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那般著急……”
“呃?……咳、那不是、那是擔心有什麼問題嘛……”剛剛喝進去的一口熱茶被嗆了出來的花宏熙頓時淚眼婆娑。
“會有什麼問題?”緊緊盯著他那幾多不自然的神色,李瑾芸刨根問底道。
“……黑鯊蛛,當時你們雖然溜得夠快,但也難免不會中招,本少主那是中了大招了的,當時就動不了的說,可若是被一兩隻那麼輕輕叮一口,當時雖無異樣,但待到發現通常可都會晚了,那問題可以就棘手了,誰叫剛剛香玲慌慌張張間沒說明白,害本少主白白擔心了半晌。”
很是無奈的聳聳肩的花宏熙幾不可見輕輕搖頭,接過的香玲丟給他的茶水輕抿一口,頓時猛然一窒,張著被燙到的嘴幾不可聞的暗罵一聲,該死的臭丫頭,竟然陷害他!
“不過,好好的,阿蒼他怎麼就染上風寒了呢?”無視花宏熙那一瞬間的張牙舞爪,眸光微閃的李瑾芸旋即將問題丟擲。
“該是太累了吧,畢竟這一路的荊棘坎坷任誰都會扒層皮的,更何況王爺的身子才恢復沒多久就這麼給他折騰,不病倒才怪!”輕輕放下手中燙熱的茶杯,敢怒不敢言的花宏熙涼涼道。
喟然一嘆的李瑾芸輕抿一口熱茶,同香玲微微點頭示意,香玲便是連忙福身退下,且將房門輕輕掩上,將香玲那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在眼中心下暗沉的花宏熙默默回眸。
“王妃?”
“既然阿蒼真的只是偶然風寒,那本妃也就放心了,不過關於大舅與二舅的蠱毒,不知薛掌櫃搶回來的那些個草藥與靈丹可有助益的?”神色肅然了幾分的李瑾芸定定的凝望眸光幾多流轉的花宏熙,但見他很是無奈的輕輕搖頭。
“蠱毒乃苗**有的秘術,本少主能略知一二那也還是透過先祖的醫案有所提及,但至於如何解除蠱毒,卻是隻字未提……”花宏熙莫可奈何的給她一個長長的嘆息。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再闖巫教回龍谷逮人了?”周身頓時一凜的李瑾芸深沉肅然的眸子陡然一眯。
“那倒也不盡然,與其闖機關重重野獸橫行的回龍谷,還不若直搗黃龍潛入苗疆逮人更為妥當。”說著都不禁神采飛揚的花宏熙彷彿周身都充滿了英氣。
而將他那躍躍欲試的模樣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卻是不覺莞爾,波光粼粼的水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你確定直闖遍地都是能解蠱毒之人的苗疆中途不會被人暗下蠱毒?”
“……”
頓時臉色微僵的花宏熙猛然一窒,會解蠱毒之人,只定會下蠱毒,弱弱的瞄一眼此刻依舊溫婉沉靜的李瑾芸,大大的喘息間不覺冷汗涔涔的花宏熙苦笑暗腹,他此刻倒寧願同野獸為伍!
而神色流轉間盎然一頓的花宏熙猛然回眸,先是端起桌上不那麼燙口了的茶水猛得灌下兩口,緩和了幾多神色方才眸光微閃的道,“不知王妃可有我、我師父的訊息?”
“……歐陽豪同巫教教主藍聖衣狼狽為奸藏匿在溶洞中不知再搗鼓什麼,那裡面沒有花草而花神又進不得,所以一時間尚還沒有訊息傳來。”深深的瞥一眼花宏熙那愈發糾結的眉頭,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林寒已經帶人前去探查,一有訊息便會透過花草叫花神傳遞。”
“此事還請王妃莫要同婉婉多說,我怕她……”越聽心頭越緊的花宏熙連忙請求道。
而不待花宏熙多言,深知他本意的李瑾芸便同他微微頷首點頭,“本妃明白,定不會叫婉婉為難的,阿熙且放心吧。”
“那就多謝王妃了。”滿是感激之色的花宏熙連連拱手。
“阿熙何須如此客氣,更何況舅舅那邊還需阿熙多多照拂呢。”說著客套話,然卻是心思幾多流轉的李瑾芸眸光微閃。
而隨著李瑾芸的肯定而鬆了一口氣的花宏熙忽而神色一僵,瞥一眼眸光幾多流轉的李瑾芸若有所思的皺緊了眉頭,“說起蠱毒,我剛剛一時情急忘記問兩位大人是何時發作的?”
“據說是一個月前幾乎同時病倒的,城中的大夫一直診斷不出究竟是何原因,初時還懷疑是否是瘟疫,但觀察了幾日後再無人他人發病,這才排除了,正如阿熙你所見,大舅母說大舅和二舅自昏迷後就一直不曾醒來,所以大家都快急瘋了……”柳眉緊蹙成一團的李瑾芸滿目凝重。
“一個月前麼?”黑亮的眸子間閃過一抹暗芒的花宏熙拎著些許褶皺的賬冊漫步而出。
而被他那神神道道的樣子迷惑的李瑾芸滿頭霧水的搖搖頭,抱著賬冊款步盈盈來到床榻前落座間瞄一眼散落一旁的花名冊不禁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