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尾蛇通常會代表這個傭兵團的某種精神,而最下面的東西通常就是這個傭兵團殺死的強大魔獸。
作為一個魔法師,維爾斯對那條畫在傭兵旗上的蛇形魔獸很瞭解。
蠍尾蛇是一個低階的魔獸,本身的攻擊力差,手段又很單調,通常都會用尾巴上的毒針或者是蛇口的毒來殺死敵人。而蛇類的魔獸通常防禦力都不會太高,總之是一個很平常的魔獸。
可怕之處在於,這種蛇的報復心極其強烈,但凡有人傷過它一點,那麼它會牢牢的記一輩子。
維爾斯曾經在魔獸的書籍上看過一件事情:一個傭兵很幸運的活了下來,活到了退休,然後帶著自己賺到的一點錢回到家中,卻死於毒蛇的口中。原因就是這名傭兵曾經在三十年前曾經傷過這條蛇~
既然這個傭兵團把這種魔獸畫在了傭兵旗上,就說明這個傭兵團有著跟蠍尾蛇一樣的特性——記仇~
再加上下面的那條無頭的巨頭,維爾斯心中已經大概瞭解了這個傭兵團:團結,狹隘,有仇必報,屬於那種實力不足卻很可怕的傭兵團。
維爾斯高高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在實力不足的時候惹到這種極其難纏的傭兵團,可不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一匹純黑色的馬靜靜的站在那裡,馬上的騎士是一個長鬚長髮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幽幽的盯著維爾斯。這種眼神很平和,但是在平和中卻可以看得到冰冷。
去前面偵察的幾匹馬已經跑了回來,其中一騎跑到這個男人的面前:“團長,有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前面無埋伏,大概是落難的貴族,有可能還是一個魔法師~”
利文斯頓的眼睛從維爾斯那隻被黑暗魔法腐蝕的斷手上掠過,又瞥了維爾斯的斷腿一眼,最後落到旁邊的安娜身上。
豪無疑問,安娜是一個面貌清秀的平民女孩,只是靜靜的站在這裡就給人一種安靜文弱的感覺。她的美麗屬於那種乍一看去並不驚人,但是越看就越讓人喜愛的女孩。
利文斯頓的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還真的是兩個奇怪的人,那個男人怎麼看都無法讓人相信。可是旁邊的那個姑娘卻讓人覺得無論她說什麼都是真的~”
他看著維爾斯兩人,頓了頓道:“法瑪爾?你怎麼看?”
法瑪爾是蠍尾蛇傭兵團的斥候隊長,是一個外表粗魯卻心細如髮的奇怪男人。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看了一眼安娜:“我覺得不像獸人派來的,不過……像不像又無所謂了。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那個姑娘又細皮嫩肉的,尋常的人怎麼會走到這末日森林深處呢?”
他哈哈一笑:“不瞞你說,自從咱們上次從亞迪斯城出來,我可是很長時間又沒開葷了。那個姑娘……一看就是一個處兒,這次我的運氣不差啊~”
利文斯頓皺了皺眉,維爾斯看樣子確實不像一個高手……少了一隻手,又斷了一條腿,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而安娜就更不像了。
就算維爾斯有點貴族氣質,可惜……在這叢林中,貴族們就是最雞肋的東西。何況傭兵們都對貴族們有著階級的仇恨~
“嗯,事情要做得不留痕跡,別讓僱主看到!”利文斯頓一提馬韁,離開了這裡。
法瑪爾得到了允許,興奮的蹭的一下從馬上跳了下來:“喲~你們兩個人,一看就是獸人族的奸細,你們知道人類對於獸人族的奸細是怎麼做的麼?”
維爾斯看到了這個傢伙的眼睛在安娜身上瞟來瞟去,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麼?兩個人類,怎麼做獸人的奸細?”維爾斯毫不客氣的予以回敬道。
“呃……”法瑪爾一直覺得這維爾斯很奇怪,有著幾分不倫不類的貴族氣質,說話的時候卻又活活的一個混混,偏偏還穿著魔法師的袍子。
法瑪爾的相貌本就兇惡,加上臉上早年留下的一刀疤和一臉猙獰的笑容,就是一個亡命之徒的樣子。
通常一些貴族看到他的這幅笑容,都有些畏懼,可惜面前的這兩個人卻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不伸沒有害怕,還帶著幾分嘲弄的神色。
那個女孩也只是在後面拉著維爾斯的衣服,但是她的眼睛在看著面前的那個廢人,絲毫沒有被法瑪爾的樣子所影響。
這種鎮定不是裝出來的,法瑪爾雖然好色,卻並不蠢。
“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有些人類被獸人他們買通了,然後為他們收集情報麼?”法瑪爾獰笑著道:“老子生平什麼壞事都做過,但是我最恨的就是奸細,抓到你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