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到了他們的艦隊”
“你們找到了麼?”老人的兒子問。
“我們找到了,也沒找到”老人的聲音耐人尋味。
“一路狂追過後,我們突然發現我們竟然追出了那片恐怖的地帶——死亡之海。塔米拉人的艦隊正在哪裡等待著我們,他們從來就沒有逃避我們,他們一直在等待時機”老人的眼淚已經被風吹乾了。
“我記得霍克將軍從椅子站了起來,他張開雙臂說道‘讓我們開始進攻吧,讓我們的祖先見證我們的勇猛,阿克馬的大聖殿上,將書寫下我們光輝的名字,請讓勝利的光芒照耀在我們的身上’”
“我們的進攻開始了,毫無懸念,戰列艦打衝鋒,驅逐艦在兩側掩護著戰列艦,雖然我們的戰艦數量已經很少,但我們依然進行著中央突破。
“我不知道塔米拉人是怎麼想的,他們的艦隊竟然沒有一艘戰列艦,但我們都看到了他們艦隊四周飛舞的飛機,漫天都是。從那時起,我們就已經知道我們的飛機已經全完了,因為我們看到了他們的很多驅逐艦還在冒著煙”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些平時懦弱的塔米拉人此時似乎也充滿了勇氣,他們的驅逐艦成球型陣擋在我們艦隊的正前方,在這個球型陣的外圍,是由塔米拉飛機圍成的更大的一個球型陣。
這種陣型是我們帝國艦隊從來不願意採用的,這擺明了是一個捱打的架勢,但從對戰艦陣型有著多年研究的我的眼裡來看,這種陣型在對艦的戰鬥中確實是一種捱打的駕駛,但塔米拉的艦隊指揮是個天才,他沒有戰列艦,這就決定了他們無法衝鋒,對我們進行最大火力攻擊和傷害的也不是驅逐艦上的那幾門主炮。而是他們的飛機。”
“他們採用了球型陣列,從戰術上來講,他們的飛機展開攻擊十分快捷,回收補給時也安全,因為有驅逐艦包圍著他們的兩艘母艦,他們的母艦已經橋接,此刻正處在他們的球型陣列的球心位置。”
“我完全可以想象當霍克將軍看清了塔米拉人艦隊的這點家底時心裡的感受,我想他的懊悔一定遠遠的大於他的憤怒,塔米拉人就憑藉這樣的力量擊垮了我們,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老人陷入深深的思索。
“後來呢?”老人的兒子催促著他。
“沒有後來”老人搖頭。
“怎麼可能?最後的戰鬥剛剛開始啊?”老人的兒子一臉渴望的表情。
“虧你還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這點耐心都沒有麼?”老人笑了。
“說下去,父親,我想知道結果”老人的兒子也笑了。
“我們衝,拼命的衝,那所剩不多的戰列艦叢集寄託了我們全部的希望,我們衝,唱著歌衝,一艘戰艦被摧毀了,後面的戰艦把他撞開繼續向前,衝,衝啊”老人漲紅了臉。
“從我們的艦隊到塔米拉人的球型陣列只有一千兩百個艦位的距離,也就是說戰艦全速行駛三分鐘的距離,但那段距離好象比我們一生中走過的路還要長,還要長。”老人的手開始顫抖。
“給我一支菸,孩子”老人舔了下嘴唇。
兒子給父親點上了一支菸。
“你很久沒抽了吧?父親”兒子小心翼翼的問。
“十年了”老人撥出一口煙。
“塔米拉人顯然也拼了,他們的戰機多得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在我們的眼裡,都是塔米拉的戰鬥機,漫天都是,他們戰機發射出的導彈,密集的程度令你無法想象,我們的驅逐艦隊從兩翼靠攏過來,瘋狂的試圖摧毀他們,但是他們顯然不理會我們的驅逐艦火力,只是拼命的攻擊著我們的戰列艦,那些弱小的,毫無裝甲的飛機表現出得戰鬥意志令人無法想象,我不止一次的見到了他們用飛機去撞我們的戰艦,如果那樣的飛行員有一個出現在我們的帝國空軍,那他一定是個王牌,也一定是個鐵血的貴族。但是我很難想象在我們眼裡,那些只成天只喊著民主口號和晚上回家必定數著鈔票的塔米拉人竟然各個都是英雄。他們的飛機飛得和我們的戰列艦是如此之近,近到我們的驅逐艦都無法開火,他們的戰機把我們的戰列艦緊緊的包裹起來,一層,又一層,我所在的霍克將軍所屬的旗艦是一艘大型的無畏級驅逐艦,因此我無法切身體會那些戰列艦上的人的感受。
但我知道,那一定令人無法呼吸。”
老人的煙抽完了,他把菸蒂用力的在田埂上按熄後又不放心的踏上幾腳。
“我們衝到了終點,但迎接我們的不是勝利,因為我們的戰列艦也損失完了,就像一杆鋒利的長矛刺穿了對手厚重的鎧甲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