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不是帶,救的是活人,帶的……可能就是遺體了。但這真的可能嗎?玄煜暫且不談,玄彬卻是被敵軍給活活俘虜了呀!從三萬大軍的手中,將玄彬給救出來……就連中山王自己,都不敢發下這樣的狠話。
不知是不是這一句保證起到了作用,中山王的眸光終於落到了小兒子的臉上:“你確定能把他們救回來?”
玄昭又是一愣,父王瘋了吧?難不成真打算讓這個小廢物去攻打南疆啊?小廢物一天文化課都沒上過,哪裡懂破解陣法?
“父王!你別聽他胡說!他去了,就是送死!”玄昭焦急地說道。
中山王卻好似沒聽到三兒子的話,定定地望著小兒子:“回答我。”
玄胤一字一頓道:“是,我會把他們救回來。”
營帳內的眾人,隱約感覺到玄胤不是為了救人才想南下出徵的,他去東隅山脈彷彿是有什麼別的要事,營救二公子、三公子,只是一個讓主公同意他南下的條件罷了。
……
回到王府,玄胤先去了文芳院,拜託王妃在他出徵的日子,多多照顧寧玥。得知他是代替自己三兒子去的,王妃心中多少有些感激,忙不迭地應下了,最後,又問:“對了,玥兒說,你把香梨送到庵堂了,是哪個庵堂?”
玄胤的眸光微微滯了一下,很快地說道:“哦,不在京城,在登州那邊。”
“這麼遠啊……”王妃呢喃道,“遠了也好,那人,我是一次也不想見了!”
昨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又是與司空朔較勁,又是馬寧馨生孩子,寧玥都忘記告訴他,自己把香梨送給司空朔的事了。
玄胤一進門,寧玥就笑著迎上去:“那個……我把香梨……唔——”
話未說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她驚得叫了一聲,他的舌尖趁隙而入,勾動她軟舌,纏綿地允了起來。
寧玥被他吻得目眩頭搖,軟軟地靠在臂彎裡,雖說身子還痠痛著,不過為了造人,就再來一次吧!
……
雲雨過後,寧玥軟軟地趴在他身上,手指頭都酥軟無力了,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費力地拿過一個枕頭,墊在了腰下。
他好笑地湊過去,親親她嘴唇:“這是幹什麼?”
“助孕呀!宮裡的嬤嬤說了,這樣,會更容易受孕的!”寧玥喜滋滋地說。
玄胤捏捏她臉蛋:“就那麼想給爺生孩子?之前是誰一天到晚跟爺分房睡的?”
我這不是被那個神婆給刺激了嘛?好怕自己真的不能懷孕,重活一輩子,也還是不能做母親。
寧玥垂眸,低低地道:“玄胤。”
“嗯?”玄胤將頭埋進她頸窩,嗅著她迷人的體香與髮香,“怎麼了?”
“你是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啊?”
玄胤捏住她下顎,在她唇上輕輕地含了一口,認真道:“馬寧玥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喜歡孩子,兒子女兒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但如果是你生的,就算是個包子,我也會好生疼著。”
誰、誰會生個包子?
這人能不能不要在這麼嚴肅的時候講情話?
心裡甜甜的,怎麼辦?
後面的話,都問不出口了。
算了,不問了。
玄胤哪裡看不出她想問什麼,不就是像問,萬一她生不出孩子他會怎麼對她嗎?
他大掌撫上她平坦的小腹,道:“我們會有孩子的,一定會。”
七月初五,玄胤出征南下,與玄煜、玄彬出征時不同,他沒帶兵力,只領著一個半吊子冬八,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臨走前,他給了寧玥一瓶藥,是壓制蠱毒的。
不過寧玥已經有了平安符,暫時將藥丸放到了一邊。
他臨走前,還做了另外一件事,便是安排司空流入府給玄小櫻治腿。
玄小櫻的腿傷拖延了整整三年,一些地方的筋脈已經阻塞到壞死,想重新接好,先必須將壞死的筋脈切掉。但這樣做,會有一定的風險,萬一切到了不該切的地方,玄小櫻的腿就徹底瘸掉了。
王妃與中山王考慮再三後,決定先保守治療,以針灸、藥浴,再配上合適的中藥,看一個月過後,能否有些起色。
七月初六,郭況生辰,王妃帶著家眷,前去郭家給大哥賀壽。由於不是什麼重大生日,只簡單擺了兩桌酒席,連賈家那邊都沒請。
寧玥與孫瑤手挽手,去往郭老太君的院子,半路,路過那一座水榭樓閣時,又好巧不巧地看到郭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