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妃美眸一轉:“我們走!”
二人出了院子,迎面碰上嚴惠妃與張麗妃。
劉貴妃倨傲地仰起頭,撫了撫鬢角的金步搖,那是陛下剛剛賞賜的:“喲,惠妃妹妹與麗妃妹妹去哪兒?”
二人手裡拿著東西。
“不會是去向本宮賀喜的吧?”
當然不是!
張麗妃剛要開口,嚴惠妃握住了張麗妃的手,對劉貴妃道:“可不是去看姐姐的嗎?宣王這次辦案辦得這樣出色,聽說陛下高興壞了,連連稱讚宣王有當年太子的風範,還誇讚姐姐教子有方,我們啦,是專程給姐姐道喜的!”
劉貴妃心花怒放,驕傲地喚道:“秋月。”
秋月會意,行至嚴惠妃與張麗妃跟前兒,結過了禮物。
張麗妃肉痛得不想給,嚴惠妃使勁兒地從她手裡拽了出來,遞給秋月。
“本宮要散步,先不招待二位妹妹了,改天再請妹妹們過來喝茶。”劉貴妃恣意地笑著,一扭一擺地離開了。
一直到她消失在小路盡頭,張麗妃才生氣地跺了跺腳:“瞧那熊樣,不就是破了個案子嗎?鼻孔都朝天了!還搶我們東西!那是要送給皇后的!”
“唉,算了,她如今正紅,誰都捧著她,犯不著與她對著幹。”嚴惠妃入宮比張麗妃早,也比張麗妃看得透徹。
張麗妃氣悶道:“從前吧,我特別討厭皇后,眼下,我卻反而希望皇后的兒子繼承大統,好好扇這女人兩耳光!”
反正四皇子是沒戲了,誰登基她都只能做太妃,但皇后是正統,本就比她們高貴,劉貴妃則不然,劉貴妃與她都是正一品妃,被皇后打敗是天經地義的,被個妃子踩在腳下,自尊心受不了!
嚴惠妃冷笑:“一個人能紅,就能白,又不是天生的鳳凰,不過是借力飛了幾尺高罷了,遲早哪天摔下來,摔不死她!”
劉貴妃還不知自己被人給“議論”了,美滋滋地在島上轉悠了起來,靈蛇島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她才住了幾天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將來宣王做了皇帝,本宮就把這靈蛇島上建一座行宮,每年都過來避暑!”
這就是太后與太妃的區別,太妃與宅子裡的姨娘一樣,都沒有行動的自幼,太后卻可以天南地北地建行宮,隔三差五地到度假。
“娘娘英明!”秋月說著劉貴妃愛聽的話。
劉貴妃被幸福衝昏了頭腦,卻依舊故意說道:“不過也不能太得意了,皇后還沒垮臺呢。”
秋月笑道:“耿家都垮了,皇后還遠嗎?陛下沒立刻責罰皇后,是怕天下人說他薄情,等這陣風頭過了,皇后之位就該是您的了!”
“你這張嘴兒!竟說本宮愛聽的話!”劉貴妃心情好,拔下一金鐲子,“給。”
那金鐲子的成色極好,又鑲嵌了四顆綠寶石,價值連城。
秋月眼睛都綠了:“多謝娘娘恩賞!”
正要去接,天邊傳來一聲巨響,嘭!
二人嚇得一愣。
秋月踮起腳尖望了望,在上空發現了幾朵豔麗的光束,如釋重負道:“是有人在放煙花。”
劉貴妃長長地鬆了口氣:“誰白天放煙花呀?是不是腦子有病?”
“好像是趙島主的院子。”秋月道:“要去看看嗎?走半刻鐘就能到了。”
“本宮又不是小孩子,看什麼煙花?”劉貴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出門的好興致,被爆破聲嚇跑大半,“算了,回吧。”
“皇后娘娘去看了,您瞧。”秋月扯了扯劉貴妃的胳膊。
劉貴妃順勢望去,果真見一系白衣的耿皇后帶著秦公公,朝趙島主的院子走去。劉貴妃嗤然一笑:“她會是去看煙花嗎?還不是一大把年紀了?”
耿皇后三十多了,但看上去比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水靈,這讓劉貴妃很嫉妒。
“肯定是想去拉攏趙島主!走!我們去找郡王妃!”
關鍵時刻,還是會依賴寧玥。
……
“抱歉,貴妃娘娘,郡王妃出去了,具體幾時回來,奴婢不清楚,您有什麼話,若是方便,奴婢幫您轉達一下,若是不方便告訴奴婢,等郡王妃回來,奴婢告訴她,您來過。”冬梅客氣地說。
劉貴妃鬱悶地走了。
寧玥坐在沙灘上,毫無形象地脫了鞋襪,浪花一朵朵捲上來,剛好拍到她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腳丫上。
司空朔就在她身側,優雅而俊逸地坐著:“哭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