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俊天言語間的幾多陰鷙令原本還存了一線希冀的丞相趙敬辰黯然長嘆,果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然幾多深沉憂慮的思量間卻是猛然抬眸。
而猶在丞相趙敬辰的欲言又止間,內侍卻是領著禁軍統領趙輝武匆忙而來。
“稟皇上,不好了,南疆使者靖王與苗疆使者嘉曳王被北戎,月氏西涼三國使者的兵丁侍衛給挾持了。”
聞言豐俊天與丞相趙敬辰相視凝眉,誰的嘴如此之快?
神色流轉的豐俊天陰鷙的寒眸微閃——花宏熙!
而卻說一時故意失言的花宏熙此間正負手而立,噙一抹吊兒郎當的狉笑隔山觀虎鬥,卻是不想原本愜意的神態在瞥見那抹瞎子都能看得著的紅衣女子的身影時頓時臉色狉變——該死!
然尚花宏熙不及上前將那個愛湊熱鬧的鬼丫頭擄走,唯留一聲不清不楚的哀叫,他便被猶如鬼魅閃身而至的章睿給擼了去。
而那時耳朵忽而一動的歐陽淑婉猛然轉身回眸,所看到卻是唯有在風中凌亂的樹葉,不禁眨眨水靈靈的美眸,她剛剛好像有聽到熙哥哥的聲音?
然卻說被當章睿強行擼回王府尚未喘勻氣息的花宏熙瞥見床榻上那個被眾人圍攻的血人時便是一聲咒罵,卻是當即令正焦頭爛額的幾人紛紛回眸。
☆、第147章 借刀殺人
“阿熙,救命!”
“花少主快救命啊!”
李瑾芸與香玲香巧異口同聲,僵直的矗立在床榻旁的程林閃著激動的眸光。
“該死,怎麼回事?包紮的好好的傷口怎麼會裂開了……”
狂飆飛掠衝到床邊的花宏熙忍不住念念碎,手下檢查處置傷口的動作卻是片刻不停,一旁適時幫忙的香玲與香巧垂眸不語,而他身後,程林與章睿相視苦笑紛紛退卻兩步,卻是唯有臉色沉鬱的李瑾芸長嘆一聲。
“王爺愛逞強的痼疾又犯了……”
“呃?”
被李瑾芸那幽怨中帶著幾多譴責的語氣所驚愕的花宏熙手中的動作一僵,然片刻的遲疑後便是同李瑾芸方才一樣的長長嘆息,撇撇嘴喃喃道。
“若非迷藥對於王爺來說毫無作用,本少主早就賞他一貼十里香讓他醉生夢死且能安生幾日了!”
花宏熙憤憤然的呢喃令幾人臉色微僵,而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卻是不覺莞爾淡淡揚眉。
“阿熙所言不錯,我們的確該叫王爺踏踏實實待在床榻上靜心休養幾日。”
“話雖不錯,但無計可施啊”忙著重新包紮傷口的花宏熙頭也不抬的喃喃道,“除非直接敲暈!”
花宏熙說的咬牙切齒,程林與章睿聽得滿頭黑線,卻是不想李瑾芸同香玲香巧則愕然輕笑,直笑得花宏熙心肝亂顫不禁抽身回眸瞥一眼那方抿唇竊笑的李瑾芸。
“呃?王妃……”
“阿熙放心,保證管用!”
臉色微僵的花宏熙眨一眨眼睛,誰問管不管用了,他只是覺得她們眼中滿滿都是陰謀,而只怕最後那個可憐悲催的替死鬼只定跑不了是他啊!
然不及花宏熙再問什麼,卻是撇見行色匆匆而來的無雙悄聲同李瑾芸附耳幾句,便站定一旁將好奇的眸子看向他故作可憐兮兮的俊顏,直叫他向來摘來帶去遊刃有餘的面具瞬間龜裂而不自知。
而片刻後,偏廳中,將薛掌櫃遞來的幾封密信快速瀏覽後,李瑾芸先是凝眉沉思良久,方才神色凝重的抬眸看向薛掌櫃。
“二哥與淳于殿下不是先一步出發的嗎?怎麼會同晚了多日的豐俊祺一行人撞上?”
“稟東家,據老奴得來的訊息,好似淳于殿下在中途突然舊疾復發,情況極為兇險,二公子不得不安排一行人暫住客棧多日,而雖祺王當時命懸一線,但他們一行人卻是亡命天涯倉皇出逃,自然是恨不能一日千里。
所以兩方人馬方才陰差陽錯的給撞上了,不過虧得二公子夠激靈,忽悠定北大將軍他們是探路先鋒,蒼王帶兵隨後就到,驚得定北大將軍顧不得夜黑風高帶著人馬轉身便走。”
薛掌櫃說得抑揚頓挫,李瑾芸卻是聽得心有餘悸。
“那後來呢?二哥的信上只說一切安好,對遇險一事卻是隻字未提,如若不是我們的商隊秘密跟蹤,只怕出再大的事情二哥也不會在家書中提及。”
“自古家書向來報安不報危啊,更何況、咳、二公子還是東家的哥哥。”對於李瑾芸的幾多不滿,薛掌櫃循循善誘的道,卻是迎來李瑾芸一記無奈的白眼。
“那日之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