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硬的,十扇都不是問題。
但他若強行闖入——
寧玥躺在床上,揪了揪被角。
玄胤最終沒闖進來,隔著門,弱弱地踹了一腳。
寧玥幾乎能夠想象他臉上,又生氣又委屈的表情,用被子捂住嘴,悶悶地笑了起來。
隔壁的玄胤就慘了,等了大半年才吃到肉,還沒吃夠呢,肉就飛掉了。
他叩響了木牆。
二人正好睡在一頭,他這邊一叩,響聲便傳到了寧玥的耳朵內。
寧玥眨了眨眼:“怎麼了?”
“睡不著。”
委屈中帶了一點撒嬌的語氣。
寧玥微微一笑,儘管看不到他,卻還是面向木牆道:“那怎麼才睡得著?”
“抱你才睡得著。”
寧玥:“……”
我們好像才成親三天吧,之前的二十年,你統統失眠了?
“玥玥,開門。”
“不開。”
“那你過來。”
“不來。”
“我什麼也不會做,真的。我就親一下,太突然了,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寧玥:“……”
“玥玥,這邊好冷,被子都在你屋裡,你開門,我就拿一床被子……”
“蠱毒沒好,一次好不了的,哎呀,發作了,好疼好疼……嗚嗚……”
“玥玥我肚子餓,給我做飯,我要吃紅燒大肘子。”
他一邊軟軟地說,一邊用手指摳著木牆。
那邊,寧玥慢慢墜入了夢鄉。
聽著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低喃,整個世界都彷彿變得安定,水牢中的黑暗,司空朔的背叛,全都漸漸遠去了。
玄胤是臨近天亮才睡著的,一睜眼,就發現桌上多了一碗白粥、一籠小包子和一疊醬菜、一盤紅燒大肘子。
“呃……這……”他揉了揉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寧玥布好筷子,微微一笑:“昨天不是說想吃紅燒大肘子嗎?我廚藝沒我孃的好,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是會喜歡。”
玄胤撇過臉,唇角揚起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的弧度,哼道:“誰喜歡?我最討厭吃那個了。”
然後,某人把最討厭的那個給吃得渣都不剩了。
接下來的日子,寧玥過起了有條不紊的的生活,上午,與孫瑤一起服侍王妃,下午,與孫瑤一起探望秦氏,晚上,在房裡做女紅或看書,小櫻和玄胤在旁邊下棋。偶爾鍾媽媽會帶來一些藥鋪的訊息,她都交給秋香去處理了。寧溪偶爾會上門來打秋風,或找藉口與玄胤搭訕,都被她一一地擋回去了。
自初夜之後,她再沒與玄胤同房,玄胤“勾引”過她幾次,她心有餘悸,找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司空流在十三號與十六號來過兩回,給她把脈,問她身體可曾出現異狀。
她明白,司空朔是不放心蠱毒,怕還是轉移了。
但真的沒有,她好好兒。
異狀發生在十九號,也就是入宮前的這個晚上。
寧玥洗完澡,被玄胤堵在浴室門口,狠狠地吻了一遍,吻得暈頭轉向、渾身脫力、險些失控,玄胤才放開了她。
之後,玄胤去沖泡冰水澡,寧玥躺回床上。
五月的夜,還算涼快。
寧玥翻了個身,蓋上薄被。
卻突然,心口悸了一下,身上開始發熱。
寧玥倒了杯涼水喝下,稍稍緩解了些。
約莫半夜,這種燥熱的感覺再次降臨到寧玥的身上,不同於第一次清風般的微弱,這一回,海浪一般,來勢洶洶地席捲了她。
她整個人都口乾舌燥了起來。
一股異樣的情潮,在體內瘋狂地湧動。
怎麼會這樣?吃錯藥了嗎?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吃啊!
“你這幾天,沒什麼異狀吧?”司空流是這麼問她的,還問了不止一次。
莫非……蠱毒還是轉移到她身上了?
司空流說,這種毒,在男人身上與在女人身上發作起來是不同的,它對玄胤的作用是疼痛;對她,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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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呢?我想,你們應該會很喜歡這種作用~
小胤胤:老婆大人,我來啦——
(謝謝大家給小胤和玥玥發來的祝福,留言,鑽石,票票,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