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火害死了……”
“容卿?夙火?”皇甫燕清冷的眉頭一皺。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馬寧玥的大哥就是南疆的容公子,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原來容卿是西涼人!還是玄胤的大舅哥!
難怪玄煜那麼篤定,說容卿和容麟不會再幫南疆打仗了。
“容卿沒事吧?”
郭玉一怔,這人跟容卿好像不認識吧?怎麼會關心起容卿了?
皇甫燕彎了彎唇角道:“你別誤會,我是想,容卿活著,玄家才有機會翻案,若他死了,便死無對證了。”
原來是這樣,自己誤會她了呢。果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有她在,自己再也不用懼怕馬寧玥了!
郭玉就道:“他沒事。”
皇甫燕的面上掠過一絲難辨的神色:“那麼夙火呢?他在哪裡?”
提到夙火,郭玉憶起了那日看到的慘烈畫面,瑟縮了一下身子。
“怎麼了?你好像很害怕。”皇甫燕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郭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夙火的下場說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但他們把夙火轉移了,至於轉移到哪兒,我不清楚。”
皇甫燕的面色出現了一瞬的僵硬,馬寧玥的年紀明明與珊兒差不多大,緣何心腸如此歹毒?就為了給容卿報仇嗎?
不過也是夙火活該,為了追殺容卿,居然跑到西涼這邊來,不是找死嗎?
沉默了半晌,不知是在消化寧玥的狠毒,還是在理清事情的頭緒。
“夙火併不是一個莽撞衝動的人,沒有足夠強大的內應,他應該不敢深入帝京。”她呢喃著說。
郭玉沒聽清:“你說夙火什麼?”
“沒什麼。”皇甫燕搖頭,“除了夙火,你還與別人聯絡過嗎?”
“沒了。”
沒聯絡,不代表不存在。
夙火與玄家無冤無仇,不會蠢到去招惹玄家,他想弄死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容卿一人。
整垮玄家的主意,應該是來自那個內應。
他們很可能談妥了條件,他幫夙火入京抓到容卿,夙火幫他陷害玄家。
事發後,夙火和郭玉都被玄胤倆口子整慘了,唯獨那人還在或明或暗處逍遙法外,足見那人的厲害!
玄胤和馬寧玥如此棘手強大,對付他們,她需要一個盟友。
沒有比那人更合適的物件了。
既討厭玄家、又實力強大,還敢勾結南疆。
她找找到那個人!向他證明,她,皇甫燕,比夙火更值得他結盟!
……
夜,妖嬈。
年輕的皇帝結束了晚朝,大踏步朝未央宮走去,太著急的緣故,他連身上的龍袍都沒有換。
老太監跟在身後,提著燈籠:“皇上!皇上……皇上您慢點兒!等等奴才呀!奴才追不上了!哎喲喂!”
老太監摔了一跤。
皇帝停下腳步,衝他不耐煩地說道:“跑什麼跑?跑不動了就回去歇著!朕不用你跟!”
“可是奴才要伺候皇上啊!先皇陛下叮囑過奴才,務必緊隨您左右……”
“行了行了!皇爺爺都去那麼久了!還拿他的話當令箭!”皇帝冷峻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絲不悅,“不許再跟著!聽見沒?”
老太監為難地遲疑:“可是……”
“沒可是!再跟,朕砍了你腦袋!”
皇帝威脅完,老太監果然不敢跟了。
皇帝滿意地哼了哼,飛一般地奔進了未央宮。
未央宮舒明開闊,紗幔迎風而舞,宮女靜靜地立在兩旁,見到他來,恭敬地福下身去:“叩見皇上!”
皇帝擺了擺手,一邊著急地往寢殿走,一邊問:“她醒了沒?”
領頭宮女道:“醒了一會兒,又睡了。”
皇帝的眼睛先是一亮,隨即一暗:“真能睡!”
他奔到床前,挑開了淡紫色帳幔,一道瘦弱的身影背對著他,蜷縮在內側。
她烏黑的發,懶懶地搭在肩頭,髮絲交錯的間隙中,隱約可見白皙得近乎通透的肌膚。
她肌膚很薄,能看見細小的血管。
她呼吸微弱,不用心感受,根本聽不見。
皇帝脫了鞋子,慢慢地坐到坐上,探出手去碰了碰。
卻看見自己指尖穿過了她的身體——
“這……”
皇帝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