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馬援的匕首,說了三個字——不是他。
短短三個字,救了馬援與皇甫珊的命。
沒人敢問容卿為什麼兇手不是馬援,容卿很討厭跟一群愚蠢的人解釋。也沒人敢問容卿兇手是誰,容卿很懶,不喜歡查案。
皇甫燕將馬援和皇甫珊帶回了皇宮,太子的遺體躺在床上,太子妃坐在他旁邊無聲地抽泣。
皇甫珊撲在太子身上,放聲大哭。
皇甫燕的眼底沒有一滴眼淚,但整個人都被一種巨大的悲慟籠罩,只是忍著,不讓自己用這種懦弱的方式發洩而已。她要把眼淚攢著,攢到手刃兇手的那天!
馬援被她的隱忍深深地震撼到了,饒是男人,也沒幾個像她這麼堅強。
她將馬援交到了書房:“你可看見刺殺我父王的兇手了?”
馬援想了想,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
“誰?”皇甫燕冰冷地問。
“一個穿黑袍的老人,他從未央宮的方向來,他撞了我一下,我當時沒察覺到任何不妥,沒丟東西也沒多東西,只是是事後……”馬援頓住。
皇甫燕冷笑:“事後發現你的匕首上沾了我父王的血。”
“是。”馬援點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動手的,明明只撞了我一下而已,但我確定,是他動的手腳。”
這個男人真是膽大,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太子,還嫁禍給了他!想來,他入宮的事沒瞞過那老者的眼睛,老者行兇前應該就發現了他的行蹤,這才敢對太子下手。
皇甫燕深深地捏緊了拳頭:“夙火,我皇甫燕與你不共戴天!”
夙火?真是個令人膽寒的名字。馬援皺了皺眉,問道:“公主,我們能揭發他嗎?”
皇甫燕搖頭:“暫時不能。”已經過了一天,該銷燬的證據,早被銷燬了。除了容卿,沒人能從他身上查到蛛絲馬跡,可容卿又從來不管這些閒事!便是今日讓容卿為她父王驗屍,都費了她好一番功夫。再多的,容卿不會給她了。
“你先出去。”
“是。”馬援退了出去。
父王去世了,這意味著南疆的皇儲之位空懸了,一旦她的某個叔叔被立為皇儲,她和母妃還有妹妹都要從東宮搬出去。
父王一輩子的心血都留在了這裡,她不能就這麼走掉!
皇甫燕拉開抽屜,鋪開一道明黃色的布帛,在空白處蓋下了太子的印章。
皇甫珊一進門,就見姐姐拿著父王的私章在蓋東西,她一愣:“姐姐!你做什麼?”
皇甫燕將空白的布帛卷好放入懷中:“未雨綢繆。”
她話音剛落,一名鬍子花白的老太監走了進來:“公主殿下,老奴奉皇上之命,前來收回太子的印鑑。”
皇甫珊瞪大了眸子。
皇甫燕面無表情地把印鑑交給他:“我正想著給皇爺爺送去呢,多公公便來了,有勞多公公了。”
多公公嘆了口氣:“公主節哀,老奴告退。”
他離開後,皇甫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鄭重其事道:“母妃就拜託了,守好東宮,等我回來!”
“你去哪裡?”皇甫珊抓住了她胳膊!
皇甫燕眸光一凜:“請纓北上,攻打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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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0】坦白前世,父子相遇
九月初十,距離玄胤出征已過去七日,京城遠離戰禍區,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坊間小巷、茶樓畫舫,不約而同地多了許多令人津津樂道的談資,大抵都與玄家的小廢物有關。譬如小廢物小時候打了多少架、放了多少火、砸了多少鋪子、逃了多少課,每每談到最後,眾人都不免感慨一句“這傢伙是吃了什麼仙丹,突然之間就變得不認識了呢?”
隨著話題的深入,小廢物的病嬌妻也成了大家八卦的物件,什麼得過最佳擊鞠手、抓獲過南疆公主、救治過皇帝中風、是司空流的關門弟子……各種,被“挖”得皮都不剩。一些知道寧玥是回春堂東家的人還特地跑到回春堂堵寧玥的路,想看看傳聞中的病嬌妻究竟長成什麼樣。
“各位,各位!要我說幾遍你們才信呢!東家不在!”黎掌櫃第七十一次重複地解釋。
有婦人問:“那她幾時過來?我讓她給我瞧病!”
東家親自給你瞧病,你臉大喲!黎掌櫃的嘴角抽了抽,道:“最近秋老虎這麼厲害,東家當然是在家裡乘涼啦,不會出來的!”
送走一群碰運氣的“病人”後,黎掌櫃搖頭上了二樓,自從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