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驚世駭俗的事呢。”
三十幾歲,玥玥,他都老啦!能做你爹了,別跟他扯一塊了,多丟人~
寧玥靜靜地吃著碗裡的椰肉,沒有說話。
玄胤又把司空朔瞪了一眼,司空朔依舊輕輕地笑著,笑意絲毫不減,玄胤抓狂了一把,按捺住情緒,言歸正傳道:“是耿家的事,胤郡王,你想不想聽?”
司空朔笑道:“我本王剛剛贏了耿家五十萬兩黃金,還怕他們沒錢還呢,有什麼內幕訊息,趕緊說與本王聽聽才是。”
南疆王打算打斷“司空朔”的話哽在了喉嚨,小胤想聽呢,他要是阻止了,小胤會不會生氣?好不容易猜接受他,他可不能又把小胤給趕跑了。
南疆王都不吭聲,那些想把“司空朔”趕下臺的官僚就更不敢吭聲了。
玄胤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座路過浚縣時,曾到其中一個村落遊玩了一番,發現了一件怪事——村子裡竟然沒有青壯男丁,捕魚農忙這些重活兒也全都是由婦人在做,村中數百戶人,全都是老弱病殘孕,本座覺得好奇,便詢問呢了一番,更奇怪的是,他們的口風全都很緊。本座覺得蹊蹺……”
頓了頓,又道:“本座在西涼便時常受理一些疑難案件,是以,碰到這種事,第一反應便是查探,然後,你們猜,本座查到了什麼?”
宣王就坐玄胤身邊,聽了玄胤的話,眸光一閃,道:“你不會是查到有誰在養私家軍吧?”
大量青壯年流失,宣王第一反應就是私家軍,若果真如此,那可有好戲看了。西涼允許私家軍,如玄家軍,但南疆是一箇中央集權非常完善與嚴苛的地方,所有軍隊,包括容麟的麒麟軍也全都歸朝廷所有,只是會分派給不同的將領管轄罷了。一般來說,名下的護衛超過兩百,便以私家軍論處。
耿家,不會犯了這麼嚴重才錯吧?
宣王的心裡隱隱湧上一陣期待。
玄胤道:“宣王殿下猜錯了,並不是私家軍。”
宣王的眸光就是一暗。
玄胤又道:“是私鹽。”
耿家兄弟面色變了。
坐席上,官員們再一次竊竊私語。
私鹽、私家軍,但凡佔了一個“私”字,在南疆都討不到什麼好,私鹽的危害比起私家軍一點兒也不遜色,私鹽的巨大利潤、冗長“銷售鏈”,足以讓那些瀕臨倒塌的地方政府的力量再一次強大起來,這可不是朝廷樂意看到的事。
就在前年,耿皇后還處置了一個製造販賣私鹽的督察使。如今,她自己家也幹起了這種勾當,如果這是真的,哈,那就真是有意思了。
耿皇后依舊面色沉靜、眸光淡漠,但那隻埋在寬袖下,緊緊捏著斷簪的手出賣了她的鎮定。
南疆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眸光含量似水:“中常侍,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待玄胤說話,耿昕搶過了話柄:“陛下!您別信他!我們南疆的官員怎麼會做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來?他是西涼人,別道聽途說了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便不負責任地在此散播謠言!”
“子虛烏有的東西?”玄胤捏了捏掌心的字條,唇角浮現起一抹冷笑,對付耿家的暢快,讓他把與司空朔的芥蒂都放下了,又或者在外敵面前,兄弟二人終究是要先一致對外的。
耿昕道:“陛下!按照他所言,此乃十分隱蔽之事,我南疆的官員都沒察覺到端倪,他一個遊山玩水的外人,怎麼反而摸到了證據?一定是假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越發坐實耿家的罪過。誰都知道浚縣是耿無雙的封地,若果真有人在那邊製造私鹽,一定是得了耿家的授意。耿家一手遮天,朝廷查不到那兒去又有什麼奇怪的?而反之一想,耿家的爪子已經長到能迷惑朝廷的視線,真真兒是令人膽寒吶!
南疆王目光沉沉地望向玄胤:“中常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可知浚縣是誰的地盤?”
“知道,伍縣令的嘛,伍縣令的女兒是耿世子的愛妾。”玄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那你可知你是在汙衊誰?”南疆王的語氣不大好。
玄胤無所謂地說道:“耿家嘛,不過陛下確定我是在汙衊嗎?”
南疆王眸子一眯:“你莫非還有證據?”
“伍樹人、周凱、王進、楊撫遠、董棟樑、封長恩、張元寶、吳高。”
玄胤一口氣說出了八個官員的名字,其中,最小的是七品夏令伍樹人,最高的是二品青州都尉封長恩,其權勢加起來,覆蓋了大半西北邊境,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