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七,老家瑞陽。”
“奴婢叫珍兒,今年十四,老家慶陽。”
“奴婢叫蝴蝶,今年十七,老家杜洲。”
寧玥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丫鬟的臉上,腦海裡驀地閃過神棍的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人,小心蝴蝶。
“小青,珍兒,就你們了。”
僕婦暗暗驚訝,照方才的表現看來,蝴蝶是最出色的呀,怎麼那位夫人竟沒要她呢?
……
寧玥把小青與珍兒帶回了大帥府,小青瞧著比珍兒圓滑,寧玥將她送給了德慶公主,小青不用做別的,看著十一娘不讓十一娘闖禍就好;珍兒讓冬梅帶去教授一些規矩,幽蘭院小廝、太監一大堆,真正的貼身丫鬟卻只有冬梅一個,冬梅伺候倆口子、伺候司空朔,偶爾也到容卿與容麟房裡幫襯幫襯,早忙得焦頭爛額了。
珍兒年紀小,喚冬梅姐姐。
冬梅開開心心地把小傢伙領了下去,給她鋪了房間、備了衣裳,又領她把小廚房、膳廳、書房、前後院逐一認了一遍:“……總之呢,主子們都是挺好相處的,你不用擔心做錯事,但千萬別生出二心。”
“是,珍兒記住了!”
“還有,不該你問的事,不要多嘴。”冬梅提醒。
珍兒瞟了一眼明明像是夫妻,卻各自回房的寧玥、“司空朔”:“是,珍兒明白。”
寧玥洗了澡,換了乾爽衣裳,準備到大哥房裡坐坐,在門口,看見大哥在教容麟練字,大哥的手握住容麟的手,一筆一劃地練著,神色專注,容麟那個小陀螺,一刻都停不下來,如今卻在大哥懷裡安靜得不像話。
寧玥微微一笑,悄聲合上門,回了自己房間。
……
司空朔吃了菩提丹後復原得很快,心口的傷勢完全恢復,只是依舊昏睡著,不知何時醒來。
盛京越來越熱,如同火爐一般。
南疆王決定率領王公大臣到海上的靈蛇島遊玩,靈蛇島並非以養蛇為主,只是它長長的蜿蜒著,從高山望去,猶如一條在水中嬉戲的靈蛇,這才得了此名。
此番靈蛇島之行,除遊山玩水之外,也有讓德慶公主繼續挑選駙馬的打算,這一次,皇子們幾乎是傾巢出動,眾人紛紛猜測,這是要允許德慶公主做皇子妃的意思。
司空朔依舊昏迷著,不宜出遊,便留在府中靜養,容卿也為此留了下來,他不去,容麟自然也不會去,便只“司空朔”、寧玥與德慶公主踏上了出遊的馬車,冬梅、珍兒、宮女、十一娘與小青隨侍左右。
南疆王攜南疆皇后出行,同坐帝攆。
“寵冠後宮”的劉貴妃沒能伴在君側,與嚴惠妃、張麗妃、李順妃、陳妃同坐一車。
嚴惠妃笑道:“陛下怎麼沒宣貴妃姐姐伴駕?姐姐這樣受寵,我們還以為一定是姐姐坐在陛下身邊呢。”
劉貴妃白了她一眼,撫上髮髻上的流蘇道:“本宮哪兒能與皇后娘娘相提並論?不合規矩!”
私心裡,認為陛下寵愛皇后僅僅是因為不想壞了規矩。
嚴惠妃最愛擠兌她,瞧她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不免諷刺地笑了笑。
張麗妃一貫不受寵,誰坐帝攆都一樣,反正誰坐她就討厭誰,對著帝攆翻了幾個白眼。
李順妃輕輕咳嗽:“好啦好啦,咱們幾姐妹難得出行一趟,都和氣些吧,我瞧著這樣極好,在陛下身邊哪有在姐妹身邊自在,你說是不是,貴妃姐姐?”
李順妃自從撫養六皇子後,便心力交瘁染上宿疾,漸漸淡出了爭寵的行列,對在座的妃嬪而言,她反而是人緣關係最好的。
“還是順妃會說話!”劉貴妃說著,不忘瞪了瞪嚴惠妃。
不怪她與嚴惠妃針尖對麥芒,她的二皇子(宣王),嚴惠妃的三皇子都已娶妻生子,太子在世時,因膝下無子,曾有人提議,從宣王與三皇子的血脈中過繼一個到太子膝下,誰都希望自己孫子做皇太孫,便自此嗆上了。可是誰都沒有料到的是,雙方明爭暗鬥多年,還沒爭出個高下,太子一命嗚呼了。
太子死後,宣王是長子。
但宣王要是死了呢?三皇子豈不是變成長子了?
劉貴妃覺得耿家與皇后要防,這個嚴惠妃也不得不妨。
……
耿家主沒了,耿雲中風了,至今未痊癒,耿家孤零零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停在了城門口。
大帥府的馬車恰好也停在這邊。
寧玥挑開簾幕,一眼見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