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冰涼的小腳,慢慢地放到自己腿上,如玉修長的手指,解起了她的繃帶:“所以你承認自己在賭氣了。”
“……”寧玥的臉,又往一側撇了幾分。
玄胤給她拆了繃帶,將夾板放到一旁,坐到她身邊道:“寧玥,我們談談。”
這回,一向是她與他說的——
寧玥的睫羽顫了顫,垂眸道:“有什麼好談的?如你所見,我沒摔斷胳膊,我騙了人,買通神婆,算計了香梨。都是我乾的,想怎麼處置,隨你吧!休了我,還是怎麼,都隨你!”
玄胤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因她的話而一點點流轉起暗湧:“馬寧玥,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隨隨便便就會休掉自己的妻子?”
“不然呢?你一回來就臭著一張臉,是幾個意思?喊你吃飯不吃,給你倒茶不喝,伺候你更衣,還被你嫌棄,我幾時這麼伏低做小過?我都這麼討好你了,你還……”想說你還欺負我,眸光落在散發著香氣的食盒上,話,便有些哽住了。
玄胤就道:“說啊,怎麼不說了?我還怎麼樣你了?”
寧玥無言以對。
玄胤捏了捏她臉蛋:“就會折騰自己!就會瞎揣度人心!馬寧玥,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不信任我?你說出來,我給你解釋!”
寧玥再一次無言以對。說到底,他並沒有什麼錯,打認識伊始,至如今,除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香梨騙到文芳院過,再沒別的地方讓她覺著難受。是她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肯全心全意地去依賴他、信任他,也不敢認為他會無條件地包容她。
“你……那麼寵香梨,如果我就這麼告訴你,她心懷不軌,她傷害過玄小櫻和孫瑤,你會信嗎?你會信一個孩子,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嗎?”
“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他抬起她胳膊,綁紗布綁久了,有些麻木,不太靈活,“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跟玄小櫻一樣,摔成一個瘸子?”
寧玥眨了眨眼,低低地說道:“那也比死了的好。”
“誰會讓你死?”玄胤明顯帶了一絲怒意地說道,“我娶你進門,不是讓你擔驚受怕的,我承認,在香梨的問題上,我有疏忽的地方,但是馬寧玥,我從來沒有不站在你這邊!哪怕你自己劃傷了自己的脖子,嫁禍給香梨,把湯灑在自己身上,也嫁給給香梨,我都沒有拆穿你!沒有不幫著你!我的態度都這樣明顯了,你為什麼還不肯信任我?”
原來……他都知道。
寧玥的心頭燙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說不清是酸還是甜。
玄胤這會子是真的想抽她屁股,她是哪兒來的自信,敢從那麼高的臺階上滾下去?平時行個房都喊疼,磕碰到石頭上,那不是更疼?他都捨不得弄疼她一點,她倒好,整得滿身是傷地回來,嫌他對她太溫柔了是不是?
寧玥勾了勾他手指:“好了嘛,別生氣了。”
玄胤冷哼一聲,拿開手。
寧玥又去勾,還撓他掌心。
玄胤可不買賬。
寧玥的手,扯了扯他袖子:“我下次不這麼做了,我有什麼,都會告訴你,想教訓誰,也都告訴你。”
“這話,某人好像保證過。”
“是嗎?”寧玥又勾了勾他手指。
他一把握住,力道太大的緣故,握得寧玥倒抽涼氣。他抱過寧玥,讓寧玥趴在自己腿上,抬手就往寧玥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啊——”寧玥大叫,“你說了不打我的!”
“不讓你長點記性,下次,你又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兒摔下去。苦肉計,嗯?用得很順手嘛!”
“不是!你……哎!你怎麼這樣?我已經摔得很疼啦!不許再打我!你……哎……你不可以這樣!玄胤你混蛋!你……說話不算話……我……我要休了你……”
寧玥的“慘叫”持續了整整一夜,起先,是扯著嗓子的尖叫,到後面,不知怎的,竟染了幾分嫵媚的味道,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在暗夜中聽來,似低低的、旖旎的喘息。
玄胤用實際行動給寧玥長了記性,整整一天一夜,寧玥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到後面,已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一直搖搖晃晃的,被某人給狠狠地懲罰著。
身子,如同被拆開,拆得粉碎,再一寸寸拼湊完整,愉悅到極致的感受,多到承受不住,到最後,只剩濃烈的痠痛,在四肢百骸的每一寸遊走。
她張了張嘴,想喚冬梅進來,發現嗓子都啞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