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閣下,他們要逃了”莫奇參謀長在通訊螢幕上提醒道。
“逃?他們逃得了麼?給我追,我們不能放棄這一個成建制的消滅敵人艦隊的機會”金斯克中將得意的用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簡章。
“這個也該換一換了”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他實在很高興,因為他很清楚,庫恩帝國在西南的戰艦數量絕對不在他的第一艦隊之下,正因為如此,他才對剛才的一戰結果表示滿意,因為以多打少正是他需要的。
“只要能成建制的消滅敵人兩支艦隊,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成績,那樣就可以向國內要求援軍。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西南奪不回來,我的第一艦隊也可以挺胸抬頭的撤離西南戰區,畢竟第一艦隊努力的作戰了。”金斯克中將在心裡對自己說。
他一直認為,靠他的艦隊是很難收復西南的,除非有奇蹟發生。
他還認為,西南失守是國家的錯。那麼,如果國家不能夠提供給軍隊獲勝的一切必要條件時,就無法指責軍隊什麼。
這種想法不能說不對,但當把他和龍三相提並論時,他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因為他有一點錯了,軍人,是不能討價還價的。
討價還價的軍人,不是好軍人。
塔米拉的第一艦隊在匆匆整頓了陣型後開始了對庫恩帝國艦隊的追擊。
被追擊的庫恩艦隊並沒有四散而逃,他們依然保持著隊型向著一個方向行進。
“真後悔把那支採訪艦隊留在西南的邊界上,要是叫他們親眼看看這場戰鬥多好,那樣記者們就會真正的理解我們的偉大。現在他們只好靠艦隊拍攝的影象資料來寫採訪報道了”金斯克中將心裡很後悔。
“他們好象並沒有潰散?”一位塔米拉的艦長在他的指揮室裡提出了疑問。
他看到了遠處在逃離的庫恩突襲艦隊殘部的行動。
“莫非有詐?”他說了四個字後不由的苦笑了。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少校,像他這樣軍銜的人在第一艦隊裡實在沒什麼發言權。
絕大多數的塔米拉軍官也不會像他那樣想,因為他們剛剛被這支撤離的庫恩帝國艦隊狠狠的打了一頓,他們是不願意放棄這樣一個報復的機會的。
莫奇參謀長呢?他此時正在努力的指揮所有的戰艦保持陣型,忙著發出一道又一道的指令。
他根本沒考慮別的問題,因為那不是他的職責範圍內的事情。
就是有詐,他也不願意往那上面想。
他只清楚,消滅敵艦五千艘和消滅敵人一支整編的加強艦隊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就算數量一樣意義也不一樣。
他和金斯克中將一樣。
名利,迷住了他們的雙眼。
這是軍人的悲哀。
金斯克率領的塔米拉第一艦隊共計兩萬五千艘戰艦,留下了第二十一分艦隊三千艘戰艦保護採訪船隊(是金斯克中將故意留下的),剛剛一場遭遇戰損失了三千艘左右戰艦,現剩不足一萬九千艘戰艦。
這一萬九千艘戰艦此刻正爭先恐後的追擊著三千艘不到的庫恩帝國艦隊,行進陣型被拉長了許多,但多虧了莫奇少將和金斯克中將的現場指揮,還不至於毫無陣型。
金斯克中將還不知道,在離塔米拉第一艦隊不遠的一處宇宙空間裡,撒冷。基爾公爵正手拄佩劍,面色鐵青的在他的旗艦裡等待著。
“來吧”基爾公爵握住劍柄的手,青筋暴起。
他的手,依然有力。
六十九章 黑潮
當塔米拉第一艦隊的全部戰艦正在對庫恩帝國的突擊艦隊殘部緊追不捨時,金斯克中將竟然走神了。
沒錯,他是走神了,他的思緒已經不在庫恩艦隊身上,也不在自己統帥的艦隊身上。
他的眼前閃現的竟然是羅安元帥那張蒼老的臉孔。
“我的孩子,就是那個叫龍劍的少將,此時帶領著他那少的可憐的戰艦在西南和庫恩帝國作戰,你要幫幫他,幫幫他。”
“金斯克,那孩子將來會成為塔米拉的脊樑,他才二十歲,還年輕,還年輕”羅安元帥的嘴唇顫抖著。
在那一刻,金斯克突然很恨那位從未謀面的年輕的龍少將。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什麼是嫉妒。
“為了得到中將這個身份,我整整用了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啊。那是什麼樣的日子?當熱血和青春都消耗在同僚之間的算計,傾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