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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而始終淺笑盈盈的李瑾芸則很是無辜的同他眨眨眼睛,“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啊。”

李瑾芸說的意味深長,豐俊蒼微微頷首,頓時雙肩無力一垮的花宏熙軟趴趴的伏在圓桌上,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兩人間流轉卻是欲語還休。

“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彷彿被他那極為純真的眸子所感染,李瑾芸不覺莞爾間喃喃道出這句愛情真諦。

然在現代這句耳熟能詳的詩句,驟然聽在豐俊天與花宏熙耳中卻是莫大的震撼,撇一眼此間抱得佳人歸而幸福滿滿的豐俊蒼,花宏熙仿若醍醐灌頂頓時茅塞頓開,一躍而起連跑帶顛一溜煙便沒了蹤影。

“他終於徹悟了。”會心一笑間同豐俊蒼相視揚眉的李瑾芸淡淡道。

“阿熙雖表面看似浪蕩無情,最愛風月之地,然那全都是他的逃避方式,若非傷得太深,又豈會深受其害難以自拔。”輕輕放下茶杯的豐俊蒼悠然嘆息。

情愛最難言道,李瑾芸不置可否的溫婉一笑。

正了正神色的豐俊蒼同李瑾芸相視凝眉。“聽說祖母與江氏來王府暫住了?”

“恩恩,阿蒼可是覺得不妥?”眸光微閃的李瑾芸挑眉問。

“倒也不是,只是奇怪阿芸怎會應允。”輕輕搖頭間溫潤的眸光柔情似水,言語間更是好奇幾多卻是沒得一絲芥蒂。

“說起這事,阿蒼不是早有臆測麼?”無奈一聲長長嘆息的李瑾芸含笑道。

“岳父?”幽暗深邃的寒眸微眯的豐俊蒼漠然道,“與五國使者有關?”

“恐怕是。”同他相視點頭的李瑾芸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不過,不出兩日祖母與江氏必會離開,阿蒼若是為難,我們不幫便是。”

聽她如是說的豐俊蒼劍眉微揚,“趕走?不太好吧。”那還不若根本不留的好啊!

而猶在豐俊蒼不贊同的凝眉間,卻聞李瑾芸同他附耳幾句,便頓時不覺莞爾的劍眉微揚。

然卻說相對於豐俊蒼此間的星明月朗,頻頻被人破了完美計劃的南越靖王與苗疆嘉曳王則烏雲滿天,更是貓在驛館不敢再有異動,然卻是悲憤之色難掩。

“又是蒼王府,他媽的竟然又是蒼王府壞我等好事,老子找人幹了他!”神情激憤到拍桌子踹凳子的苗疆嘉曳王吉安特普狂飆著怒氣。

“稍安勿躁,小心隔牆有耳。”相對於吉安特普的怒火沖天,南越靖王歐陽靖西則恍若一攤死水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深知自己大老粗性子收不住火氣只會闖禍的吉安特普猛然一窒間,咕咚一聲坐在椅子上撈起桌上的茶壺便是一通猛灌,直到沁涼的茶水嘩啦一下直達燙熱的胃底,方才緩了一絲躁動之氣,學著歐陽靖西一般的靠在椅背上,然卻是瞪著大大的眼珠子瞭望那根烏漆墨黑的房梁。

而就在兩人片刻的靜默間,緊閉的房門卻是被輕輕推開,西涼忠親王拓跋右臣閃身而入,瞥一眼頹廢萎靡的兩人,輕嘆一聲神色幾多陰鬱的踱著步子,卻是靜默無語良久。

“忠親王不在客房看著拒絕和親的武陽公主,來我這破屋子卻又默不作聲,究竟是來看我等又失敗的笑話呢?還是有何能叫我等揚眉吐氣的主意?”原本閉目養神的歐陽靖西在拓跋右臣越發焦躁的踱步聲中緩緩睜開清明透徹的眼眸。

“靖王何須激本王,你們失敗了於本王沒得半分好處,但靖王與嘉曳王也不必如喪考妣,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收穫還是滿大的,不是麼?”猛然駐足劍眉緊蹙的拓跋右臣卻是別有深意的道。

然相對於的歐陽靖西的心明如鏡,米勒愣登的吉安特普幾多迷茫的眸光在兩人間流轉許久,然卻是一無所獲,唯有默不作聲的替兩人斟茶倒水。

而被他們的陰謀所迫害到滿目瘡痍的大街小巷此間充斥著悲慟與絕望,更甚至關於新皇倒行逆施遭天譴引鼠患的市井流言鬧到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然何止黎民百姓深受其害生死茫茫,同樣身在其中的朝臣們更是損失慘重甚至更有陰陽相隔者無數,於是乎,這日的早朝便如市井鬧場般熙熙攘攘眾說紛紜,但卻是無人敢提那大不敬的市井流言。

但紙終究是包不火的,方才草草結束了早朝臉色鐵青的回到宣室殿的豐俊天便接到了禁軍統領趙輝武的密報,滔天怒火陡起的豐俊天緊握的雙拳單臂一揮,几案上的奏摺筆硯沸沸揚揚飄落砸碎,然心頭的怒火卻是無法消解半分。

而一旁拿著拂塵彎腰站定角落中的福公公猝然面對豐俊天的龍顏大怒險些匍匐在地,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