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該不會還要找師傅與婉婉的麻煩吧……”
對於花宏熙的庸人自擾,涼涼眯他一眼的李瑾芸輕輕搖頭。
“眼下自然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
大大的鬆了口氣的花宏熙驚喘不定的狠狠拍著胸脯。
直叫看呆了幾人的瞪著迷茫的眸子瞬也不順同他行注目禮。
而撇嘴訕笑揚眉的李瑾芸頓了一下,方才接著補充道。
“前提是她尚還不知幕後真兇有你師父的份。”
“呃?”
猛然一窒的花宏熙臉色頓時一垮,那個前提對於眼前這些心明如鏡的人來說都形同虛設。
更何況聰明絕頂若柳青竹那般的鬼丫頭?
冷冷瞥一眼轉身抬腳便要走的花宏熙,剛毅的劍眉微動的豐俊蒼眸光陡然一寒。
“本王有說你可以走的麼?”
“……”
腳下的步子一錯,險些左腳絆右腳摔個滿嘴泥的花宏熙唇角狠狠一抽。
不帶他這麼欺負人的說!
“阿熙,你先莫急……”
他能不急麼?師父他老人家現下可是毫無抵抗之力。
而以婉婉那愛衝動的性子,絕對不能她不會化干戈為玉帛。
最終的結局,不是兩敗俱傷,便也唯有玉石俱焚!
“……就算青竹她是那孫悟空,也絕鬥不過老辣善毒的乾爹。”
“王妃確定?”
總覺哪裡不對的花宏熙怏怏的蹙緊了眉頭。
同他微微頷首點頭的李瑾芸面色上一派平和。
然心下卻是不禁苦笑,不過前提得是乾爹得醒過來且還有餘力對付一二。
而不若搜腸刮肚卻總也刨不出問題癥結所在的花宏熙杵在一旁兀自凝眉。
垂眸深沉良久的薛掌櫃卻是忙屈一步上前拱手行禮。
“剛剛東家所提北上以物易物的計劃,老奴仔細揣摩後覺著不如換個策略,可好?”
“哦?什麼策略?說來聽聽?”
將那渾濁深沉的眸子中閃爍著的那抹精光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好奇的追問。
而原本正面面相覷的眾人更是將疑惑的眸光紛紛投注在薛掌櫃身上。
“首先,派人同北戎人,尤其是要同北戎大單于進行正式交涉,只怕會有諸多問題。”
眸光陡然一眯的豐俊蒼急不可察的微微頷首,正式的會晤的確費時費力。
而若是談不妥,甚至難免還會橫生枝節,令事情功敗垂成。
“其次,但凡經由上級交由下級的差事,不論大周抑或是草原牧民,一旦涉及中間環節,定會錯綜複雜。”
中飽私囊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剋扣盤剝,只怕剩下的,也只有殘羹冷炙。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
“周折多,自然時日拉長,對我們極為不利!”
寒眸陡然一眯的豐俊蒼微微點頭,而一旁始終緘默無言的李瑾芸卻是忽而眸光陡然一亮。
“薛掌櫃可是想說,我們與其費力同北戎人正式接觸,還不若暗中操縱?”
“怎麼個暗中操縱?”湊上前來的蘇志祥眨著亮晶晶的眸子中滿是好奇。
相視但笑的李瑾芸與薛掌櫃雙雙揚眉。
“走私!”
“耶?”
撇嘴苦笑的花宏熙驚呼一聲,瞄一眼環臂抱胸的豐俊蒼,唇角狠狠一抽。
王爺您還是縱容王妃的說?此等大事也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作非為?
而將花宏熙遞來的別有深意的眸光看在眼中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星眸中盎然閃過一抹暗芒。
能縱容嬌妻的任性妄為是本王的本事!
無語凝望蒼天卻不得的花宏熙唯有對著大帳的棚頂暗自咬牙。
而不若神色交流間的豐俊蒼與花宏熙,一倨傲的端正坐姿,一憋屈的仰頭長嘯,對於薛掌櫃的提議陷入沉思的眾人臉色更加沉鬱凝重。
“芸兒,此法只怕不妥啊!”率先回眸的蘇瑞德不甚贊同的輕輕搖頭。
“哪有明目張膽走私的?”不置可否的蘇伯卿斷然否決。
“此法有失君子風範,極為不妥……”眉頭緊蹙的蘇仲卿臉色極為陰沉。
面對三位長輩的斷然否決,同豐俊蒼相視苦笑的李瑾芸側耳聆聽。
然卻是久久不聞蘇志遠與蘇志祥表態,不禁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