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的女人,就是那個可惡的母夜叉,當即厭惡地蹙了蹙眉:“皇甫珊,你是不是犯賤?整天陰魂不散!你該不會是賴上我了,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你……你你你你……”皇甫珊氣得面紅耳赤,“誰要你負責?我……我……我……你……你看了不該看的,摸了不該的,我……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剁了你的手指頭!”
玄胤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唇角扯出一絲凌人的冷笑:“你挖得了嗎?明知不是我的對手,還死纏著我不放,最討厭你這種打著復仇的名義,卻對男人獻殷勤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妙手神醫與你們南疆皇室關係匪淺的份兒上,你早就沒命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皇甫珊!”
皇甫珊倒抽一口涼氣:“混蛋!誰、誰、誰對你獻殷勤了?我只恨不得你去死——”
玄胤懶得與她廢話,他的耐心已經快用完了,皇甫珊再敢糾纏一次,他真的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皇甫珊見他就這麼走掉了,怒火刺溜一下燒到了頭頂:“混蛋!拿命來!”
不遠處,傳來女人的腳步聲,玄胤雙耳一動,眸光一掃,一把擒住皇甫珊的胳膊,皇甫珊痛得大叫,可還沒叫出聲,便被玄胤點了穴道。
寧玥走進了衚衕,她剛剛好像是聽到玄胤在與誰說話,女人的聲音,隔了一條喧鬧的街,她沒聽太清楚,但似乎在爭吵什麼,直覺告訴她,是那個女人出現了。
可是,她走過來的時候,又什麼都沒看見,玄胤不在,衚衕裡空蕩蕩的,只一個十分雜亂的垃圾車,蓋著蓋子,卻依舊有酸腐的臭氣傳出。
酸腐的臭氣,遮掩不住玄胤身上獨有的那股香氣。
寧玥確定,玄胤剛剛就在這裡。
他帶著那個女人逃了嗎?
寧玥用帕子掩住鼻尖,掏出骨哨,輕輕吹起了它。
垃圾車內,皇甫珊欲哭無淚:夫人!我在這裡呀!往右看!就在你右邊!右邊啦!快救我啊——我被臭死啦——
……
走出衚衕,寧玥搖了搖頭,小姑娘玩性大,怕是跑出南街了吧。
一轉身,見玄胤擰著糖炒栗子站在街對面。
寧玥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
皇甫珊一直在垃圾車裡呆了一下午,被臭暈了幾次,天黑穴道才自動解開了。
今天的事,簡直把皇甫珊給氣壞了!
她堂堂一國公主,太子的嫡親女兒,南疆王朝,除了皇后與她姐姐之外,最尊貴的女人,居然、居然、居然被人當垃圾一樣悶在垃圾堆裡一整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可氣的是,那個混蛋,還汙衊她喜歡他!
開什麼玩笑?
她是南疆最尊貴的公主,會看上一個成了家還四處風流的登徒子?
“玄胤,我們的樑子結大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皇甫珊,究竟有多想殺了你!”
是夜,皇甫珊穿上夜行衣,潛入了玄家的府邸。
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兩國在打仗,如果她被捉住,難保皇帝不用她來威脅她皇爺爺,到時候,她就成南疆的罪人了。
但她實在是太氣憤了,一天都忍不下去了,必須、立刻、馬上,殺了玄胤!
她咬住匕首,躍入了琉錦院,對她這麼聰明的人來說,打聽出玄胤住哪個院子簡直易如反掌。
“冬梅,蓮子湯要濃一點還是淡一點?”蓮心從小廚房出來,問向端著衣服準備進屋的冬梅,自從秋香走後,給主子們做宵夜的任務便落在她頭上了。
冬梅想了想,自己小姐一貫不挑剔,不過,小姐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各方面還是注意些的好。冬梅把衣裳交給了冬梅:“你拿進去吧,我到廚房看看。”
“好嘞!”蓮心拿著玄胤的衣裳,繞過了迴廊,突然看見一道暗影,她嚇得花容失色!
皇甫珊一掌劈暈了她,將她拖進廂房,然後換上了她的衣裳,拿起掉在地上的衣物,去了寧玥與玄胤的屋子。
寧玥去看孫瑤了。
玄胤獨自在木桶裡泡澡。
他的肩膀露在水面之上,美瓷般的肌膚,健碩的肌理,線條分明,充滿了一種別樣的誘惑。他微閉著眼,睫毛濃眉且長,但不翹,顯得英氣十足。
這是皇甫珊,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打量他,腦子裡,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那天晚上,自己在他眼裡,是不是也這麼美?
鼻子一熱,什麼液體流出來了。
皇甫珊一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