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公主讓開!想搜本公主的馬車,到皇宮向本公主的父皇請旨!”
侍衛與同伴們面面相覷。
這一幕,被城樓上的黑衣首領盡收眼底,黑衣首領眯了眯冷眸,對身後的影衛道:“通知郡王。”
“是!”
……
馬車最終被放行了,駛到了郊外的一家齋菜館。
德慶公主溫柔地笑道:“你聽誰說的這兒有齋菜館的?”
他哪兒是聽說的?是以前來吃過。
恭王眼神微閃道:“宴會上,聽公子們說的。”
二人進了菜館。
燭龍與司空家主從馬車底部的隔板中出來,二人渾身都溼透的,不是熱的,是被嚇的,剛剛在城門口,若真有人拿劍往裡戳,他們恐怕就要變成篩子了。
此處距離驛站不過三四里路,二人跑著跑著就到了。
司空朔坐在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上,挑開簾幕,讓二人上了車,馬車七彎八轉,拐入了一個僻靜的小樹林,約莫兩刻鐘後,抵達了一個臨時搭建的渡口。
小李子從烏篷船裡探出小腦袋:“都準備好了!你們順流而下,不到半日便能抵達溪村渡口,那裡有人接應你們!”
燭龍立馬跳上船,對依舊站在岸上的司空家主道:“還等什麼?快上來呀!”
“我……我……”司空家主突然有些不捨,顫抖著握住了司空朔的手,“阿朔……我……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
他說著說著,淚水掉了下來。
到了訣別的一刻,才想起一生的愧疚,兒子今年已經三十歲,可他好像……根本不記得他的生日。兒子出生時,他抱都沒抱一下,要不是想著蘭貞可能會回來找兒子,他都想淹死他的!
兒子是怎麼磕磕碰碰地長大了呢?
生過病沒有啊?
他都不知道。
兒子長什麼樣,他也不知道。
反正,等他開始拿正眼去瞧兒子的時候,兒子已經戴上面具,去宮裡做了太監。
“阿朔……父親要走了,你……你讓父親看你一眼好不好?”他抽泣著說。
司空朔冷漠地說道:“你走吧。”
“阿朔……”司空家主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摸上他冰冷的銀色面具,“我……我就看你一眼,我這一走,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司空朔拿開他的手。
司空家主心口一痛,兒子終究還是不肯原諒他麼?
他的眼淚嘩啦啦地往外冒,死死地抱住兒子的手:“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會……會好好地對蘭貞,也會好好地對你,我會娶她!會立你做世子……”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寧願你沒碰過她。”司空朔漠然地說完,抽回被他抱得生疼的手,頭也不回地轉過了身。
“小心!”燭龍突然大叫!
司空朔眼皮一抬,眸光一動,轉身打出一掌,將司空家主推入了船艙!
百支箭矢鋪天蓋地,交織成一張無法逃離的大網,將司空朔一行人全都網在了它的魔爪下。
燭龍趕忙合上了艙門!
小李子噗通跳下水!
司空朔擋在船前,掄劍劈斬,箭矢被他消耗了大半,還有部分釘在船上,錚錚錚錚地發出聲響。
一支箭頭從船身的縫隙中沒入,在離司空家主的眼睛只有不足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
司空家主瞬間嚇懵了。
又一支箭矢飛入。
燭龍把他往下一按,箭矢釘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呆在裡頭別出來!”燭龍咬牙說完,拔劍衝出了船艙。
司空朔與玄胤在岸上激烈地打了起來,黑衣首領率著十多名影衛,殺氣騰騰地往船上衝來,被赤衣宮女與一眾大內高手攔截在半路。
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燭龍一劍砍掉一名影衛,目不斜視地衝向玄胤。
玄胤與司空朔激戰正酣,沒注意到燭龍正掄著寶劍,要從背後,給他一記致命的偷襲。
燭龍高高舉起了寶劍,咬牙,朝玄胤狠狠地刺去!
司空朔眸光一動,突然扣住玄胤肩膀,將玄胤抱進懷裡,另一手,挑開了燭龍的劍。
燭龍氣瘋了,你他媽的到底在幫誰呀?
玄胤被扣入司空朔懷中,本能地擊出一掌,司空朔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斜斜地飛上半空,又斜斜地跌進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