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
“王爺確定要強行服用那藥丸?”對於豐俊蒼的要求,花宏熙幾多不贊同的搖頭,然豐俊蒼卻是漠然點頭。
同他相視良久,終究是敗下陣來的花宏熙長長的一聲嘆息,不甘不願的自袖口中取出一個深紫色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白色藥丸,一步三頓的挪到床前。
接過藥丸,毫不遲疑的送入口中的豐俊蒼頓時便絕通體舒暢,一股清流浸潤周身,盤膝而坐,雙手合一,眼眸微閉打坐療傷。
而悄然翻身同樣盤膝而坐在他背後的花宏熙則雙手擊在他的肩背,內力緩緩滲入,兩人同時執行周天,大汗淋漓間,一股蒸騰的熱氣恍若一縷清幽的白煙在兩人髮髻間四散開來。
直到強勁的氣息漸漸收斂,花宏熙方才收手一個洩力頹然的靠在床柱上虛弱的喘息不定,耳畔卻是傳來了豐俊蒼低沉黯啞的嗓音。
“阿熙,多謝!”
花宏熙擺擺手唇角微揚的道,“你我兄弟何須言謝。”
而相對於豐俊蒼這廂的兄弟相惜,皇宮中的豐俊天卻是雞飛狗跳風聲鶴唳。
紫宸殿中,靠坐在床榻上的豐俊天無視正戰戰兢兢包紮傷口的御醫,卻是神色陰鷙冷冽的同丞相趙敬辰龍顏大怒的揚聲怒喝。
“朕的祭天大典怎會出如此紕漏,究竟是何人從中作祟,朕絕不相信什麼天降大禍的妖言!”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要緊。”丞相極力安撫但卻是力不從心的嘆息,“此事絕非天災,而是**,但至於幕後真兇老臣正著刑部,兵部聯合探查,還請皇上稍安勿躁,先行安撫朝臣與安定京城局勢為當務之急。”
“是誰?究竟會是會誰?”怒火滔天的豐俊天止不住的連連咆哮,甚至渾身顫抖到正在包紮傷口的御醫都險些失了準頭但卻又不敢出聲阻止,唯有冷汗涔涔的祈禱趕緊包紮妥當,他們好遠離這令人窒息紫宸殿。
而對於丞相的漠然不語,豐俊天忍住臆測道,“是豐俊祺與姜凱峰那兩個逆賊?還是該死的五國使者?或者是豐俊蒼那個狼子野心……”
雖是盛怒之中,然卻是保有幾分理智的豐俊天極為陰鷙的寒眸瞥一眼兩個噤若寒蟬的御醫卻是陡然噤聲。
而一旁沉思良久,眸光幾多閃爍的丞相趙敬辰遲疑了許久方才緩和了幾多神色低聲道。
“皇上請仔細考量,破壞祭天大典於周邊五國毫無益處,蒼王此刻更是身負重傷命懸一線,哪有那個心思同皇上作亂的理,所以此事只怕逃不了祺王與姜凱峰的陰謀算計,更是動搖國本煽動民心以達到其不可告人之意的陰謀詭計。”
“丞相此話在理,不過那五國使者就真的無辜?”神色間滿是猜疑之色的豐俊天陰鷙的眸子的微眯,周身冷冽肅殺的戾氣狂野彪悍。
“雖未必無辜,但五國使者並未觀禮祭天大典,不曾出現在現場這是事實,而據老臣剛剛自驛丞那裡探知,城南招待西涼,南越與苗疆的驛館昨天半夜出了檔子極為蹊蹺的事,就是這事,老臣才覺得五國使者很有可能真的無辜。”
“哦?何事?”
“是武陽公主起夜不小心在客房中踩到了老鼠,武陽公主同奴婢驚叫出聲,驚動了驛丞與侍衛,更是驚動了忠親王,甚至南越靖王與苗疆嘉曳王都親自在衝到客院一探究竟,可見驛館同樣也有莫名的老鼠光顧。”
一連串的巧事不禁令豐俊天更加確信陰謀策劃破壞他祭天大典的定然是豐俊祺與姜凱峰,此事更加令他堅定了調兵北上同豐俊祺與姜凱峰短兵相接的信念。
而隨後透過內侍傳來的豐俊蒼府上的訊息則叫豐俊天與丞相趙敬辰幾多無言的搖頭,蒼王妃那臨時抱佛腳的一計,雖解了蒼王府的圍,但也足以說明他們也絕非事先得知,豐俊蒼咬牙切齒的凝眉冷嗤。
“速調御西大將軍王翦回京,縱然大軍要晚到,但朕等不及要先行同王翦商議掃平叛軍的大計。”
“是,臣這就著人撰寫調令,不過皇上還請三思吶,調御西大將軍回京,西疆防務失去主星骨,只怕南越與西涼趁火打劫襲擾邊境啊。”丞相趙敬辰雖然不反對調王翦回京,但卻是憂心西疆局勢不穩,會影響大局更給本就岌岌可危的朝堂雪上加霜。
“舅舅以為命何人接掌最為妥當?”隨著包紮完傷口後,御醫的退卻,豐俊天緩和了幾許怒氣道。
“鎮南大將軍蘇瑞德老成持重,更是沙場老將,經驗極為豐富,不若要他同時負責南疆與西疆的防務如何?”
丞相趙敬辰經過深思熟慮後方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