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玄彬默默地看著寧玥,想到曾經做過的春夢,有些面紅耳赤,人生中第一次夢到那種事,物件竟是自己弟妹,每每想起這些,他都覺得自己沒臉面對他們。
“那個……我先走了,有事,記得傳封信回來。”落荒而逃!
玄胤眯了眯眼。
玄煜沒出現在人群裡,他站在城樓上,隱入閣樓,從外看不到他,他卻能清楚地望見一切。他目光落在寧玥含笑的眉眼上,久不散開。
玄胤敏銳地捕捉到了這道眸光,慵懶地揚起頭顱,望向了城樓上閣樓中的那雙眼睛。
“愛卿,你在看什麼?”皇帝的腦袋轉了轉,疑惑地問。
兄弟倆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半晌,玄煜淡淡地轉開,玄胤輕輕一笑:“沒什麼,玄煜好像沒來,臣覺得困惑呢。”
“啊,他呀,他素來疼愛玄胤,按理說該來送行的,不過朕臨時派了他去北域,想必他已經出發了。”怕司空朔不理解,皇帝說完,趕忙補充道:“北域那邊有點動亂,我讓他去鎮壓一下。”
德慶公主的事在全國範圍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就連北域國都遭受了波及,他們對恭王的行徑深惡痛絕,把所有在北域經商的南疆人救出來暴打了一頓,這其中,多少是出於對德慶公主的愛護,多少是出於北域國想獨立的狼子野心,不得而知,所以才有必要讓玄煜走一趟。
“愛卿啊,朕把德慶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一定得給她找個好夫婿,別讓誰欺負了她。”皇帝語重心長地說道。
玄胤輕輕點頭:“微臣明白。”
皇帝拍拍玄胤的手,走到了德慶公主的馬車前,握住女兒的手道:“德慶,父皇對不起你。”
德慶公主面容沉靜地說道:“我是公主,我理解父皇的決斷。”
享受了比常人更多的榮耀,就必須承受比常人更艱難的責任,原來老天爺真的是公平的。
她冷笑著,轉身上了馬車。
望著晃動的珠簾,皇帝重重地嘆了口氣。
隊伍出發,寧玥跳上容麟的馬車,往某個人懷裡一撲:“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容卿微微一笑,摸著她柔順的髮絲道:“是啊,還沒把你養胖,我怎麼捨得?”
容麟的小腦袋湊了過來,唇角一勾道:“你其實是捨不得我吧?”
“哪有?”容卿漫不經心地撇過了臉。
寧玥看看容麟,又看看大哥,深深得覺得自己當了人家第三個車輪兒,眯眼一笑:“你們慢慢玩,我去找玄胤了。”
“你這丫頭,不怕被人發現?”容卿嗔道。
容麟擺擺手:“快去吧!哥哥給你放哨!”
寧玥衝容麟挑了挑眉,快拿下我哥啊!
容麟:你以為我不想?
寧玥:想你也還沒得逞!等到了南疆帝都,等看到你未婚妻,哼哼,你就等著我大哥一輩子不理你!
容麟的腦海裡迅速浮現了耿靈兒那張討厭的臉,頭皮一麻,躺回了榻上。
容卿探出手,摸上了他額頭:“怎麼了?”
“容卿我疼。”
“哪兒疼?”
“哪兒哪兒都疼,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哎喲,疼死了,快揉揉……”
寧玥抿唇一笑,跳下了馬車。
中常侍的馬車與玄家馬車並排停著,寧玥挑開玄家馬車的簾子,趁人不備,一舉溜進了中常侍的地盤。
小李子正跪在地上給玄胤捶腿,甫一見到寧玥,當即嚇了一跳:“郡王妃?”
玄胤勾唇,魅惑地笑了笑。
寧玥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有一些問題要找中常侍大人請教,你迴避吧!”
玄胤濃眉一挑,修長如玉的手指端起桌上的翡翠茶盞,眼底盈盈閃動著莫名的笑意,全都化作唇角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喲,郡王妃也有不知道的事嗎?本座受寵若驚。”
那慵懶的、恣意的、帶了一絲嫵媚的神態,簡直與司空朔的如出一轍。
寧玥頓覺好笑,這傢伙,扮司空朔扮上癮了吧?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有我不懂的事,找大人討教一下,大人是肯還是不肯?”寧玥慢悠悠地問。
玄胤唇角笑意不變,陰陽怪氣地說道:“本座若是不肯呢?”
寧玥眉心一蹙,怎麼聽著不對勁?
玄胤淡淡地說道:“有什麼話,擱這兒說吧,小李子又不是外人,本座信得過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