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垂眸極為低沉的黯啞的道。“容本王想想再同你們說,準備一下,我們提早出發。”
耶?提早出發?
面面相覷的李瑾芸與蘇志遠不禁神色一怔,絕對有鬼!但究竟又會是什麼呢?
然而,忙著準備啟程的兩人此間卻是無暇顧及其他,撇下舉著茶杯魂不附體的豐俊蒼匆忙奔走,他說的倒容易,說走就走,哪有那麼簡單!
雖早有準備,但真的說走就走,卻還是一場兵荒馬亂後方才成行,而直到這時,同乘共騎被豐俊蒼緊緊護在懷中賓士在曠野上,李瑾芸方才覷得空隙悄然‘閉目養神’。
花神,可以解釋一下剛剛阿蒼獨闖姜府一事,你為何又漏報了嗎?——最好能給她一個足以信服的理由,否則就算他是大神,她也照踢不誤!
我的天后吶,這事您也不能全賴本大神啊,畢竟就算本大神是神,但也有分身乏術的時候啊,況且,以王爺的武功潛入姜府那種戒備看似森嚴,但實則毫無威懾的地方簡直是輕而易舉,且要說危險,也該是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妃娘娘和孱弱到捏不死一隻螞蟻的豐俊祺母子倆吧,天后您說對嗎?
對於不對這都絕不是你可以疏忽大意不報叫本妃擔心的藉口!
當然,若不是蘇二公子偏巧那個時候途經函谷關時被伏擊還險些被生擒,忙著幫他開溜的本大神才不會分身乏術,所以說來,本大神才是為誰辛苦為誰憂,還落個滿身埋怨!——究竟是何苦來哉!
呃?二哥他可還好?——神色陡然一僵的李瑾芸不得不轉移話題,耳畔呼呼刮過的風聲似乎更加映襯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天后放心,一切安好,蘇二公子已經越過函谷關抵達東郡同雪鷹王匯合了,不過雖然蘇二公子安然無恙,但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可就未能倖免於難了,受了不輕不重的傷,怕是且得將養一陣子。
耶?二哥他們怎麼會遭了埋伏,可是同行之人有奸細?
……
花神?為何又迴避本妃的問題?
……此乃天意!
天意?滿頭黑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他不想說就藉口天意,還真是方便的緊!
然而,盎然回神間總覺哪裡不對的李瑾芸眸光微閃,該死,她竟然忘記盤問花神豐俊蒼這張漆黑到極致的臉究竟是哪裡不對了。
迎著夕陽,踏著餘暉,飛馳在狂野中的眾人無視臉頰猶如刀割般生疼的硬風快馬加鞭,但卻是被日暮昏沉漸漸昏暗的天色所逼停,休憩在一條小溪旁。
覷著豐俊蒼同孤狼與方耀交代什麼的間隙,匆忙靠了上來的蘇志遠瞥一眼周圍相距甚遠的幾人,方才同李瑾芸相對席地而坐。
“芸兒,可有問出王爺剛剛那是怎麼了嗎?”
“還沒。”苦笑一聲的李瑾芸輕輕搖頭,“剛剛想問時花神一打岔就給忽視了,不過倒是有二哥的訊息,他已經抵達東郡同雪鷹王匯合,兵符也交接給雪鷹王節制用來脅迫郝連鵬飛,那邊可謂是一切就緒只欠東風。”
“那就好。”蘇志遠很是欣慰的點點頭,“不過,志清他這是打算駐守東郡了麼?”
被蘇志遠言語的揶揄與不甘所攝不覺唇角微揚的李瑾芸淡然含笑,“恐怕還真的是要駐守些個時日。”說到此處方才對於花神剛剛說話間的戛然而止而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抿唇的唇角間閃一抹詭異之色,瞥一眼遠遠朝他們走來的豐俊蒼淡淡揚眉。
然而,不若李瑾芸所料,後發先至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卻是搶在不急不慢踱步而來的豐俊蒼前一左一右團座在她身旁,更是極為極為殷勤的地上烤饃奉上水壺。
瞧著兩人神色間的異樣,不覺莞爾的李瑾芸柳眉微動,默默頷首點頭中滿是肯定之色,喜笑顏開的夫妻倆便是連忙起身為臭著一張臉的某人讓地,更是顛顛兒的跑遠。
“他們這是在幹嘛?”滿頭霧水的蘇志遠很是不解的同李瑾芸凝眉,對於蘇志遠的問題,李瑾芸笑而不語。
在她身邊席地而坐的豐俊蒼,卻是冷冷瞥一眼窩在一顆大樹下優哉遊哉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深邃幽暗的眸子不禁微閃。
將他神色間的流轉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美眸微眯,卻是忽而不覺莞爾的訕笑揚眉。
“都安排妥當了?我們能休息多久?”
“半個時辰。”
耶?驚愕凝眉的李瑾芸猛然一窒的盯著同她一樣席地而坐的豐俊蒼,“可是出何事了嗎?”
“姜凱峰雖然一時半刻趕不回來,但豐俊祺手中有兵符,我們還是儘早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