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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保護他。聯姻或許不是唯一的辦法,可也是最便捷的,何況,他需要一個繼承人。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和他設想的完全不同,湯許竟然死前都不曾聯絡他。

“他恨我?他恨我!”祝瑾辛喉間發甜,又強忍著嚥了下去,他都懷疑,自己是否能走到湯許的墓碑前。

沈易冷著臉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把湯許臨終的遺言說了出來:

“他不恨你。他說你娶妻生子沒有做錯。他本來就不應該要求你為了一份愛情六親不認,更不希望你去對抗家人和社會,那樣太苦了,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受苦卻無能為力。”

沈易想起湯許說著那話時的神情,乾淨帶著祝願,的確沒有怨恨。也許那個時候,他真的什麼都放下了。這樣也好,至少不是死不瞑目。

祝瑾辛一口鮮血沒忍住,還是溢位了嘴角。他不錯眼的死盯著沈易,眼裡忽然迸射出驚人亮度的光芒。

“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

他說完,激動地雙手撐住桌子,身體前傾著靠近沈易,壓制不住的拔高嗓音質問並懇求:“是不是你在騙我,是不是湯許還活著?你不就是想要祝氏的股份嗎?我懇求你,只要你願意說出他在哪,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祝氏股份都轉給你,……”

祝瑾辛不瞭解沈易,卻知道這位顧家的幼子、沈氏國際的繼承人向來睚眥必報,兩年前他們因為湯許鬥得你死我活,最後還害得沈易被逐出家門。那沈易為什麼會在見面之初,半點都沒為難的把湯許的訊息告訴他。

所以,沈易肯定是想狠狠的打擊報復他,再提出種種要求。祝瑾辛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相信著。湯許一定沒死,他那麼年輕又那麼,無緣無故怎麼可能會死!

沈易還在想著湯許臨終前的那幕,剛回神,就看到祝瑾辛身體橫空跨越半個桌子靠了近來,聲音尤其刺耳,話裡的意思更是激起沈易心中的怒火。

沈易隨手抓住手邊的水杯潑了過去,看著微涼的白開水順著祝瑾辛的臉頰滴落,沈易哼了一聲,問:“冷靜了?”

祝瑾辛慢慢的坐回椅子上,沒有擦拭臉上的水漬,卻也恢復了以往沉穩的風度。他緊盯著沈易,眼裡的威脅根本不容忽視:“沈易,我現在容忍你,可不是怕你。湯許到底在哪裡?”

沈易不耐煩起來,他會告訴祝瑾辛有關墓地和遺言,不過是完成好友的心願。祝瑾辛會怎樣,他管他去死!就算湯許原諒了祝瑾辛,祝瑾辛又因為湯許的死亡如何哀痛,都無法讓沈易對祝瑾辛產生半點的好感和憐憫。

尤其是在和秦越文相戀之後。他們同樣面臨著家人的責難和社會的排斥,可是,秦越文就沒有考慮形婚生子。想要守衛愛情,自然要付出努力,不僅是同性相愛,異性之間不也一樣顧慮重重。就算有再大的困難,兩個人並肩通行,也比靠犧牲一個無辜女孩的幸福得來的相守來的心安理得,更也不會因為三人行而永遠心存隔閡。說到底,祝瑾辛就和秦明輝一樣,太過貪心了,甚至連掙扎一下都沒有的就選擇了正常的婚姻生活。

“如果你認定了湯許沒死,那誰也無法改變你的想法。畢竟你就是挖了他的墓,也是無法驗證DNA的。”沈易說完,見祝瑾辛沒有再次暴起,只是眼裡還是明顯的不相信。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說出的話句句直戳祝瑾辛的心肺:“只不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湯許永遠都不可能出現了。如果你覺得他活在某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又或者哪天你說你找到了他,也不過是你自欺欺人,找了個替身哄著自己玩。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裡清楚。”

沈易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眼一臉慘白絕望的祝瑾辛,扭頭就想離開,到了門口想了想,他又轉過身,看著因為他停下腳步而面露喜色的祝瑾辛,說:

“我想你最近沒有注意祝氏上市公司的股份。當初收購的那十二個點,我已經轉給承睿了。反正當初收購它,也不是為了和你爭鬥,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以為,讓湯許成為祝氏名正言順的大股東,可以縮短你們的差距,如果是孩子,湯許是絕不會介意你代孕的。”

沈易推門離去的時候,聽到了茶杯落地的聲音,還有男人哽咽般的低吼,心情同樣很沉重。再後悔有什麼用,湯許永遠都回不來了。除非,像秦明輝那樣,可以重回過去。只不過,回到過去的湯許,不知道還會不會選擇和祝瑾辛糾纏。

沈易沉悶的坐上了車,把駕駛室讓出來給了顧承睿。就他這個狀態,根本不適合開車。到了蘭景花園,沈易沒有猶豫的就趕走了欲言又止的大侄子,自己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