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捉住她朝他膝蓋摸去的手,蠱惑地說道:“大清早的男人撩不得,不知道嗎?”
熱氣噴在寧玥的耳畔,寧玥的身子微微發熱:“我……我哪裡撩你了?”
“還說沒有?那這是什麼?”他拉過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順著小腹摸了下去。
寧玥掌心滾燙,握住也不是,拿開也不是。
他含住她唇瓣,纏綿地吸允了一陣,吻得她渾身發軟才堪堪放開了她:“真想現在就辦了你,但宮裡還有事,等我回來。”
寧玥稀裡糊塗地被色誘了,一直到玄胤離開,都沒反應過來,她好像是想問他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是不是真在書房待了一整晚。
書房,容麟、司空朔、容卿“虎視眈眈”地看著府裡的不速之客。
容麟癟嘴兒道:“你怎麼來了?”
夫人哼道:“怎麼?我不能來?”
容麟兩眼望天:“是誰說不給人治病的?”
“臭小子你趕我走是不是?”夫人抬手去揪容麟的耳朵!
容麟早不是當初那個被她按在地上亂打屁股的小可憐了,容麟一個躍起,避開了她的“攻擊”,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想打我?做夢!”
夫人氣得半死:“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容麟哼唧道:“過來讓你打啊?我才沒那麼笨!”
夫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我真慶幸沒把你養在身邊,不然我早被你氣死了!”掃了容卿一眼,心道:這麼惡劣的兒子,恐怕這些年沒少讓容卿操心。
容卿淡淡地說道:“別鬧了,坐下。”
容麟乖乖地坐下。
夫人瞠目結舌。
容卿看向她道:“可以去給玥兒診脈了嗎?”
“診什麼脈?這又不是病!”夫人冷哼道:“我聽玄胤說,是耿嬪給她施展的巫術?”
“是不是她本人,有待考證。”容卿說道。
夫人想了想:“巫術這種東西與疾病、與內傷都有所不同,從表面上看是看不出什麼明堂的,這也是為何巫術根治起來十分困難的緣故,想要了解巫術的厲害程度,主要看巫師本人,我必須見見那個人,才能對症下藥。”
“這個不難。”容卿道。
“必要時候,殺了那個人,也沒關係吧?”夫人試探地問。
容卿頓了頓:“只要你殺得了。”
耿妍不是那麼好殺的,這一點,在座所有人都不能否認。
……
下午,玄胤以採菩提葉為藉口,帶女醫(夫人)入了宮。
二人先到菩提宮象徵性地摘了一筐菩提葉,隨後,腳步一轉,悄悄地前往了冷宮。
說是冷宮,可自從耿妍搬進來後,這裡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種上了新鮮花卉與果樹,除了牆壁的確破舊些,別的,倒是與尋常妃嬪的宮殿並無多少不同。
耿妍坐在鞦韆上看書,一旁的桌上擺著精緻可口的點心,知情的說她在冷宮接受懲罰,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在哪個小別莊度假呢。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沒抬便輕輕地笑道:“這麼快就想通了?是娶我還是了結你自己的性命啊?”
玄胤沒有說話。
她眉心一跳,舉眸望向了來人,卻在玄胤身邊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婦人,那婦人與她的年紀不相上下,模樣也是極美,雖穿著醫女的衣裳,但掩不住通身的貴氣。
她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搬救兵來了?”
玄胤沒了在夫人面前的謹小慎微,倨傲地冷著臉,說道:“耿嬪懷有龍嗣,本殿下特地叫了醫女來給耿嬪請平安脈,看耿嬪這胎懷的怎麼樣,需不需要調理。”
耿妍的眸光微微一閃:“本宮的胎好得很。”
玄胤堅持道:“例行公事。”
耿妍深深地看了夫人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書本,走到藤椅上坐下:“診吧。”
夫人將三指搭在了耿妍的皓腕上:“娘娘是北域人嗎?”
耿妍古怪地睨了睨她。
夫人瞅向桌上的書本道:“這《天年傳》原是出自北域,後因故事太精彩,而被驛成各國文字,娘娘不知道?”
“本宮不知。”耿妍不鹹不淡地說。
夫人笑道:“《天年傳》娘娘看完了嗎?”
耿妍淡淡一笑:“本宮剛開始看,你們就來了。”
夫人不動聲色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個細作的故事,娘娘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