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曼穿的是很普通的牛仔便裝,氣質上也刻意收斂了許多,所以,以雷班等人的拙劣眼力,自然不可能判斷出她的出身。
說話間,雷班眼珠一轉,忽然看到了徐曉曼與陽天對視,心中暗道,該死的,這小子不會是和她一起的吧,如果還有個零碎,等下辦起事,估計要多些麻煩了。
不過,幹他姥姥的,就算是個護花使者又能怎樣,被本公子教訓的護花使者還少麼?
本少爺睡過的妞兒,有幾個沒有護花使者的?到最後,不還是要倒在老子身下媚叫。
在這桂林路的一畝三分地,我雷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裡可是雷幫的地盤,誰敢動我雷幫二公子!
雷家雖然比不了水家那樣的獨尊大巨頭,但是,有雷幫做實力保障,雷班這些年怕過的人,還真用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
一個女人,老子還不想睡就睡,就算事情鬧大,到了市裡,市局的夏副局長吃了雷幫那麼多供奉,多少也得給幾分面子!
如此一來,誰還能把我如何?
且不說雷班的美妙暢想,以及無限底氣,徐曉曼聽了他的吹噓,與陽天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驚訝。
兩人誰都沒想到,就這麼意外的一次偶遇,也能讓他們釣到這麼一條大魚。
“你要是能帶我過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徐曉曼眨了眨迷死人不償命的大眼睛,興奮的應了一句,像是涉世不深的樣子,似乎根本看不出雷班的不良企圖一般。
那個回過神來的餅店店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被雷班手底下的幾個兄弟瞪了兩眼,頓時低下頭,不敢亂開口了。
就這樣,極其淑女的便衣美女警官,還有宛若土包子一般只知道往嘴裡塞綠豆餅的陽天,一對青年男女,直接跟著雷班,朝著一條偏僻的衚衕走了過去。
衚衕裡幽暗的路燈閃爍不停,似乎預見到了某種巨大的危機一般,怯怯的閉上了眼睛。
而處於興奮之中的雷班,以及他那些望著陽天冷笑不止的小弟,則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三分鐘之後,消滅掉三分之二的綠豆餅陽天,還有不斷梳理長髮,似乎剛剛做過某些劇烈運動的便衣警花徐曉曼一前一後,先後走出了燈光昏黃的小衚衕。
將散亂的頭髮重新束好,徐曉曼搖了搖頭,嘆息道:“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看來這地方還真要好好整頓一下了,問個路都要靠拳腳……”
陽天白了她一眼,道:“算了吧,分明在你踹出第三腳的時候,那個雷班就投降認栽了……”
“呃,是麼?我沒聽見誒。”徐曉曼有些羞赧的眨了眨眼睛,表情甚是無辜。
陽天昏倒,眼前這個魔女,果然不能用常理分析,無奈之下,只能提醒道:“麗人酒坊是雷幫很看重的一個場子,根據我掌握的訊息,這裡不少打手都是雷幫的骨幹成員。”
“骨幹又能怎樣?難道他們還每人都配了一把AK47?”
徐曉曼不以為然,滿不在乎的朝著之前從雷班等人嘴裡撬出來的麗人酒坊的大概方向走了過去。
陽天聽到她的反問,卻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幾天之前,他與慕容德在九月酒吧起衝突的那次,貌似小刀會的人不少都帶著槍!
他們那些噴火的傢伙是哪來的?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走出了好幾步,見陽天沒有跟上,徐曉曼驟然停身,回頭道:“喂,你又在想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你要相信我的身手,那幾個傢伙,除非有人發現,否則,沒有兩個小時是醒不過來的。”
“我當然信你,不過,你好像走錯方向了。”陽天指了指徐曉曼所走的方向,而後又指了指與之相反的另外一側。
徐曉曼瞪了瞪眼,最後只能賭氣的哼了一聲,重新返回到了陽天身邊,癟嘴道:“你不知道地球是圓的麼?我走那邊,一樣能到麗人酒坊!”
“是,”陽天點頭,認真道:“地球是圓的,沒錯,只是,等你漫步一圈兒,走回來的時候,我不確定麗人酒坊是否還在營業。”
麗人酒坊,獨具特色的復古裝修,再加上酒坊特有的國產紅酒解百納而聲名遠播。
為了不引起太多的主意,進入酒吧之後,陽天和徐曉曼這對帥哥美女組合,並沒有坐在一起,而是相隔了一段距離。
陽天雖然帥氣逼人,足以令無數女人為之瘋狂,不過,畢竟是個男人,對他抱有某種想法的女人想要過去搭訕,終究還需要一定的醞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