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簪、扇墜子、玉佩、玉帶和腰飾也都能在這邊找到。
容卿含笑看向寧玥,寧玥對夥計說道:“我們是想買了送人。”
夥計燦燦地笑道:“能大致說一下對方的年齡與情況嗎?”
“是送給我孃的,她四十歲,喜歡簡單清雅的東西,然後,不要綠寶石那些。”
“好的,咱們這兒新做了一批紅寶石頭面和點翠金釵,我這就去拿來給三位瞧瞧。”
他躬身退了出去,少年踮起腳尖左看右看,這些是容卿買給蘭芝的,他想買不一樣的。
容卿道:“想看什麼自己去看。”
少年嘿嘿一笑,拔腿跑到了大堂。
寧玥推開軒窗,看向對面的一間糕點鋪子道:“大哥你以前最喜歡吃他們家的東西,我去給你買一點回來吧!”
容卿寵溺地笑了笑:“好,別去太久。”
“好的!”寧玥拿上錢袋,走出大門,自旁側的衚衕繞到首飾店的後方,那兒的糕點鋪子開了二十幾年,生意十分興隆。
寧玥在這邊排隊的時候,一輛馬車打她身後路過,也繞過那個衚衕,停在了首飾店門口。
簾幕被掀開,一名容顏精緻的綠衣少女走了下來,她一出現,人群裡立刻爆發出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咦?是不是我眼花了?她怎麼還有臉出來?”
“不是你眼花,是某些人不要臉,身子都被看光了,還四處出來晃盪!”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譏笑著,司空靜的面色一陣漲紅,瞪了眾人一眼,呵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眾人鄙夷地翻著白眼走掉了。
司空靜氣得渾身發抖。
丫鬟低聲勸慰道:“小姐,咱們不逛了吧,回去吧!”
“憑什麼不逛?等過了這個月,我連逛的機會都沒有了!”司空靜氣呼呼地說。她與趙琦的私情因趙琦的逃跑而變成一場歹徒的暴行,現在,全京城都知道她被車伕強暴了。擺在她面前的有三條路:一,嫁給車伕;二,自盡以全名節;三,剃頭做尼姑。她才不想嫁給那個慫貨,便威脅趙琦把車伕殺掉了。她也不想自盡,不想做尼姑,她父親找人一合計,竟給她在北城找了個老頭子做夫婿!那老頭子的孫子都能打醬油了,妻子也死了三四個了,不知是個什麼樣的醜八怪!偏那老頭子有錢得很,給了他父親一大筆金子,他父親就真的這麼把她給賣了!下個月,她就要出發去北城,想想都令人窩火!
丫鬟不敢勸太多,可又不想跟著司空靜一起遭人嘲笑:“小姐,奴婢肚子疼,先去上個茅廁。”
司空靜一把揪住她耳朵:“死丫頭!你也嫌棄我是不是?”
丫鬟被捏得眼淚直冒:“不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是真的肚子疼!奴婢發誓,上完茅廁馬上來找您!”
“哼!”司空靜放開她,“晾你也不敢!快去快回!”
丫鬟連滾帶爬地跑了。
司空靜扶了扶頭頂的孔雀金釵,驕傲地走進了店鋪。
店鋪的人一瞧是上回偷了他們家耳環的司空千金,當即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接待過她的那名侍女走上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司空小姐今天帶錢了嗎?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從我們這兒順手牽羊吧?我聽說,第二次犯罪被抓的話,刑罰會加重的!”
司空靜冷笑著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金子:“誰給她一巴掌,這金子就是誰的。”
啪!
一名小夥計衝上來,給了侍女一巴掌!
侍女當場愣在了原地。
司空靜將金子賞給了小夥計,隨後,解氣地進了大堂。
她雖不想嫁給那個糟老頭子,但糟老頭子給她的零花錢還是蠻多的,別說一錠金子,一千錠她也給得起!誰再敢欺負她,她就用金子砸死誰!
司空靜開始挑選首飾,她已經許久沒買東西了,雖然府裡會定做,但都是些老掉牙的款,她又不像司空琳時常從趙琦身上哄騙東西,是以,她的首飾盒子幾乎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了。
挑著挑著,她餘光一掃,看到了斜對面櫃檯前的紫衣少年。
她對紫色素來敏感,因為那是他大哥酷愛的顏色,但他大哥總是一系重紫,華貴得令人感到壓力,少年的紫衣顏色略淡,卻更先年輕俊秀。且少年舉止有度,一瞧便是系出名門。司空靜時常出入權貴圈,但凡能入眼的公子哥兒她統統見過,她可以肯定,對方不是京城人士。
不是京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