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見到姐姐你,會不會也覺得姐姐不吉利呢?”
孫瑤的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
琉錦院中,寧玥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從浴室出來,就看見玄胤穿著褻衣,盤腿坐在床上,擺弄著那個從行宮偷回來的小匣子。
“怪了,撬也撬不開,砸也砸不爛!什麼玩意兒?”
他懊惱地說。
寧玥搖搖頭,這傢伙,只顧著倒騰司空朔的“寶貝”,連頭髮都不擦。寧玥拿了乾爽毛巾走過去,站到他身後,輕輕地給他擦了起來,邊擦邊說:“應該是玄鐵做的,所以弄不壞。而且……就算你僥倖弄壞了,裡面的機關也會把東西絞成碎片的。”
“好啊!碎了爺就拿去餵狗!”玄胤憤憤地說,“誒?你怎麼知道里邊有什麼機關?”
“我……我猜的呀,你不是說那個地方很多機關嗎?他那個人,既然喜歡擺弄機關,盒子裡肯定也有。”寧玥訕訕地說。
玄胤被寧玥擦的很舒服,輕輕地嗯了幾聲,銷魂得不行。
寧玥被他勾引得面色發紅,擦完,拉開衣櫃,取出一件褻衣道:“換上吧,身上那件溼了。”
“你幫我換。”
這一脫,不又得天雷勾地火?
“我去叫玉珠進來。”寧玥打了退堂鼓。
玄胤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正要開口,玉珠在門口說話了:“夫人,您叫奴婢嗎?”
玄胤皺眉。
寧玥嫣然一笑,對門外說道:“四爺的衣裳溼了,你給換一下吧。”
玉珠推門而入,給二人行了一禮,一粒粒解開玄胤的扣子,目不斜視地給玄胤把上衣換了。
“四爺,還有別的吩咐嗎?”玉珠問。
“沒了,下去吧。”玄胤看都沒看玉珠一眼,一直襬弄著那個小匣子,他發誓,一定要把司空朔的寶貝蛋蛋弄出來,剁成渣餵狗!
玉珠退下了。
寧玥微微一笑:“那個,我先睡了,明早見。”輕輕關上了門。
玄胤傲嬌地皺了皺小臉,對著木牆,無聲地說道:“發作發作發作發作發作發作發作發作……”
可惜令他失望了,這一晚,寧玥的蠱毒沒有發作。
寧玥飽飽地睡了一覺,精神大好,推門出來,卻見玄胤早沒在床上了,問冬梅道:“玄胤呢?”
“四爺去教練場了。”冬梅說。
玄家的孩子,沒幾個是輕鬆的,尤其恢復武功之後,必須與那些子弟一樣,接受十分嚴苛的訓練。
寧玥將從宮裡帶回來的賞賜,分了一些出來,讓秋香給藺蘭芝送去,剩下的,裝入庫房。
寧玥去給王妃請安,孫瑤也在。但孫瑤沒如往常那般,嬌俏地去拉她的手,而是規規矩矩地站在王妃身側,伺候王妃梳妝,看見寧玥過來,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寧玥挑眉,孫瑤還是對她心生間隙了嗎?明明昨天從宮裡出來都還好好兒的,一個晚上的功夫,孫瑤對她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看來,又有人嫌自己過得太清閒,迫不及待跳出來惹是生非了。
也好,她其實也很閒,也想找些事兒做!沒什麼,比折磨前世的仇人更令她興奮的了。
伺候完王妃,又與王妃一塊兒用了早膳,寧玥將寧溪約到了後湖的涼亭。
寧溪穿著一條鵝黃色高腰百蝶穿花裙,梳飛仙髻,滿頭珠釵,珠光寶氣。
這哪裡像個懷胎兩月的孕婦?根本是個到處勾引人的狐媚子?
司空朔曾說,人一旦墮落得超過自己的底線,便再也沒了下限,曾經她不明白這句話的涵義,看到這個噁心的姐姐,算是瞬間醍醐灌頂了。
“三妹妹,大熱天兒的,你叫我出來做什麼?”寧溪笑盈盈地說。
寧玥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閒?”
寧溪拾階而上,素手捂住並不太明顯的肚子,傲慢地說道:“我又不當家,成天除了養胎,還是養胎,我當然閒。怎麼?三妹妹要給我找點兒事做嗎?若三妹妹屋子裡忙不過來,我也是很願意給三妹妹幫幫忙的!”
寧玥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屋子裡的事兒?你是想幫到玄胤的床上去吧?”
這種人,她喜歡誰,她就跟著喜歡誰,前世,她丈夫是司空朔,她跑去勾引,這輩子,她丈夫變成玄胤,她又動了春心。
她就不明白了,是不是但凡她看上的東西,她都得厚著臉皮去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