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噙一抹似有若無的邪笑的花宏熙深知他此番定是拍對了南宮璽越的馬屁。
畢竟對於嗜茶如命的他來說,如此上好的普洱亦是極為奢侈的享受。
而話頭在舌尖流轉幾番的花宏熙欲說還休。
卻是不忍打攪了南宮璽越那悠然品茗的閒適心情。
茶香四溢的暖閣中一時間靜謐安閒到令人身心舒暢。
而直到喝過第五杯熱茶的南宮璽越方才收斂縹緲的心神。
瞥一眼欲言又止但卻滿是糾結之色的花宏熙。
“茶是好茶,就是不知花少主如此費心所為何來?”
“……呃?”
原本就在嘴邊的話被他反覆磋磨到忽而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花宏熙,對於南宮璽越的問題頓時愕然一怔,深吸一口氣,正了正神色的花宏熙方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雖然不知那日前輩同王爺究竟深談了什麼,但同王爺一般心思擔憂王妃玉體安康的晚輩也很想知道王妃當下究竟兇險幾何?”
“兇險自然是有,不過你或許忽略了芸兒自有天神護體,兇險未必真的如同常人那般一發而不可收拾。”南宮璽越說的淡定自若。
而兀自凝眉的花宏熙卻是不置可否的唇角微僵。
以王爺對王妃的深情,豈容王妃有半點損傷?
更何況女人分娩本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一遭!
將他神色流轉間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宮璽越渾濁深沉的眸子中悄然閃過一抹暗芒。
“無論如何,老夫都會護芸兒周全,還請花少主鼎力幫扶才是。”
“那是自然。”
忙同他連連點頭的花宏熙想也不想的應承到。
而瞧著他那極為篤定的神色,稍稍鬆了口氣的花宏熙卻是忽而眸光微閃。
“……前輩隻身來此,就是不知婉婉與我師父以及、以及藍聖衣,前輩是如何安頓的?”
“婉婉一直在陪護歐陽豪,雖然他不復往昔那般叱吒風雲,但平和慈祥了幾多的歐陽豪倒也能相安無事的在府上待著,至於說藍聖衣,未免重蹈覆轍,老夫不得不將她藏了起來。”
“耶?前輩確定能藏得住她?”
對於巫教中人那堪比狗都靈的鼻子深有體會的花宏熙忍不住懷疑的挑挑眉。
而對於花宏熙的多慮不置可否的南宮璽越輕輕搖頭間笑而不答。
直叫波光流轉的眸子中滿是好奇之色的花宏熙無語凝噎。
為何吃癟的總是他?
而相對於花宏熙這廂的撇嘴自嘲,此間慵懶的靠坐在錦榻上的李瑾芸則正享受著大舅母與二舅母愛的嘮叨。
“芸兒啊,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一定要好好安歇養胎啊。”
拉著她微涼的小手不斷的摩挲的大舅母激動的喃喃道。
“女人吶,也就是這個時候最嬌貴了,芸兒這會子且不可再瞎操心啊。”
笑語嫣然的二舅母輕輕撫過她柔弱的肩背。
大舅母的憂心與二舅母的感慨相得益彰。
唇角彎彎的李瑾芸微微頷首點頭,心中暖意融融間更添幾分期許。
而同二舅母相視但笑的大舅母眸光微閃間卻是忽而蹙了蹙眉頭。
“嗯嗯,對,等下定要嚴厲警告志遠與志祥,要是他們再敢拿公務來叫芸兒費心,就罰他們……”
大舅母話猶未盡,唇角閃過一抹邪笑的二舅母便想也不想的介面道。
“……抄兵書?”
而迎上眉眼彎彎的李瑾芸那滿是笑意的眸子,對於二舅母的臆測不置可否的大舅母卻是輕輕搖頭。
“罰抄兵書是老爺的慣例,咱們要罰,就罰他們點別的。”
“……呃?什麼別的?”
滿腹狐疑的李瑾芸柳眉微挑。
唇角一僵的二舅母眸光一亮。
“要罰就罰他們抄《詩經》。”
耶?《詩經》?
不止聞言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的唇角閃過一抹邪笑。
甚至就連恰巧抱著厚厚的卷宗,躲在門外偷聽的蘇志遠與蘇志祥,相視凝眉間都不覺渾身一個激靈。
《詩經》開篇周南第一首《關雎》可真是意味深長的說!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母親大人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回眸相視點頭的蘇志遠與蘇志祥不約而同的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