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
潘鼕鼕的腦海中先後閃過兩個身影,一個白衣清麗,一個藍眸柔婉。對於莫紅眉,她並沒有特別的感受,而洛璃則完全不同。
洛璃對於男生的殺傷力,她是親眼見過的。
那女人說化敵為友,就是真的了?潘鼕鼕恨恨地咬了咬牙,像在切割著某人的肉。
時間快到零點時,她輕手輕腳下樓煮了碗麵,端來放在桌上。
再過十多分鐘,就不是他的生日了。
她忽然很想哭。
陳默回家後的精彩場面絲毫也不亞於在潘家剛經歷過的,老父操起掃帚上來就直接開大招,小妹在旁邊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捨身相護,大喊:“哥哥快跑”
這次陳默好不容易才說清楚事情,陳老實猶自不信,直到潘瑾瑜打來電話,才氣哼哼丟了掃把。
陳默在國外期間,潘瑾瑜夫婦來過幾次,安慰陳老實說,事情總會有平息的一天,陳默根本就不是作奸犯科的人。
陳老實還是聽陳靜介紹,才知道未來親家上門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兒子讀書笨成狗,找個兒媳婦居然是蜀東第一首富的女兒,而且看樣子還得到了對方家長的初步認可。
這算是哪門子鳥事?
陳老實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問女兒,女兒也答得含糊其辭。從那時候開始,陳老實就暗自賭咒,只要小兔崽子還能活著回來,就要把所有的帳一起算。
現在大招已放完,陳默用上老套路,打水服侍老父洗腳,又屁顛屁顛幫他剪腳趾甲。
“少他孃的拍馬屁”陳老實翻了個老大的白眼。
陳默嘿嘿幾聲,奉上從國外帶回的正宗古巴雪茄。雪茄牌子是COHIBA,一盒10支,400美刀,算是貴得出奇。陳老實只抽了一口就嗆得死去活來,陳默見馬屁拍上馬腳,當即開溜。
陳靜一直送到了小區門口,挽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哥,你好不容易才回來,怎麼不住在家裡啊?你要上哪兒去?”
“我去找幾個朋友,有點事。”陳默看到小丫頭就想起莫紅眉。
蠻牙聖地的兩名守衛,是大開碑手所殺無疑,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疑點,陳默不敢確定某些事情會如想象的那麼美好。
莫紅眉跟莫問天的關係,讓他不由自主地延續了慣性思維——洛璃和羅尼教授是擺在眼前的例子,鮮活無比。
“那你什麼時候再回家?”陳靜低著頭,嘟著嘴,似乎是隨時要哭出來。
“明天?”陳默答得毫無底氣。
陳靜終於忍耐不住,撲入他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臉蛋在衣服上蹭來蹭去。
“別哭了”陳默皺眉低喝。
在戰地上他的話一出口便是軍令,部下無不凜遵,這會兒小丫頭卻只當是耳旁風,依舊哭哭啼啼哼哼唧唧,大有“能奈我何”的氣勢。
“小祖宗,別哭了”陳默只得討饒,鄭重許諾,“等我這段時間忙完的,咱們換個地方住,我也不出去跑了,天天陪著你。”
陳靜的哭聲慢慢止了,仰起頭來看他,臉上帶著亮晶晶的淚花,“真的?”
“我敢對著燈泡發誓。”陳默當即祭出路燈神。
“那你什麼時候去上課呀?”陳靜還是不放心,只怕一鬆手,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對方。
“上課?”陳默呆了呆,這才記起自己的學生身份,“學校估計早就開除我了吧……”
軍車開出很遠,陳默回頭看時,那小小的身影仍站在原地,向他不停揮手。
親情無疑跟其他型別的情感都不一樣,小丫頭帶來的溫暖也是別人無法替代的。陳默再次想到莫紅眉,想到羅尼教授是如何“創造”出了洛璃,不知怎的心頭竟是一陣發寒,覺得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
半夜時分,陳默到了湛陽。
莫紅旗早就先一步回了莫家村,醫院只是替他固定多處斷骨,內傷還是得靠著吐納來調理。
得知陳默已到,方家村大批好手破天荒地趕來莫家村,稻場上拉起了一百瓦燈泡,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殺氣。
莫紅眉住的小屋黑沉沉的,她至今未歸,沒有任何音訊。
陳默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然後向著方家、莫家的臨時族長點了點頭。
斬殺行動在凌晨展開。
高景存被敲門聲驚醒時,妻子在床上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這麼晚了還有人送禮啊?”
副市長高景存是樑龍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