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的脾性。
張老三聞言,氣的不得了。他脾氣暴躁,哪裡受得了這個罪,伸手揚了揚,就準備開幹。
“誰在這裡鬧事呢?”旁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幾人就愣住了。
大夥一看,正是鄉里的孫鄉長過來了。
原來今天磚瓦窯正式開工,孫鄉長就親自過來看看,準備表示一下鄉里對於這些發家致富的村民的支援,沒想到這才到磚瓦窯呢,就聽著鬧哄哄的了。
孫鄉長一過來,張老三和氣焰就消了許多了。他在別人面前橫,也不敢在幹部面前耍無賴。
孫鄉長見著幾個人這拿著扁擔都準備打架的樣子,臉色就拉下來了,走過來看這兩邊的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說說,今天不是宋家村的磚瓦窯開工嗎,咋就鬧起來了?”
她這話一出,張老三憋不住了,“鄉長,這不是我們鬧事,是老宋家不實在。我閨女辦了這磚瓦窯,是不是該我們張家的,咋就被老宋家給得了?這世上沒這個道理。”
聽了張老三這話,孫鄉長這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意思是說,這磚瓦窯是張寧的,那就該是你的是吧。張老三,你這大名我也是聽過的,之前為了張家村的兩口池塘,沒少和你們村子裡的人幹架吧,咋了,這鬧騰的夠了,就跑到宋家村來了?這磚瓦窯我明明白白的和你說了,就是宋家的,這承包人的名字,那就是宋老頭。”
“不可能,老宋家有啥子家底,我們不都門兒清嗎?”張老三覺得孫鄉長這是在包庇宋家。
孫鄉長見他這態度,更加不高興了。“合著你這對人家多少家底兒都門兒清了,我倒是想聽聽看,你是哪裡來的門道給摸清的,你是去宋家偷偷的看了人家床底了?”
“哈哈哈哈……”旁邊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氣了。
張老三一張臉頓時又火又臊得慌。這要是別人,他早就操起扁擔打上去了,但是這是鄉長,他再狠也沒這個膽兒,只能咬著牙了受了。
旁邊張寧過來道:“爸,不管這磚瓦窯是不是我的,你也不該來鬧事。我都是嫁出去的人了,你自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水都潑出去了,你還指望往家裡流回來?”
李大紅也繃著臉道:“就是,誰家也沒有讓女兒貼孃家的,你們這嫁女兒一分錢沒拿,倒是拿了許多聘禮錢,現在又要來拿,這是存心不讓寧寧又活路了。”她也是實在氣不過了,怎麼她妹子當初就說了這樣的男人。
張老三想吼李大紅,看著一邊不高興的孫鄉長,也知道今天這事情他是討不了好了,要不然以後再有什麼好政策下來,也輪不到他這邊的。
這些當幹部的,想整自己這個平頭百姓,還是容易的很的。
他狠狠握了握拳頭,才道:“今天是弄錯了,我這就帶人回去。”
“等等。”張寧攔住了他,“爸,今天你這打壞的東西,我到時候給你擬個單子,你下次要是再來鬧,就把這次的東西給賠了。”
“老子——”張老三剛要抄扁擔,又硬撐著忍住了,只對張寧道:“以後你受委屈了,可別往孃家哭,這樣的閨女,我就都當死在外頭了。”
說完就大步的走了。
跟著他來鬧事的幾人也趕緊著走了,深怕在孫鄉長這裡留名了。
等人走了之後,張寧趕緊讓宋大柱去招工,自己親自接待了孫鄉長。
磚瓦窯剛開工,不過有個臨時搭建的棚子,宋母早就在裡面準備了一些開水,當做臨時辦公的地方。
孫鄉長倒是沒去裡面坐著,只讓張寧帶著她去四處轉轉,看看磚瓦窯。
“今天正式多虧您了,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麼收場了。”張寧滿含感激道,她知道,要不是孫鄉長來幫忙,她今天肯定是要報警抓人的,這樣鬧大了,以後張老三還要來鬧不說,她這名聲以後也壞了。
孫鄉長嘆氣道:“國家雖然解放許多年了,但是女人在很多方面都很吃虧。這個我是深有體會的。特別是成了人家的媳婦,不止顧著家裡,還要創業致富,這種艱辛可想而知了。宋建國不在家裡,你一個人承擔兩邊的壓力,這些我也自愧不如。張寧同志,你是個好女人,以後要是有困難了,就去鄉里找我。別的事情我辦不了,這維護鄉里婦女同胞的權益,我還是能辦的。”
張寧聽了這話,覺得兩輩子找著了個知音,鼻子酸了酸,倒是笑了起來。她眼裡含著淚,笑道,“那行,以後有了孫鄉長這句話,我這可是有了靠山了。我也想讓這些人看著,做女人的,只要有機會,不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