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瞧著歐陽淑婉那極愛打抱不平的性子,李瑾芸與淳于若蓮卻是相視苦笑。
“有我們婉婉在,當然不會有人騎在我們頭上啊。”噙一抹極淡的微笑,眸光幾多閃爍的李瑾芸瞥一眼神色各異的兩人方才接著道。
“不過,我想我們有必要同慧覺大師溝通一下,畢竟一些重要的線索還是慧覺大師最為清楚,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說不定我們能幫慧覺大師早日破了此案,也是未嘗可知啊。”
“妹妹的主意不錯,那我們就去會會這位慧覺大師?”柳眉微揚的淳于若蓮同兩人相視點頭。
“好啊,好啊。”猛然駐足訕笑的歐陽淑婉雙手一甩極為贊同的比比手勢。
而目的達成的李瑾芸微微頷首點頭間,便同兩人相攜而出,卻是正好打斷了三個男人對於命案的高談闊論。
卻說有淳于若蓮以東郡郡主身份所遞拜帖求見,一行人很快便被請到了慧覺大師打坐的禪房,而他身旁一同打坐的正是慧悟大師和一個光頭鏡面的小和尚。
“幾位施主請坐。”緩緩睜開眼睛的慧覺大師先是同幾人微微頷首,方才看向其中的三個神采各異的女子,然緩步深沉溫和的眸子陡然一變,緊緊盯著其中那個清麗溫婉的女子幾多審視之色。
慧覺大師那過於外露的神色頓時令豐俊蒼心生驚覺,當即將李瑾芸一把拉到身後,而陡然回神自覺唐突的慧覺大師連忙正了一下神色方才接著道,“阿彌陀佛,不知哪位施主是若蓮郡主?”
“淳于若蓮拜見大師,唐突打擾大師清修還請海涵!”錯一步上前的淳于若蓮微微行禮。
而隨著淳于若蓮的上前,神色幾多警惕的豐俊蒼與花宏熙卻是並未錯過慧覺大師深邃的眸光中那抹一閃而過的瞭然,不禁相視挑眉。
“郡主所關心命案一事,更多細節謎團,還請慧悟師弟同郡主解答一二。”收斂幾多審視探究之色的慧覺大師,慈祥和緩的轉身同一旁的慧悟大師點頭。
“有勞了。”淳于若蓮微微頷首,同兩位大師相形行禮。
“死者為兩位男施主,原本老衲也以為他們是祖孫關係,但事後這位施主道明其中看似瘦小的死者乃是侏儒,所以更多疑點叢生,兩位死者頭部皆有被棍棒擊打的淤青,但其死因卻是溺斃,想必這位精通岐黃之術的施主也能確定無疑。”
“大師所言不錯,但不知可有發現其他更有價值的線索?”被頻頻點名的花宏熙連忙介面到。
“案發時大概是三更前後,無論是香客疑惑是僧眾皆在沉睡中,所以尚無認證,不過此前搜查案發的茅房附近,弟子有發現了兩樣東西,分別是一個鐵鍬的手柄,以及一個女子所用的髮簪。”慧悟大師說著便同一旁的小和尚道,“智誠,你將那兩樣證物取來請郡主以及郡主的朋友一觀!”
“是,師叔!”小和尚智誠連忙起身行禮,轉身進入內堂。
而雖然慧悟大師款款到來案發細節,然豐俊蒼與花宏熙卻是充耳不聞,全部的注意力具是在雙眸微閉神色極為閃躲的慧悟大師身上,然卻是唯有李瑾芸與淳于若蓮聽得真切,更是靜待觀瞻證物。
然而當幾人看到那兩樣極為普通,普通到甚至就連市井小民都幾乎能夠垂手可得的物件,不禁令原本還躍躍欲試的幾人一時驚愕無言,而直到李瑾芸與淳于若蓮細緻入後的一番檢查審視後,神色凝重肅然的幾人方才同慧悟大師交流意見。
而直到一行人拜別之際,恍若老僧入定良久的慧覺大師一抖手中的念珠,雙手合一。
“郡主請留步,關於命案若有更多線索與推斷,還望郡主以及郡主的極為的朋友不吝賜教。”
“大師嚴重了,我等也只是感念蒼天有眼,希望儘早查明事實真相,也好還生者清白,叫死者安息,阿彌陀佛!”淳于若蓮幾多感念的喃喃道,一旁的幾人更是微微頷首。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更何況佛門聖地更有佛祖庇佑,相信定會善惡有報!”慈祥安然的神色間滿是沉穩之色的慧覺大師看似回覆的是淳于若蓮,然瞥向李瑾芸的眸光更是意味深長。
而直到回到廂房,淳于若蓮與鮑興和相形辭別離開,李瑾芸方才一掃溫婉淡然之色,眉頭緊蹙美眸微眯靠坐在椅背上神遊天外,剛剛慧覺大師那眼神過於犀利,犀利到縱是她心性極為淡定亦是心有慼慼。
“阿芸。”
“嗯?”
將她神色間的流轉看在眼中疑惑在心底,然卻是沉默良久後方才眯一眼神色越發迷離的李瑾芸,豐俊蒼卻是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