓉並沒有從蔡露露眼中看出她情緒的波動，或許她以前看到過類似的窯變釉色瓷，但為什麼要故意表現出驚歎之色？

之後蔡露露逛遍古玩街所有古董店，每家古董店都會買件東西，儘管蔡露露掩飾的再好，還是讓阿蓉發現，她對古籍尤其是乾隆的古籍尤為關注。

阿蓉把分析說給師父聽，其實她心中逐漸有了答案，說完之後，問道：“露露是在找某本古籍？”

牧老緩緩點頭道：“跟你比起來，露露還是有點天真。”

牧老告訴阿蓉，其實蔡露露六歲就開始學習鑑定，專善鑑定古籍、書法及字畫，對高古玉和瓷器雖然沒那麼精通，但也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外行。

在中國，蔡漢毅擁有無數的訊息網，可以得到藏品流通訊息。

上週蔡漢毅在港城接到小道訊息，有本乾隆古籍善本遭竊。竊賊逃竄到湖海市時被警方抓到，古籍卻在他逃竄時丟失，至今警方還沒有找到古籍在什麼地方。

蔡露露從蔡漢毅那裡得到訊息，決定要來湖海市找古籍善本，正巧蔡氏夫婦今年想邀請牧老去海島過冬，於是跟著蔡露露一起來到湖海市。

按照蔡露露的計劃，蔡氏夫婦身份特殊，可以在明面應酬吸引外界注意，她在暗地找古籍善本，古玩街就是她第一站。

為了掩蓋找古籍善本的意圖，故意表現的很外行，但是走前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做法不妥當，覺得又幼稚又對朋友不真誠，所以才送給阿蓉和田白玉嬉球獅當做賠禮。

只是這些話蔡露露不好意思當面與阿蓉說，所以讓蔡漢毅轉達給牧老，再由牧老告訴阿蓉。

第68章　實踐評分

“還有件事。”阿蓉有些在意哈里斯那場窯變釉瓷的鑑定會；　十天後她又無法趕過去不能跟進這件事；　所以只能求牧老幫忙。

聽完事情的經過；　牧老沉吟片刻；　問道：“你認為這是騙局？”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騙局，但窯變釉瓷肯定有問題。”

阿蓉頗為苦惱，如果她能有充分的依據，鑑定出窯變釉瓷是贗品事情就不會那麼麻煩；　現在她只能確保窯變釉瓷不是宋鈞瓷，這個依據能逼停哈里斯的鑑定，卻阻止不了哈里斯賣掉瓷器，如果能深入鑑定瓷器，應該能有新的發現；　但哈里斯是不可能把瓷器借給她的。

牧老點頭；　哈里斯這件事如果是騙局，那就不僅是阿蓉一個人的事；　而是跟整個收藏圈都有關係；　所以痛快答應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留意的。”

有牧老盯著哈里斯；　阿蓉也能放心了；　露出軟和的笑容。

事情談完，牧老結束前面的話題：“我們現在開始上課吧，清明元瓷器的理論我們講得差不多了；　今天就不講這些；　講講非理論的東西；　古玩市場經常遇到的騙局……”

……

週一。

小A班早自習英語課代表領讀課文，阿蓉正跟著讀，有人便在門口喊道：“衣蓉，班主任找你！”

阿蓉滿頭疑惑地從教室趕到教師辦公室，小A班的班主任是個四十歲的女人，同時擔任著語文課老師，是個比較敬業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