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聽說你這次去平洲,買到一塊三彩翡翠?”向海直截了當的問。他和沈易也算熟悉,知道他心思敏銳、不喜算計,有什麼不如直接問,如果拐彎抹角反而招他厭煩。
沈易也不奇怪向海的訊息渠道,只是點了點頭,看著向海一臉欣喜,轉念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你是想要邊角料?”
向海眼睛一亮,差點跳起來。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玉雕師可不容易,三年繪畫、三年雕刻、三年學徒,9年才能打造一個玉雕師。而玉雕學徒最欠缺的就是實際操作。可是珠寶公司的翡翠明料,即使是剩下來的邊角料,也多是雕刻成精巧的小掛墜、胸針等或用來鑲嵌,以達到利益最大化。
而如果自己購買翡翠明料,耗資大不說,高檔翡翠也是可遇不可求,尤其是福祿壽等多彩翡翠了。沈易這樣說,明顯是有戲。
“是啊,沈易,你用剩的邊角料給我吧,我出錢買,不過錢可能不多,行嗎?”他忍不住搓了搓手,一臉的緊張侷促,卻也捨不得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可以!到時候我拿給你就是了。”沈易十分爽快的點頭同意,反正他近期也沒心思處理那些邊角料,給了向海也不浪費。
向海裂開嘴笑的形象全無,他會對著沈易開口,也是有幾分把握。不過沈易真的同意了,他還是十分興奮。向海眼珠一轉,打算投桃報李。
“沈易,聽說再有兩週,在西都有一場大型珠寶玉石展,其中和田玉、獨山玉、翡翠、岫玉等十幾種玉雕也會出現在展會上,我們瓏玉閣也會派人去,人員已經初步定下來了。”
每年11月在京都舉行的天工獎,是國內玉石雕刻最具影響力的專業獎項,9月份開始初評。而在9月前,大大小小的玉石展廳無數,正是玉雕師彼此交流的最佳時機。他們這樣的玉雕學徒都忍不住想要見識一番,沈易肯定也會心動。
這次暫定的人員沒有沈易的名字,不過楊總既然回來了,以他對沈易的看重,沈易爭取到這次機會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沈易聞言,立即明白了向海的言外之意,只是他現在可不想去外地。又聊了幾句,向海離開了後,沈易開始忙碌起來,半個多月不在,一些雕刻裝置的效能引數都要開始檢查,還有之前需要打磨修補的玉料等需要處理。
到了下午臨下班時間,好不容易忙結束的楊永安打來電話,沈易趕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已經知道秦明輝失憶的楊永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幾天不見,沈易渾身散發著一種違和的壓抑,比在平洲還要陰鬱幾分。
“沈易,你,沒事吧?”楊永安的眼睛聚焦在沈易身上,臉色有點難看。
沈易對著楊永安,當然沒有傾述心事的念頭,神色不變的問:“楊哥,你找我什麼事?”
楊永安眼神微黯,沈易還真是疏離又客套。
“沈易,我真沒想到秦明輝居然會失憶,當時他說話挺正常的。”楊永安忍不住再次解釋。即使可能是無用功,他也不想沈易對他起了隔閡。
沈易眼角跳了下,楊永安不說,他還真忘記了,秦明輝在失憶後,居然特意給楊永安電話,只為了不想讓他得到訊息趕回去。
楊永安一直觀察著沈易,見他在轉移話題後神情緩和了許多,心中忽然明瞭,恐怕沈易和秦明輝之間真的出了很大的問題。不過這和他沒有關係,而且楊永安一直也覺得,沈易和秦明輝並不合適,如果就這樣分手,說不定傷害最小。
楊永安心思一轉,神采飛揚的細說在平洲公盤的最後幾天發生的事情。
“你走的第二天,平洲公盤開出了六千多萬的標王,當天開出了數百公斤的冰種飄花翡翠明料,因為塊頭太大,最後切成十五份分別拍賣,我們瓏玉閣也搶到了一塊……”
楊永安說起這些就收不住嘴了,這可是他在平洲最大的收穫和成就,畢竟瓏玉閣在國內珠寶行業只是中等規模,要不是他見機快,在第一塊玉料被拍賣時以高價果斷出手,可未必能分一杯羹。
沈易也知道這一點,而且瓏玉閣的翡翠原石越多,對他也算好事,臉上不由帶出幾分笑意,恭喜了楊永安一聲,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之前和秦越文的對話。
“楊哥,標王是不是還開出了一塊幾十斤的滿綠玻璃種?”
楊永安意外的笑了起來:“沈易,你這是早上遇到陳師傅他們了?”
陳師傅是一起去平洲的賭石顧問之一,沈易要知道這麼詳細的資料,也只可能是遇到了他們。姜藝紅就算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