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司空朔醒了就好了,他懂奇門遁甲之術,應該知道耿五是怎麼一回事。”寧玥呢喃。
“郡王妃你說什麼?”劉貴妃沒聽清。
寧玥笑笑:“沒什麼,我在想那耿五到底是怎麼弄的呢。”
劉貴妃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小聲道:“我聽說你們西涼的中常侍也精通此術……”
搞了半天,是在打司空朔的主意。
當年劉氏暴政,就是司空朔算出了王氏的帝王之氣,才匡扶王氏登上帝位,且不論當年的事是真是假,可如今的司空朔是玄胤假扮的,玄胤又不善此道。
“貴妃娘娘,此事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你上次不是說他與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嗎?”
“我只說他與我們的利益暫時一致,但那僅限於不把德慶公主所託非人,如今耿家子弟要守孝,是不可能打德慶公主主意了,所以我們跟他之間……也沒有任何利益牽扯了。”
言外之意是他們請不動司空朔了。
劉貴妃失望地嘆了口氣。
劉貴妃走後,冬梅與珍兒端了冰塊進來,剛剛的對話,二人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珍兒謹記冬梅的話,不該問的不問,默默蹲在一旁,把果子放到冰塊上。
冬梅問道:“小姐,那個耿家五公子真這麼邪門嗎?”壓低了音量,“他會不會算出中常侍就是姑爺啊?”
寧玥的眉心跳了跳:“算出來又怎樣?死不承認就是了,反正他倆長得爹媽都分不清楚。”
“那倒也是。”冬梅給寧玥揉了揉肩膀,“可是,萬一他找姑爺鬥法,姑爺豈不是要露餡兒?”
寧玥瞧了瞧她腦門兒:“你這丫頭!能說點好聽的嗎?”
冬梅吐了吐舌頭,嘿嘿笑道:“我猜他沒這麼聰明!”
……
寧玥東西少,沒什麼可收拾的,沐浴過後便帶著冬梅與珍兒到外頭散步。
這座島位於深愛中央,海風裡帶著一絲海洋的香榭氣息,吹入林中,吹得枝葉婆娑起舞。
在一處吊腳樓中,寧玥遇見了一個熟人,正是曾經在街上預言她與玄胤會有婚變的少年神棍。
寧玥的第一反應是,神棍莫非是靈蛇島的人?
少年的對面坐著一位身著青衣華服的俊公子,少年看了俊公子的手相,說道:“一個好訊息,一壞訊息,先說哪一個?”
俊公子哈哈一笑:“都行都行!”
“那我先說壞的。”少年精美的指尖撥了撥俊公子耳畔的青絲,“你這一頭亮發,怕是得吃點苦頭。”
俊公子不以為然地笑道:“我是爺們兒,成天不是習武就是狩獵,不是狩獵就是捕魚,你說我受傷流血我就信了,頭髮?哈哈,誰稀罕我頭髮?是哪個姑娘嗎?我剪下來送給她!”
少年神色無波,唇角的笑似有還無:“再說好訊息,你桃運大開,要碰上心儀的姑娘了。”
“喲!還真是啊!那我一定把頭髮全都剪下來送給她!”俊公子愛信好的,不信壞的,“是哪戶人家的姑娘?能算算不?”
“不是你們靈蛇島的。”少年說。
寧玥暗道,不是你們靈蛇島?這麼說,俊公子才是靈蛇島的人,而神棍不是?
寧玥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懂預知,年紀輕……該不會是劉貴妃說的耿五公子吧?
這邊,寧玥定定地看著他們,那邊的他們也發現了寧玥。
寧玥穿著一身杏色高腰羅裙,素白對襟紗衣,紗衣的雙襟與袖口皆以金線繡了栩栩如生的牡丹,日暉一照,彷彿能聞到牡丹花的香氣。
俊公子的眸光在寧玥身上毫不客氣地掃視了一個來回,寧玥的眼神太冷,他下意識地避過,落在了寧玥白天鵝一般修長優美的脖頸上,心潮湧動。
冬梅走上前,扶住寧玥的胳膊:“那人是誰呀?要不要臉?這麼盯著人看?”
用身子擋住了寧玥。
視線被阻,俊公子的面色沉了沉。
“怎麼?看上她了?”少年笑著問,“可別看上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哦?”俊公子劍眉緊蹙。
“看見她梳的髮髻沒,那是婦人的髮髻。”
靈蛇島的女子極少梳髻,在這方面,倒是沒多大區別,俊公子心癢難耐地捏了捏桌上的椰子:“婦人又如何?我又不介意!”
“這可不是你介意不介意的問題,是你追不追得到的問題。”少年如實說:“我不是為了激起你對她的興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