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落抬眸望向來人,年約四十多歲,除了兩鬢有幾根華髮之外,整個人神采奕奕,眼睛炯炯有神。
“先天八級!”離小心提醒岑雪落。
岑雪落不由心中一緊,竟然有如此高手陪同護駕!來人到底是誰?
肖少校帶岑雪落去是四合院里正中大一間房,以前岑雪落和母親住這裡時候,那間屋子除了每天固定人進去打掃外一直都是房門緊鎖,此時來人竟然住這裡,可見……
岑雪落走進屋,剛抬眼望過去,正巧碰上床上躺著休息老爺子半起身看過來,四目對視了一下,岑雪落絲毫不迴避視線,大大方方問道:“肖少校,這位老爺爺可就是需要我診脈病人?”
肖少校連忙點頭,為岑雪落介紹:“沒錯,落落,這位就是……”
“小肖,你先出去。小姑娘,過來診脈。”床上躺著老爺子坐起來,打斷了肖少校介紹,話語間帶著上位者威嚴。
肖少校見老爺子沒有暴露身份意思。也不敢多說,給岑雪落使了個眼色叫她小心診脈便退了出去。
這時,那個四十多歲先天八級高手也走了進來,關上房門後,笑呵呵站了老爺子身邊。雖然這位高手看似和藹、笑容滿面,但岑雪落知道,若是自己一舉一動有任何不合適地方,恐怕這位大叔就會立刻出手製住自己了。
岑雪落走過去,並沒有先伸手診脈,而是抬眸仔細打量著這位老爺子臉。老人面色很是紅潤。眉毛雖然白了一半,但一雙眼睛卻依然凌厲彷彿能看穿一切偽裝,眉宇間有著深深川字皺紋。表示著他定然不常笑而是經常緊皺眉頭。
看到岑雪落不診脈而是盯著自己,老爺子不由有些好奇:“小姑娘,你看什麼?”
岑雪落微微一笑:“這位老爺爺,您面色紅潤有光澤,精神氣很足。依我看不像疾病纏身。”
“哦?”被岑雪落這麼一說,老人興致足了,盯著岑雪落問道,“可是我越老腿腳越不利索,現行動都吃力很,出門都要坐輪椅。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這個……”岑雪落遲疑一下,“老爺爺,麻煩伸出手腕讓我把把脈。”
老人伸出胳膊時候。岑雪落注意到站老爺子身邊大叔眼角微微跳了跳,身上氣息也起了一絲變化。
手腕上有很多穴位,動脈靜脈都流經這裡,古時武功裡經常會說到命門或者脈門等等,通常都是指手腕部位。此時岑雪落要為老人診脈。普通人眼裡可能很平常,但落練武人眼裡卻是危及性命大事。
岑雪落苦笑一聲。把脈前先出聲解釋道:“老爺爺,我體質偏寒,一會診脈時候可能您會覺得有股涼意,但這是正常,不會影響,千萬不要誤會!”這句不要誤會,岑雪落是望向一旁那位大叔說。要是自己診脈到一半,內息還老爺子身體裡探查,這位大叔就直接出手了,到時候自己受不受傷是小,那股帶著寒毒內力留老爺子體內可就真解釋不清楚了。
“放心吧,老七有分寸。”老爺子點了點頭,淡淡看了一旁站著老七一眼。老七會意點了點頭。
雖然有了老爺子保證,岑雪落依然不太放心,她隱隱猜到了來人是誰,加不敢出差錯。想了想,岑雪落拿出一粒丹藥遞給老人:“這粒藥丸都是由補血養生藥材製成,大作用是抵禦寒氣,老爺爺,你們可以檢查一下然後服下去。”
那名被喚作老七先天八級大叔接過藥丸嚐了一小塊,對著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小姑娘,你練什麼功夫,內力居然也帶著寒氣?”
岑雪落知道自己這身寒氣瞞不了這位修煉者,但也不能暴露自己身中寒毒事,只得說:“我修習功法比較特別,所以還是預防一下比較好。”
看著老爺子服下藥丸,岑雪落示意老七先用內力幫助老爺子將丹藥消化,然後這才伸出手輕輕搭老人手腕上。
縱使老爺子已經服了藥,岑雪落依然很謹慎,小心將內力從指尖逼出緩緩深入老人體內順著老人經脈遊走。老人經脈比一般人寬闊,讓岑雪落感覺這位老爺子也肯定是修煉過,但為何如今內力全無了呢。岑雪落心中湧現出一個大膽想法,手指一沉催促內力老人體內按照修煉方式想要執行一個周天。果然,執行接近丹田時,老人一聲悶哼,一隻手忍不住捂住了腹部,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額頭上卻滲出點點汗珠。
岑雪落抬眼示意那位叫老七大叔不要動,然後小心控制內力原路退了回來,緩緩收回自己體內。
感覺到身上涼意散去,看著岑雪落收回手,老爺子抬手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上冒出冷汗,這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