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青竹那邊你多多留意,切莫出什麼意外。”同她微微頷首點頭的李瑾芸漠然喟嘆,只怕二哥更難過他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啊!
而待到被急急請了來的薛掌櫃步入書房時,正靠坐在錦榻上翻閱卷宗的李瑾芸手下的動作一頓,輕輕放下卷宗,招手示意同他在圓桌旁相對而坐。
“東家這麼急著找老奴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麼?”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抿一口的薛掌櫃難得見東家如此諱莫如深的久久不語,不由得心生好奇。
原本因著腦海一抹靈光閃過而正柳眉糾結出神沉思的李瑾芸,被薛掌櫃的疑問所擾猛然拉回了神思,深深瞥他一眼忽而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美眸微眯,“近日來北疆,函谷關那邊怎麼都沒有訊息傳來?”
“……只是一些尋常的訊息,所以老奴……”被她那極為炙熱審視的目光所攝,略發遲疑的薛掌櫃唇角微僵間不禁猛然噤聲,深知她定是察覺到什麼了才會有此一問,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而將他神色流轉間的那抹糾結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愈發銳利陰冷間甚至臉色都愈發難看的冷冷道,“薛掌櫃,本妃待你不薄,很多事也都委你以重任毫不懷疑,但你卻是叫本妃好生失望!”
“老奴失職,請東家責罰!”連忙起身退一步雙膝跪地的薛掌櫃態度極為誠懇。
“本妃也知曉你如此這般為的不過是要本妃好生休養,但此事卻攸關大局,本妃也不得不罰,你且將自己半年的紅利上繳給辛統領。”冷冷眯他一眼的李瑾芸沉聲道。
“謝東家。”深知東家如此罰他不過是給予警告的薛掌櫃很是感激的拱手行禮。
而深深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淡淡凝眉間不禁喟嘆,“坐下說話吧。”
“謝東家。”再次叩謝的薛掌櫃緩緩起身落座。
“本妃早年之所以叫你培養了那麼多的密探,為的便是收集情報,不論是商賈間的貿易往來,抑或是各國王公貴族間的醜聞秘事,尤其邊關情報,本妃最初所要這些訊息為的是綜合分析市場也好心中有數,從而更能宏觀調控你們手下所經營的貿易的品種數量……”
神色緩和了幾許的李瑾芸淡淡回眸,瞥一眼渾濁的眸子中滿是感慨之色的薛掌櫃,唇角微揚間籲一口氣,方才接著道。
“不過,眼下時過境遷,你手中的密探的訊息,可是作為我們安插在敵軍身邊的眼睛窺視一切軍情變化,而這對於知己知彼做到心中有數的排兵佈陣至關重要,而一旦訊息有誤或者延誤時機,都將是功虧一簣,甚至損兵折將,事關重大,輕忽不得,”
同他侃侃而談的李瑾芸語重心長,漠然頷首的薛掌櫃略發羞愧的垂下了眸子,而深知他是聽進去了的李瑾芸神色一鬆間,方才切入正題。
“如果本妃說料不錯的話,你之所以減少甚至斷了同本妃的訊息傳遞,乃是受到了王爺的威逼利誘。”
“……呃?王爺也是一心為東家的身子考慮。”
“是,不過,函谷關那邊出了大事,究竟是我們的探子失察,抑或是被忽略了什麼情報?”略發懷疑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緊蹙。
“函谷關?”狐疑的瞥她一眼的薛掌櫃猛然一窒,“函谷關最近連著五日並未有任何訊息傳來,另外北疆那邊的嘆息也有兩日未到了,不過京城與南越苗疆的情報倒是每日都有,只是不知東家如此責問,可是函谷關那邊出什麼事情了麼?”
“訊息源斷了?怎麼回事?”卻說將他神色流轉間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閃,甚至不答反問的同他挑挑眉。
“……呃?東家您現在身在南疆或許並未察覺有異,但眼下已經快要入冬了,函谷關一帶怕是大雪封山,不止是人,恐怕就連信鴿都受不住酷寒凍死在途中,所以往年這個時候那邊的訊息偶然中斷,也十分正常啊。”
“大雪封山?”神色陡然一僵的李瑾芸嘴角狠狠抽搐,“那本妃還真是錯怪了薛掌櫃了。”
“……東家切莫這麼說。”略發尷尬的薛掌櫃眸光微閃間卻是忽而一頓,“不過,還有件事,老奴猶不知當說不當說。”
“且說來聽聽。”
“事關王爺……”渾濁的眸子中忽而閃過一抹凝重之色的薛掌櫃猛然一頓。
“哦?”見遊移不定的李瑾芸忍不住柳眉緊蹙。
“老奴本不該擔心東家的安危的,但因著眼下時局動盪,瓊州城中又是人員龐雜,所以未免意外,老奴特意安排了三五個批密探在大將軍府周邊留意,不巧撞見了東家您的姐姐李佩瑤在江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