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孤狼重新制定一套訓練方案了。
“這只不過是恢復性訓練而已。”正在擦汗的李瑾芸唇角微微勾起,更加殘酷的磨練還在後頭。
思緒逐漸飄遠的李瑾芸不禁回想當年被魔鬼教官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各種刑具利器下的嚴刑拷打,各種生死邊緣的垂死掙扎,那段灰色的記憶痛苦卻又感恩,唯有經歷那種猶如地獄魔剎的折磨,方才能夠在深陷敵營遭遇種種刑訊逼供時還能保持一絲鎮定,從而憑藉矯健的身手逃出昇天完成任務。
所以單調而循序漸進的恢復性訓練才僅僅是開始,而想要同豐俊蒼一同出入險境她則必須有矯健的身手,方才能夠助他一臂之力而不是成為累贅,眯著眼睛的李瑾芸不覺莞爾,她此刻竟然分外懷念前世危機重重神經緊繃到極致的潛伏生涯。
“王妃的訓練方法真是別具一格啊,就是不知身手如何?”眉目微挑的花宏熙涼涼道,其中的意味深長。
對於花宏熙略帶調侃的疑問,李瑾芸玩味一笑,“本妃正好也想試試身手,就是不知阿熙可否不吝賜教?”
耶?居然要挑他比試?花宏熙錯愕的後退兩步,眸光微閃的撇過豐俊蒼一眼,王妃大人你不要陷害我成不?
如若傷了她分毫,豐俊蒼不生拔了他的毛才怪!
然而猶在花宏熙各種腹誹之際,靜靜的靠坐在輪椅上的豐俊蒼卻是輕輕點頭,“阿熙不妨一試,本王也正想瞧瞧阿芸的訓練成果。”
聞言花宏熙不禁眉頭一簇,眼前恍若一群烏鴉嘎嘎飛過而滿頭黑線,哀怨的撇過豐俊蒼身後的程林與章睿一眼,只見兩人聳聳肩,一副涼涼看戲的悠閒模樣,抬眸無語凝噎,為何悲催的總是他?
硬著頭皮上前的花宏熙朝手中空空如也的李瑾芸挑挑眉,“王妃打算怎麼比?”刀劍?內力?輕功?
被他那無與倫比的哀怨之色逗樂的李瑾芸含笑到,“比近距離搏擊,先放倒對方為勝!”
耶,那是啥玩意兒?對於新名詞不甚瞭解的花宏熙茫然片刻,不過重點是先放倒對方為勝,這多簡單啊,花宏熙不假思索的便點頭應下,而李瑾芸則眨眨眼睛唇角微揚。
練功房中央的空地上,緊身灰色勁裝的李瑾芸神色肅然眸光銳利,幾步之外相對而立的花宏熙依舊一身紫衣翩然,慵懶隨性的眸光中滿是瀟灑自若。
對峙中的兩人不徐不疾的緩緩靠近,李瑾芸緊握雙拳至於胸前一寸,兩腳划著弧線陰陽相合,花宏熙步履從容飄逸的緩緩而來,虛握的雙拳恣意的搖擺尋覓時機,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方寸之間的攻擊範圍正是最佳時機。
花宏熙毫不遲疑的抬手便抓,然而本該在他身前的李瑾芸卻是陡然消失,一招落空的花宏熙些許錯愕,眸光微閃間便是一個閃身同時一記重拳閃出,然而李瑾芸嬌小的身子卻猶如遊蛇般靈動而迅捷,幾招周旋後,花宏熙一掃之前的玩世不恭神色間多了一抹謹慎。
而相對於花宏熙因輕敵而錯失的良機,李瑾芸則在幾招的周旋後對招更加柔韌有餘,一記橫掃花宏熙跳得老高方才險險穩住身形,然而剛剛落地尚未站穩卻是堪堪躲過一記側踢,飛離老遠的花宏熙怔愣片刻臉色一變出招更加狠厲。
然而相對於花宏熙善於飄逸妙然的輕功,又有深厚的內力,李瑾芸則唯有迅捷的動作以及詭異的身手,卻是令只要靠近對打的花宏熙頻頻被擊中,雙膝被踹過兩次已然隱隱作痛,胸口的一記重拳雖然沒有內傷但卻是尖銳的痛著,然猶在花宏熙想著如何出擊不傷到人卻又能制勝時,卻是猛然被一帶頓時天旋地轉,砰的一聲花宏熙被李瑾芸一記過肩摔丟在地上。
一旁觀戰的幾人面面相覷,唯有輪椅上的豐俊蒼坐正了身子眸光銳利中閃著精光,緩緩起身的花宏熙茫然的盯著李瑾芸空蕩蕩的雙手,誰能告訴他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該死的是怎麼被摔倒地上去的?
“承讓!”對於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的李瑾芸一句承讓便拱手而退,令孤獨的站在中央的花宏熙滿臉錯愕。
程林與章睿卻是在驚愕的同時不禁對王妃的身手多了幾分好奇,那種不似任何門派的招式,那迅捷到猶如鬼魅的速度,那宛如地獄幽靈的詭異身手真是令人歎為觀止,誠然對於滿身狼狽的花宏熙不覺多了幾分同情之色。
悠然的緩步行至輪椅前的李瑾芸接過豐俊蒼遞來的毛巾,瞥過程林與章睿好奇中略帶崇敬的眸光微微一笑。
“阿芸師從何派?”仔細打量她良久的豐俊蒼劍眉微挑的問,一旁的程林與章睿頓時眸光一亮豎起了耳朵,正邁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