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早有答案了，何必問我呢，孩子。”趙老元帥閉上了眼睛，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我”龍少將下意識的說了一個字後閉上了嘴，他不想再說了。

“那一戰，完全是按照龍家作戰的方式來打的，你早就意識到了這點吧。”趙老元帥用只有龍少將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是示威，不是探視，而是早就計劃好的一部分。我相信，塔米拉人的總指揮官是龍家的後人，他已經深得戰爭之道。”趙老元帥笑得很蒼白。

“我還是不徹底明白”龍少將搖搖頭。

“我二十歲從軍，隨龍家兩代家主作戰過，從沒徹底明白他們的真實作戰方式，更不要說從他們的對手角度觀察了。”趙老元帥顯然是克服了很大的矛盾才說出這番話的。

“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什麼打仗，往往在行動前，他們就已經站在不敗的位置了，就算你比他再強，也撼不動他分毫。我以前從不想這些問題，我只覺得，跟著他們，就是勝利。”趙老元帥此時不再有元帥的風範了，他更像個虔誠的信徒。

“如果被征服者哭泣，那就是征服者的罪。知道這句話知道是誰對我說的麼？“趙老元帥岔開話題。

“”維斯克。龍少將不準備再說什麼了，他發現，他自己都變得毫無出路。

“知道在出徵時，我為什麼沒有做戰前宣言，讓吉爾克勞特那傢伙宣傳了一番國家大義的原因麼？”趙老元帥並不在意維斯克的態度，自顧自說下去。

“我發現，我沒什麼可說的，無論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們是忿兵的事實。國家大義壓著我們，這支軍隊存在的理想推著我們，我們自己連一絲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孩子，我們”趙老元帥說不下去了，他的眼眶有點發紅。

“龍，我知道你不想打，也知道小美在等著你，我會安排好的，你得活下去，去見小美，好好待他，這算我最後的心願吧。”老人的聲音都在顫抖。

“戰場是我唯一的選擇，元帥閣下，唯一的。”龍少將笑笑，笑得哀傷。

“不，我要你做個見證人，你還年輕，會有和那孩子見面的時候，我要你問問他，他是否會實現龍家的夢想。”趙老元帥眼裡有了光。

“這有什麼意義麼？”維斯克少將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

“有意義，很有意義。”趙老元帥興奮起來。“如果一切都沒變的話，我會很欣慰，由塔米拉人實現也好，沃林人實現也好，最終都是我龍家勝了，勝了，一切都變得有意義。”趙老元帥一拍座位的扶手。

“哈，為什麼我一直想不透呢。”他哈哈的笑起來。

“哈哈哈哈，明白了，全明白了，試題由我來做好了。”他笑得流出了淚水。

“元帥”維斯克少將有些手足無措了。

“跟我來，孩子，我有話對你說。”趙老元帥長身而起，拍了拍維斯克的肩膀。

沃林戰艦彙整合的戰艦之海橫貫艾克自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