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了加重自己在此人心中的地位,為將來脫身作準備。
倒是一邊的聶老二那簡單的腦瓜也聽出些眉目來,恬著臉興沖沖的走到軒轅嵐身邊,一臉不知是淫笑還是媚笑的表情,抓住軒轅嵐的衣袖道,“酸秀……啊……不,先生……軍師先生……是不是大哥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我聶老二也可以進城弄個官作作?是不是城中的‘兔子’我可以隨便抓來玩玩?還有那縣城內幾個妓院中漂亮的‘小兔子’我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去玩了,不用再害怕官府來抓我?”
眉頭一皺,軒轅嵐立時想將抓住他衣袖的那雙油乎乎的大手甩開,再脫下長衫好好洗洗,對於眼前這位“二當家”的性取向,他可真是頭痛萬分又心中厭惡,只是現在尚不是翻臉的好時機,才不得不虛與委蛇、強裝笑臉。裝作不經意間抖開聶老二的髒手,軒轅嵐在臉上堆出笑意,拱手道,“二當家說的哪裡話,大當家進城穿官衣,難道會看著二當家在山上繼續喝西北風麼?那個時候,二當家也是官老爺了,上青樓喝花酒,別說是來人抓,那些青樓的老鴇子只怕連銀幣都不敢收呢。”
“哦?是麼?那可太好了!”聶老二一聽這話,立時眉開眼笑,回身抓住季大虎的胳膊,連聲道,“大哥,我們快快去當官吧,何必在這深山老林中廝混……”
總算季大虎還有些頭腦,知曉招安的事要一步步來,絕對急不得,而且眼前這個蘭姓書生過個四五天就要被天理教的道士們帶走了,趕快甩開聒噪的聶老二,站起身對軒轅嵐深施一禮道,“先生真是上天降下來助我一臂之力,還望先生不吝賜教,再為大虎詳加指點。”敢情季大虎要趕在軒轅嵐被人帶走前,儘量榨光其腦中的計謀,以便日後繼續發展。
乘著季大虎彎腰下拜的時候,軒轅嵐眼中精光射出,幾乎想立刻抽劍將此人斬殺,可是一想到山寨中尚在的千餘嘍囉,他腦中不成熟的想法便被強壓下去,笑著扶起季大虎道,“大當家的客氣了,小生其實也是為自己考慮啊,”看到季大虎臉上一愣,他趕忙解釋道,“說起來,若是大當家的穿上了官衣,相比小生也能攀龍附鳳跟著大當家的成為官府中人,不是比之寒窗苦讀來得方便多了?”
“嘿嘿,”心中揣著一個不軌的念頭,季大虎的臉皮也足夠厚實,沒有絲毫不自然的神色表露出來,倒是一邊的聶老二張了張嘴,猶豫半天,才將幾乎就到了嘴邊的話嚥下肚子中去。
故意忽視聶老二不自然的表情,軒轅嵐道,“不過,現下大當家的大計卻是無法成事,唉,一山容不得二虎啊……”
聽出軒轅嵐話語中的意思,季大虎眼中露出一股殘酷之意,牙關緊咬,幾乎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一山容不得二虎,我豈能容那個小輩在我面前猖狂!”
“哦?”軒轅嵐來了精神,試探著問道,“大當家的可是有了消滅那個雷不平的計策?若是能快些消滅那個什麼裂天寨,正好讓大當家藉此立威,震懾這十萬大山中的十幾個寨子,到時乘著勢頭聚集各寨寨主,吞併起來也方便些。”
“嗯,軍師先生說的在理。”季大虎對軒轅嵐的懷疑已經消除大半,見這個蘭姓公子一心為自己謀算,又想到自己接受招安成了朝廷官員,蘭公子是自己的軍師,自然也會被朝廷加封為官,是以才如此熱心,當然,這個事情的前提是天理教不會來找此人的麻煩才是,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太低了,應該乘著天理教沒來人前,儘量讓蘭公子為自己的將來劃下計策才是。打定主意,他看看遠在三十幾步以外的兩個“門神”,放低聲音道,“不瞞軍師先生,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說不定可以消滅那個雷不平。”
“咦?”本來,軒轅嵐的心思是要讓雷不平和眼前這個季大虎之間引起衝突,他好乘亂脫身。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遇到機會的,此前他已經定下念頭,是有機會要利用、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誰知,還沒有等他開口,這邊的季大虎倒搶先說了出來,他又怎能不欣喜異常呢。臉上沒有本分喜悅和得意的表情,僅僅是斂住神情,嚴肅的望著坐在身側太師椅上的旋風寨大寨主,故作沉吟的想了一陣,才慢聲道,“大當家的這個機會可有把握?若是一擊不中,敵手有了防備,下次的機會可就不好找了。”
“對,”季大虎對軒轅嵐的話深以為然,想了想才決意開口道,“本當家也是猶豫的很,是以才來向軍師先生請教,還請軍師先生教我。”
看到一臉橫肉的強盜頭子說起話來這樣文縐縐的,軒轅嵐的心中幾乎笑斷了腸子,臉上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笑臉道,“既然大當家的如此信任小生,小