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誘惑沒能把持住的李博然便越陷越深,而江氏為達目的不惜珠胎暗結,逼迫蘇氏同意她入李府為妾,而那時蘇老夫人的身子已然是每況愈下,蘇氏不敢聲張此事,但卻是對李博然徹底寒心,婚後更是相敬如賓。
然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晚了三月有餘才入府的江氏卻是先蘇氏月餘產下長女李佩瑤,明眼人自然一看便知,更何況是歷經滄桑的蘇老夫人,受不住打擊的老夫人不久便撒手人寰,以至於蘇氏產後心氣鬱結,抑鬱而終。
而心機極重的江氏更是忽悠了李博然將她抬為正妻,雖然當時李老夫人那也是極力反對的,怕是無法同親家交代,然最終卻是在江氏鐵腕打理府上庶務間默許了。”
“府上庶務,鐵腕?”初次聽到後宅內鬥堪比戰場風雲際會的豐俊蒼,方才對李瑾芸那極為彆扭的性子恍然幾多,卻是忽而幾多困惑。
“咳,王爺果真是不知王妃真面目吶。”
抖著唇角的花宏熙不覺莞爾的連忙接著道。
“李博然雖為新科狀元,但出生貧寒,所食俸祿更是極為微薄,能娶得蘇氏那是他八輩修來的福分,但卻一點都不惜福,婚後府上用度多仰賴蘇氏嫁妝所帶的鋪子與莊子的盈利。
而當年蘇氏產後鬱鬱寡歡,直到七八年後更是臥床不起,無心打理庶務,但卻又不叫江氏插手打理,所以李博然便只好自己忙裡偷閒維持運作。
然卻是時運不佳,沒兩三年,李博然便將鋪子與莊子經營到幾乎全部破產,而他更是沉迷賭博,以至於入不敷出,直到蘇氏驟然離世要辦喪禮,李博然卻拿不出多少銀子。
老夫人方才得知幾多實情,而她出生貧寒更是沒得經驗,便不得以將府上庶務交給了江氏,不過,若非本少主留心探查,絕不會發現這其中竟然還有王妃發手筆吶。”
花宏熙很是誇張的大手一揮,然卻是一個不穩險些栽下假山連忙穩住身形間便聞豐俊蒼冷然回問。
“關阿芸何事?”
“關係大了去了,李博然之所以時運不濟那都可是全拜您那英明神武的王妃所賜啊,更遑論李博然輸的大部分錢財全都進了王妃的秘密庫房,所以其實若論腹黑,王妃堪稱史上第一!”花宏熙唇角微揚。
聞言,豐俊蒼不禁滿頭黑線,難怪他的阿芸終是忙著整理薛掌櫃送來的賬冊,然猶在豐俊蒼的神思流轉之際,花宏熙卻毫不隱晦的接著補充到。
“而且,王爺恐怕還不知,若論貪財,本少主可是不及王妃萬分之一啊。”那般自嘆弗如的喟嘆令花宏熙都不禁汗顏,“所以王妃才有財力購置田產,礦山,甚至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叫香巧弄一些個連本少主都退避三舍的奇毒。”
然花宏熙的幾多感嘆之言,聽在豐俊蒼耳中卻是別有深意,不知不覺間阿芸竟然為他所做良多,急著要見李瑾芸的豐俊蒼便是一個翻身旋身飛掠而去,獨留在暗影中揉搓如針扎般痠麻雙腿的花宏熙在微風中傻眼暗歎。
堂屋中,正在錦榻上翻閱野史書籍的李瑾芸險些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頎長身影所驚到,而尚在她奇怪他神色間的那抹憤然之色由何而來時,卻是陡然被納入他溫熱的懷抱。
“阿蒼……”
被他緊緊摟在懷中的李瑾芸悶悶的輕喚,而彷彿隔了許久之後,豐俊蒼方才輕輕放開她一些同她相視而坐。
“阿芸辛苦了。”
……
凝望他深邃幽暗到恍若攝人心魄的眸子,李瑾芸很幾多疑惑的笑問。
“阿蒼今日怎麼這般奇怪?可是出何事了?”
“沒什麼。”對於李瑾芸的幾多擔憂,豐俊蒼卻是輕輕搖頭,瞥一眼她掉落散開在錦榻上的書籍眉峰微挑,“阿芸喜歡看野史?”
“當然,野史更注重風土人情,無論是趣味性還是故事性都很強,能夠很好的瞭解某個地方的習俗與風情,阿蒼不妨也涉獵一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習俗與風土人情也是其中之一啊。”
“好。”
溫潤如玉的星眸中滿是柔情無限的豐俊蒼微微頷首,而淡然含笑的李瑾芸則些許嬌羞的俏臉微燙。
而就在李瑾芸的幾多羞澀之際,耳畔不時回想剛剛花宏熙所言種種的豐俊蒼神色漠然冷肅的道。
“阿芸若是不喜面對老夫人,本王替你解決了如何了?”
耶?解決了?猛然抬眸同他相視凝眉的李瑾芸幾多懷疑的眨眨眼睛,然卻是輕輕搖頭訕笑揚眉道,“不用勞煩阿蒼出手,夜裡即將有好戲上演,如若阿蒼有興趣不妨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