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又出事了。
耶?又出何事了?
京城失守,周皇豐俊天南下避難,姜凱峰只顧帶著靈丹星夜兼程趕去救命,而他留下駐守京城的副將根本就拿不住北戎大將軍郝連彭峰,天后您猜也能猜到,在草原上橫徵暴斂燒殺搶奪慣了的北戎人掉進了京城那般富庶的城池,習性難改的他們將京城禍害成什麼樣了。
呃?滿頭黑線的李瑾芸不禁神色一僵,心頭泛起隱隱的痛,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莫非也同花宏熙一般被那些個歹人洗劫一空揮之殆盡了麼?
啊,差點忘了同天後您說,那日姜凱峰與郝連彭峰率兵攻入京城闖進皇宮時,豐俊天只帶走了太后與皇后,其餘嬪妃一概被拋棄了,包括天后您的妹妹琴貴人。
虧得辛元浩嗅到空氣不對幾乎是與姜凱峰與郝連彭峰同時摸進皇宮,更是憑著他對皇宮的熟悉直接帶人將被遺棄在後宮中的琴貴人給偷運了出來藏在了城外的別莊這才倖免於難。
但至於天后您的孃家可就沒那麼幸運,被毫不客氣的北戎士兵給洗劫一空偌大的院子中滿地狼藉,您那位向來明哲保身的父親更是被直接給氣暈,而沒銀子請大夫的老夫人同江氏正搶天忽地抱頭痛哭。
而就在李瑾芸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時,耳畔卻是陡然傳來了豐俊蒼拔高了幾分的聲音。
“阿芸怎麼了?怎麼半天不說話?”
“呃,你們剛剛有在說什麼嗎?”猛然回神間被兩人那極為詭異的神色所矚目的李瑾芸不覺柳眉微挑。
瞥一眼她那漸漸清明瞭幾分的眼眸,不覺唇角微揚的豐俊蒼輕輕搖頭,“此前阿芸曾提及巫教教主藍聖衣潛入天山好似同歐陽豪躲在溶洞中搞什麼鬼,剛剛本王同阿熙說起此事,阿熙直言我們不可就如此坐以待斃,所以本王打算派人潛入,不知阿芸可有什麼建議麼?”
“溶洞?”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阿熙不是在天山拜師學藝多年嗎?可有進過天山附近的溶洞?”
“不曾。”花宏熙想也不想的搖搖頭。
李瑾芸同豐俊蒼相視挑眉,“別告訴本妃,阿熙你當年老實到一門心思專研醫術到忘我?”
“怎麼可能。”抖著唇角的花宏熙噗嗤一笑,他?可能麼?“不過,王妃所說的溶洞可真的沒發現過,頂多也就是不大的山洞,但絕沒有那種石鐘乳的溶洞。”
“這麼說來,那溶洞的洞口怕是被藏得極深,否則以阿熙與婉婉堪比幽靈的四處遊蕩又怎會從未發現過。”緊抿的唇角間閃過一抹邪笑的李瑾芸,訕笑揚眉,“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本妃都很有興趣一探究竟的說。”
“但洞口被藏了起來,就算王爺派人前去怕也是白搭吧。”花宏熙很是無奈的聳聳肩,“更何況,王妃您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涉足我師父的私密地盤的好,本少主可就吃過虧,那種生不如死的毒絕不會要命,但卻是會叫人生不如死,絕對包準你談毒色變!”
花宏熙說的極為嚴肅,然卻是愈發挑起了李瑾芸的極大興趣,輕輕搖頭的豐俊蒼不覺苦笑。
“阿芸該不會是忘了,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
呃?正要同花宏熙深入探究的李瑾芸動作一窒,神色一怔間更是擰緊了眉頭,或許她該叫花神幫她分身有術!
而就在李瑾芸的晃神間,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了程林的聲音。
“稟王爺,郎將軍求見。”
“進來。”
當風塵僕僕的孤狼拱手行禮後便是開門見山道,“稟王爺,方耀自校場那邊傳來訊息,校場中有很不多將領與士兵想直接追隨王爺一道南下,方耀按捺不住眾將士的情緒,只好派人來請教王爺的主意。”
“現下時機不妥,本王不想害他們甚至連累尚在京城的家人受到牽連,叫方耀盡力安撫。”眉頭緊蹙寒眸微眯的豐俊蒼神色極為肅然的道。
而將孤狼欲言又止間的那抹為難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眸光微閃,略發遲疑的瞥一眼豐俊蒼,再將審視的眸光流轉到孤狼身上良久方才喃喃道。
“將士們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王爺的顧慮也絕非空穴來風,剛剛花神便傳來了京城大亂的訊息,所以不妨叫他們耐著性子蓄勢待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多謝王妃提點。”頓時猶如醍醐灌頂的孤狼神色一僵便是連忙拱手行禮。
而將李瑾芸的畫外音聽在耳中瞪大了眼珠子的花宏熙不禁猛然一窒,“耶?京城大亂?那、那神醫山莊可有被殃及?”
對於花宏熙的問題,李瑾芸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