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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順妃氣得嘴歪眼斜:“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全都合起夥來欺負我!你們……你們會有報應的!”
寧玥一上午的好心情,被李順妃破壞得乾乾淨淨,不鹹不淡地走向她,問道:“在靈蛇島,你算計我一次,陷害把我害死,之後又衝撞我一次,我全都沒與你計較,如今倒好,你越發蹬鼻子上臉,覺得我讓著你是應該的,是嗎?”
李順妃噎住,但很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不順眼就儘管放馬過來,給本宮一個痛快!這樣好死不死的,又是什麼意思?!”
“好死不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寧玥蹙眉。
李順妃嘲諷地哼了一聲:“不知道?虧你說得出口!你今天入宮,不就是想驗證一下效果嗎?本宮可以恭喜你,效果很好!非常好!你的目的達到了!本宮和六皇子都生不如死了!”
寧玥隱約聽出了一絲端倪:“我沒攙和你跟六皇子的事。”
“你敢說宮裡那些謠言不是你散播的?現在……整個後宮都知道我跟六皇子的不倫之事了……不知何時便要傳入陛下耳中……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乾的?除了你,誰還知道我跟六皇子的關係?!”李順妃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是目次欲裂,“做了就是做了,馬寧玥,虧得本宮從前還認為你有種,而今看來,也不過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你閉嘴!再說,我把扔河裡了!”冬梅聽不慣她這麼汙衊自家小姐。
李順妃冷笑:“扔啊!有本事你扔啊!反正我不想活了,我拉你做墊背!我死了……做鬼,也要纏著你們兩個!”
“你……”冬梅氣急。
寧玥拍了拍冬梅肩膀,示意她冷靜,隨後,淡淡地看向李順妃道:“我對你們二人的苟且之事沒興趣,一個失寵的妃子,一個沒有母族庇佑的皇子,還不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地去對待!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對付你,掉檔次。”
李順妃倒抽一口涼氣!
寧玥不再看她,目視前方道:“冬梅,我們走。”
冬梅將李順妃掀在地上,拍拍手,跟上了寧玥。
……
嚴惠妃終於等來了寧玥,上前,攜了寧玥的手,與她一塊兒到榻上坐下:“我等你好一會兒了,是不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
寧玥笑道:“碰到幾個人,打了幾聲招呼,怎麼樣?你這邊還好吧?”
“我有什麼不好的?陛下信任我,把後宮瑣事交由我打理,累是累了些,可不怕你笑話,我這心裡呀,踏實多了!不必再終日數珠子銀子,渾渾噩噩;也不必總站在門口盼望齊王幾時把孫兒帶來我瞧瞧。”嚴惠妃溫柔地說完,拍了拍寧玥的手,“瞧我,只顧著說話,都忘記正事了,蓮心!把冊子拿來。”
“是!”喚作蓮心的宮女給寧玥奉上一杯茶後,無聲地去了,一會兒功夫,拿了幾本賬冊回來。
嚴惠妃把賬冊遞給寧玥:“這些,都是六宮下個季度的預算,我越俎代庖地做了,不知是否合你心意。”
嚴惠妃還不清楚她懷孕的事,南疆王卻是知道的,怕她無法安心養胎,特地指了嚴惠妃協理六宮,別說一些預算,便是升降宮人宮嬪這些事,嚴惠妃也是做得的,與寧玥商議,無非是賣了寧玥天大的面子。
但寧玥還是認真地翻看了賬冊,修改了幾處紕漏,用鳳印蓋了章:“辛苦惠妃娘娘了。”
嚴惠妃笑道:“說了我不怕辛苦,只怕閒著!”
二人又就六宮事宜探討了一番,基本上都是嚴惠妃提供意見,寧玥做決定,還算合拍。談到宮妃的月錢時,寧玥想起了李順妃與六皇子的謠言,打算問問嚴惠妃是否聽說了此事,嚴惠妃恰巧遞來一份新的月錢制度,她看著看著,把謠言的事兒給忘了。
商議完要事,嚴惠妃屏退了宮人,目光落在冬梅的臉上,一副讓冬梅也迴避的樣子,冬梅裝作沒瞧見,一本正經地站在寧玥身後,她抿抿唇,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與郡王妃商議。”
“惠妃娘娘請說。”寧玥道。
嚴惠妃乾笑了兩聲,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道:“你看……耿皇后已經落馬了,耿家也敗了,只剩一個二房戍守邊疆,可遠水救不得近火,這一場仗,咱們不可謂贏得不漂亮。”
前些日子還在埋怨耿妍沒死透,今兒卻心滿意足地誇讚他們勝利了。
寧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惠妃娘娘想說什麼?”
“你看,我能幫長孫妃的,全都幫了,長孫妃是不是該兌現當初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